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1/2)
霜历26年12月26日
昨天寒霜喝得有些多。
好像也没人记得她的生日,匆匆地就走过了这一天。
她与耶稣同降在这世上,似乎本就意味着她该有常人所不能的积压与容忍。
中午的用餐时间不过十五分钟,寒霜从正久的职工餐厅经过,正听到陈齐强笼络了几个自诩为精英的男人,在那里大肆畅谈“中华田园女权”。
最近关于女权的新闻闹得沸沸扬扬,涉及到□□,涉及到交易,于是一切光明的口号都变了味。
女性的职工们谁不揣着一份小心?周瘦鹃亦在这一片舆论下岌岌可危——女人自然帮助女人,可商场上的男人不一样。
寒霜端着一枚三明治走过去,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角。
“美帝最不怕的就是薛定谔绿整日念叨阿拉胡阿克巴;政权最不怕的就是泡沫小资和中产们饿不死还穷念叨;既得利益臭男人们最无所谓的,就是不论是在家还是在国,都既无钱也无权的自封知识女性。”
寒霜在今天晚上与柳林荣佳小聚,借以补办生日的名头。她一边快速的刷着手机里新收到的邮件,一边说出了上述的那些评论。
荣佳挖了一勺奶油,“依你这样说,女权主义者根本成不了气候。”
寒霜放下手机,看了她一眼,“不是这么说呀。那些整天打嘴炮,要讨伐这个讨伐那个的女人,至多算是伪女权。真正的女权主义者,是‘不要听她说的,要看她做的。’”
柳林嫌弃蛋糕的糖分,总说糖是万恶之源。于是自己一个人捧着一杯红茶坐在桌旁,心痒痒地看着另外两人一人一勺的挖着蛋糕,“真女权们每日忙于努力学习、工作、创业、赚钱、政治、军事、科教文卫等事务,哪里有空闲跟喷子们讲道理打嘴炮?”
“一天到晚又瞎折腾什么?你站在这里说一万遍你是女权主义,你在街上无休无止的□□抗议,都不如居里夫人坐在一堆男性的科学家中间来的更有说服力——女人是能够和男人比肩的。”
女权要是想夺势,多出几个科学家、政治家,既平了权,还造福社会,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真有那心思革男人命的现代女性们,我就只有一条忠告:还在读书的尽全力读下去;快毕业的拼死命找工作;已经工作的想方设法赚大钱;已经赚了大钱的赶紧进政协进人大进□□。别给自己找任何理由,也别拿任何理由当放弃的借口。”
寒霜噗嗤一声笑出来,“没想到,你整天流连于男人堆里,也能有这样深刻的见解。”
柳林白了她一眼,“你以为我只会吊土豪?怎么着,我看中的男人那也都是有权有势,富三代是入门级,富二代更得靠边站。”
荣佳皱了眉,“我倒还是不懂。要说非富即贵的这些男人,你有姿色,最多让人家多看你一眼,你有智商,最多在人家身边呆得久一些。可我搞不懂你为什么总能和这些男人保持着联系,就算闹掰了,人家却也还愿意帮你。”
柳林一笑,“你以为只靠着刷脸,就能让我跻身那个阶层?这些都不是顶主要的。知道coco?知道香奈儿?她怎样发家致富,一步步到了今天?要知道,我如今这样优渥的生活可不是出自男人们的手笔,”
她指着自己满室的奢侈装潢,“亲爱的,你要知道——这些,都是由我自己亲手赚来的钱财堆砌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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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历26年12月27日
昨日夜里,寒霜和柳林荣佳两个人一直絮絮叨叨到天光既白。
简单的吃过一只煎鸡蛋,她稍稍收拾了一下,便又驱车返回正久的大楼。
上午九点钟,冬日的阳光正是暖融。陈齐强把一摞资料交到寒霜手上,“你去跟闻总说一下,这边有个漏洞,涉及数额巨大。”
寒霜瞄了一眼手上的报告资料,一位数字后头跟着多少个零,她看得眼花,又不由得暗叫不妙。
上到十六层。她轻车熟路的走到了上次来过的那间办公室门前,门虚掩着,从缝隙里泄出一线光亮。
她敲了敲门。里头的人应了一声,“进来。”
寒霜吁了口气,跟着便走进去,用余光打扫环视了一圈房间。随即将手中的资料递到茶几上,详细陈述了一番审计中发现的种种问题。
闻家驷听话时背靠在沙发上,闭了眼睛,只有嘴边衔着的香烟的烟篆表示他并未睡着。
寒霜皱了皱眉头,“闻总?”
他这才睁开眼睛,那眼神里是一片疲累而不耐烦的隐隐怒气。
寒霜吃了一惊,不自在的把手一顿一顿的拽着袖摆。
他也不说话,重新垂下头去,寒霜隐约能看到他咬紧的下颌骨的颤动。
好半晌,他终于站起身来,然而身形不稳,显得多有踉跄。寒霜一皱眉,忙伸手攀住他的一只手臂,好叫他站稳。
他站着歇了半歇,忽然问:“你来做什么?”
寒霜微微睁大了眼睛,迟疑了一瞬,还是道:“有一笔账目出了问题……”
闻家驷略略一怔,随即伸出手来揽住她,俯身,低下头,不假思索的吻住了她的双唇。
因为多日来的休息不佳,加之昨夜一宿的清谈与晨困,就像是救命稻草一般,寒霜迷迷糊糊地只想攀住一些什么东西。这样突如其来的冲击之下,她没防备的连头脑也暂停了思考,身轻骨软的挨着他,任由他双臂的束缚,任由他的唇舌在自己口中的肆虐。
我想这样的情形大概持续了半分钟。
寒霜终于醒过神来,挣扎着退出了他的怀抱。
他并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望住她。
寒霜在退开的一瞬间满面潮红,简直是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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