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大佬事出有因(1/2)
食肆中的食客对白衣仙子一行人议论纷纷,就连方才还在大肆谈论作恶多端的自在教派那四位江湖人士,也不约而同的朝她们看去。
落在她们身上的视线,有些带着好奇,有些不怀好意,可那群女子对此却充耳不闻,目不斜视,仿佛早就习以为常。
这其中却无人如顾不危这般窥探研究。
前夜,在他追捕黑衣人时,偶遇白衣仙子,从当时的情形来看,白衣仙子似乎也想从黑衣人身上得到一些线索。
究其原因有二,一是黑衣人在他的眼皮底下逃走后,又被她抓住丢在自己面前,随后抽出佩剑横在黑衣人脖颈间,看起来打算威逼利诱。如果仅仅只想要黑衣人的性命,当场直接一剑穿心即可,根本无需多此一举;二是黑衣人被赶来的同党灭口后,她只停留片刻便追赶而去,比起取人性命,留下活口倒显得急迫一些。
只是顾不危并不清楚她的目的为何。但转念一想倒也能弄得清楚明白,根据江湖上那些不堪的传闻,白衣仙子的目的无非只有那么两种:解救那些被掳走的女子,以及抓住行凶的采花贼。
身为女子之身,她们自然对采花贼嫉恶如仇,但尚且不知她们心中的采花贼究竟是否已认定为自在教派?
顾不危在脑海中仔细搜寻,江湖中从未听闻头戴锥帽的江湖女子教派,如今她们凭空出现,显然是有备而来。只是由于太过神秘,身份不明,虽然两人曾共同对抗黑衣人,却依然令他疑惑,白衣仙子究竟是敌是友?
他的座位临近窗边,而白衣仙子一行人坐在食肆的门口,相隔较远,这也恰好适合顾不危仔细观察。若是普通人定是听不见远处的动静,可他自幼修习自在教派的武功秘法,早已练就“千里闻音”这一本领。
只听那锥帽女子其中一人喊过跑堂小二,点了些吃食,份量之大,足抵几个江湖男子。
稍待片刻饭菜上齐,她们便隔着纱巾用餐,那吃相丝毫没有普通女子的姿态。这又引起了众人的围观,顾不危暗自心道,这就是不拘小节的江湖儿女罢?
他喝着酒,耳中又响起曾招呼跑堂小二的那位锥帽女子声音,略带中性的嗓音抱怨道:“也不知这自在教派的人都跑去了哪里,可叫我们好找。”
这一句话,让顾不危明白,原来他们是敌非友。明明还对白衣仙子颇有好感,却也要兵刃相见。他心中惋惜,目光却是情不自禁朝她看去,只见仙子看向食肆外,静静喝着茶,对周围的环境,对同行之人的话语都漠不关心。
她的面目隔着纱巾让人看不真切,但顾不危却能感觉到她心事重重。
这幅淡然如水的模样,又让他陷入回忆,回想起前夜,初次见面,惊为天人,晚风吹起面纱一角,显露出来的艳丽之色,以及拨动他心弦的美。
只是顾不危的这些旖旎心思,并没有传达给白衣仙子——陶溯知晓。而后者正为自己这幅男扮女装的模样担忧,虽说已经引起了一阵不安的骚动,但真能让那些饥不择食的采花贼上钩?
他满怀心事,食不知味,默默拿起桌上的清茶,又看着食肆外的路,耳中偶尔传来同伴的议论声,心下一片茫然。
陶溯不认可这种方式。
但也没有反对的权利。
他不过是陶府侍妾所生的庶子罢了。
命运早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决定好。
从陶溯有记忆开始,他与亲母就一直住在陶府偏僻的小院,未曾离开过,就连自己父亲的面,也极少见到。儿时他不懂事,想父亲时,会抱着亲母的腿,天真问道“父亲大人为何不来”,但亲母却避而不答,只是望着陶府的远处静静发呆。久而久之,他自然明白,这是个得不到回应的问题,便也不再多问。
虽然他鲜少与父亲亲近,但身上流淌着的始终是陶家的血脉,待陶溯长到读书习武的年纪,便与陶家嫡子一同修习。可嫡庶始终有别,身为庶子,他没有继承家业的权利,而陶家那些不外传的武功秘籍,更是传嫡不传庶。
也是从那时起,儿时他不明白的事,终于知道了原由。
当今江湖分为一盟二派三庄四城,除“一盟”代表武林盟主总管江湖事宜之外,其它各处分别有掌门人管辖武林分支,归曲城是江湖中“四城”之一,而归曲城的城主陶家,则当仁不让的管辖归曲城属地,成为“四城”之一的掌门人。
陶溯的父亲陶之戒为陶家现任家主,也是归曲城掌门人,陶溯的嫡母,陶之戒的正妻,乃是“二派”之一柳山派的掌门千金,二人自幼便青梅竹马,门当户对,待婚配的年纪,顺理成章结为夫妻,婚后相敬如宾,第二年诞下陶家嫡长子陶泱,归曲城与柳山派的联姻被传为一时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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