（修完）飞刀（7）（1/2）

静观其变么？</p>

将来会有什么变化么？</p>

玉衡翻了个身, 玉扣落在床上, 发出轻轻微的闷响。</p>

窗外，一颗流星划过天际, 拖着赤色的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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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 春闱临近。</p>

京城最繁华的一家酒楼里，靠窗的位置，李寻欢独自一人，要了几盘小菜和一壶酒, 正自斟自饮。</p>

这酒楼位置很好。</p>

若是玉衡来到这里，定会觉得这地方眼熟。正是之前, 在陆小凤世界的时候, 他放在最明处的产业——名为摘星楼的酒楼——所在的地段。</p>

不过这个酒楼比摘星楼的名字吉祥许多。名叫状元楼。也因着这名字，近些日子来, 这酒楼的生意愈发红火, 绝大多数举子都不惜花费高价来这儿吃顿饭，讨个好彩头。</p>

李寻欢倒并不是为了讨个好彩头来。</p>

他只是单纯喜欢这家酒楼的酒。</p>

保定离京城不远，只要几天的路程，因此京城地界，李寻欢是常来的。状元楼，李寻欢也来过不止一次。</p>

不过如此热闹的状元楼, 李寻欢倒也是头回见着。</p>

李寻欢一边啜着杯中酒, 一边含着笑看着这楼中的热闹。</p>

然后便被热闹找上了门。</p>

两个少年结伴上楼, 却发现这楼上已经没了空着的位置, 四下看了一圈, 便不约而同地盯上了李寻欢的桌子。</p>

这其实也是个二人桌，但所在的位置挺宽绰，若是加上一个凳子，也不会太嫌挤。更何况桌边坐着的李寻欢，一看便是个好说话的人。</p>

李寻欢今年刚刚及冠。生得英俊风流，一双眼睛如春水碧波似的澄净，身姿挺拔，簪缨世家养出来的书卷气、与纵横江湖几年攒起来的锐意混在一起，叫他看上去有一种独特的魅力。</p>

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的年轻人——那种心理阴暗见不得人好的小人除外。</p>

显然，这两个少年都是正常人，一见着李寻欢，心里便已经生出亲近之意。</p>

李寻欢也看见了这二人。眼睛四下一扫，见没有空位，便猜出这二人心思，举杯遥遥一敬，眼中那温和笑意便将两个少年勾到了近前。</p>

店小二适时地给添了把椅子，记下了二人点的酒菜。</p>

李寻欢无意与二人攀谈过多，这二人却不一样。对视一眼，其中略年长的一个道：“在下应旭之，这位是我结拜兄弟孙开青。敢问兄台高姓大名？”</p>

李寻欢只好道：“免贵姓李，李寻欢。”</p>

那年纪小一点的少年立刻惊讶道：“你便是李寻欢？飞刀出必见血的李寻欢？”</p>

李寻欢好笑地看他一眼，道：“你便是孙开青？江南孙家的小公子，放着家传的武艺不学，偏要读书取仕？”</p>

三人同时笑起来。</p>

孙开青笑道：“不瞒李兄说，家父常向我提起你，称你心性天赋俱是绝佳，假以时日定能成为一代名侠。”</p>

李寻欢道：“孙兄过誉了。李某本是平庸之人，略有些文采全靠父兄教导，微薄武功也是托了幼年奇遇的福，倒是孙兄与应兄一表人才，非池中之物。只是在下竟从未听过应兄名号，不知这位兄台是哪里人士？”</p>

应旭之道：“应某亦生长于江南一带，却只是一无名小卒，李兄没听过我的名字实在是理所当然。”</p>

孙开青笑起来：“应大哥是我来京路上偶然遇到的，一见便觉此人非比寻常，交谈之下更惊叹于应兄才华。不瞒李兄讲，我这位应大哥，怕是李兄考取状元的极大阻碍。”</p>

应旭之摇头道：“开青说笑了，须知人外有人，还未到考场便说自己能考取状元，未免贻笑大方。”</p>

孙开青却道：“有什么可贻笑大方的？若不是有心想拿个状元，你又怎会特地拉我来这状元楼？”</p>

李寻欢忽然觉得有点奇怪，不动声色地看了二人一眼，玩笑道：“自己想一想自然是应当的，不过对外人确实还应谦虚一点。比方说在下，逢人问时，只敢说我想拿个探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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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六，恩荣宴。</p>

李寻欢果真拿了探花。</p>

同席的榜眼是他的熟人，裴相家的大公子，裴谦轻的哥哥，裴谨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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