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主动退让（1/2）

顾渊推开桌面上铺开的几分文件，按响了秘书的电铃。

“请帮我拿一个新的办公笔记本。”

“好的，请稍等。”那边接到指令。不一会儿，一个崭新的笔记本被送到了顾渊的办公桌上。

顾渊翻开这本笔记本，纸张的淡淡香气萦绕在他的鼻尖。他拿起钢笔，在第一面处写下几个字。

“记录梦。顾渊。”

顾渊看过许多书，其中当然包括一些文学作品。他现在的举动和某一本文学著作里的主人公做的傻事一模一样。他早就忘记了那本书和作者的名字，这不妨碍他写日记的时候，体会自己和主人公当时举动是有多么的可笑和荒诞不经。

“DAY 5

方霁给一位女同学（两人关系亲密）送早餐时，听闻父母去世噩耗。希望他能早点度过难关，不要太难过了。”

顾渊一边用笔在本子上复述着梦境，一边在末尾写了几句自己的感想。写完之后，他把本子放进了办公柜的抽屉里显眼的地方，准备晚上把本子带回家。

同一时间，办公室门口传来敲门声。唐子晋打开门，站在门口，用眼神示意顾渊。

顾渊颌首，中午赴约的时间到了。他站起身来，整理了一番仪容和衣着，然后和唐子晋一起出发，赴了北创李总的邀约。

......

日子过了一个星期，顾渊记录梦的笔记本也向后翻了七页。

梦境的剧情里，方霁已经在父亲好友的帮助下变卖了家里的财产，从原来的家里搬到仅有20平米的小单间。

他之前在戏剧学院办了休学手续，如今一个人白天打三份工，晚上去会所当侍应生。几乎每天只能睡五六个小时。打工挣到的钱足以让他衣食无忧，但是对于填满那个无底洞一般的巨额金钱窟窿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顾渊和梦里的方霁都知道这一点。可是对于一个一贫如洗的普通十八岁男生来说，短时间内赚一笔那样大的数字，无异于痴人说梦。日复一日的体力消耗和忧心郁结下，方霁整个人都清减了一圈，神色也染上了疲倦的风尘和霜色。

顾渊抿嘴不语，他看得心疼极了——那正是他三个月前所见到的方霁的情状。

......

顾渊在梦里无法施为，于是起了心思白天给方霁补营养。这几天，餐桌上各种美味的菜品摆了一通，几乎要占满整张桌子。方霁在顾渊灼灼的期盼眼神下，只好每道菜都夹了一筷子，尝了一口。

顾渊暗暗在心里记住方霁多下筷子的几道菜。方霁的配合举动让他心情很好，吃完饭漱了口之后，他坐在沙发上，把方霁搂在怀里，去摸他的肚皮。

方霁不明显地躲了几下顾渊伸到肚子上的手，他半是抗拒，半是因为真的怕痒。顾渊把它的行为归结成后者，轻轻捏着他肚子上的软肉，说：“看来你这里很敏感。”

方霁于是不再动弹，任顾渊在白白软软的肚皮上掐了两下又捏了几把。等顾渊手上的动作结束，方霁张口：“这几天你给我补了好多。”

“嗯？”

“我身体已经好啦，没必要补太多。而且，我想搬出去了。”方霁正色道，他声音沙沙软软的，即使十九岁的他板起脸来，依旧有种纯稚的可爱。

“你这么瘦，细胳膊细腿的，还不要多补补？”顾渊说，假装没听到后面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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