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科学饲养植物（九）（1/2）

听完大爷说的话，江憬和小纸人一时间都沉默下来。

江憬看着小纸人一言不发的样子，笑了笑：“没关系，其实二者也没什么分别，无非是把命交代在谁那里而已。”

现在他把自怨自艾的情绪都抛到了脑后：“如果我不去冒险的话，仅仅是呆在这里我也迟早会被逼疯的，不如主动出击，英勇就义也值了。”

陆百川欲言又止：“你......”

“这不是还有你吗？保我的命这句话可是以陆家的面子保证的，别跌份儿啊道长。”

“不用你担心。”陆百川被成功堵住了嘴。

“不过为什么有时候镜子会出不去呢？是怨灵改变了镜子，还是其中有规律？如果我们掌握了规律的话，找到那个房间应该会方便些。”

小纸人表示同意，两人商量一下，最后还是觉得再进去一次看看。

江憬进镜子之前倒没什么紧张的情绪，可一旦进入了那片记忆深刻的黑暗之中，那种埋藏在心里的恐惧就再次席卷而来。

江憬也下意识觉得有人在跟着自己，走得十分缓慢警惕，还老是克制不住地想要回头。

“别怕。”陆百川语气难得温柔下来，他让小纸人坐在江憬肩上，那样听他讲话就像是他在江憬耳边低语。

“我保护你。”安抚完，他能感觉到江憬的身体比之前的放松了很多。

虽然陆百川之前再三表示过自己不是值得信任的人，但在这个时候，江憬能依靠的也只有他了。如果再不向他伸出一点援手的话，也许他就被逼疯了。

陆百川又悄悄看了两眼江憬的脸色，其实从这个角度看，江憬也是好看的。就是耐看的那种好看，睫毛很温顺地翘着，眼角也带着温柔的弧度，唇因为紧张被不自觉地咬着，咬出了莹润的质感，陆百川是觉得这种长相挺顺眼的。

老实说他和江憬在一起也很舒服，他能感受到江憬对他的尊重，无论是谁他都能拿出很真诚的态度，与那种因为地位或者能力屈服于自己的人不同。

其实这次的事这么凶险，也是他始料未及的，可是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在比自己弱的人面前表露是自己的失误。而且陆百川本来有一些看不起江憬的懦弱，可后面却有一点改观，正常人遇到这种事心态还能不崩，已经够坚韧了。

无论于公于私，他都不会让江憬涉险的。

“你说，万一那种规律只有怨灵知道，而人类是猜不到的，那该怎么办？”江憬再一次开始摇摆不定，人一旦长期处于黑暗后，连感官都会被削弱，他在内心挣扎犹疑之际，问陆百川。

可没想到这倒是提醒陆百川了，小纸人抬手拍拍自己扁到不能再扁的脑门：“就只有怨灵知道？那就简单了。”

“啊，什么？”这时候江憬倒觉得陆百川像是被附身了。

“你说吸引怨灵的东西是什么？”

“灵场......？”江憬可害怕这种明知故问的问题了，上学时候老师的最爱，还总是怀疑自己是不是答错了。

“嗯，那这里有什么。”小纸人手短，手舞足蹈指了指他们所处的地方。

江憬松口气，还好陆百川没质问他：“灵场。”

“那你觉得他们用这么多尸体，寻常的东西可压不住这么大的怨气，那他很可能装在哪里？”

“你是说他们有可能就在镜子里？”

小纸人赏他一个脑袋瓜蹦：“这里又不是只能有一个灵场！但是他可以相互吸引啊，我们不知道在哪里，但怨灵知道，我们去找怨灵不就好了吗？”

“陆道长果然聪慧过人！”江憬下意识拍起马屁。

令人意外的是，陆百川居然受用了，小纸人象征性地摸了摸他的发茬以示奖励。

陆百川果真喜怒无常，江憬叹口气，决定还是由他去了。

没想到当了这么久的孙子，有一天也有刻意去找怨灵的时候。

“我们这是在几楼了啊？”

“三楼。”小纸人瞥江憬一眼，看他一副憋话憋得辛苦的模样。

“等会看到怨灵还要扑上去吗？我不一定打得过他啊。”江憬说的十分委婉。

“您可别了吧，就你这身板人家都不用动手吹口气就自己腿软了。等会跟着我念咒，念完就跑。”

“没问题。”江憬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偏偏就是这么神奇的理，你不想看见他时他可劲在你面前晃悠，想找他的时候找半天找不到。

江憬第三百次平缓地出气以缓解自己提心吊胆了很久的紧张情绪。

“停！”江憬立刻屏住呼吸，差点把自己呛到。

可是既然陆百川能发现怨灵，那当然在怨灵的主场里，他也能发现江憬。

怨灵显然还记得之前的仇，二话不说就朝着他们冲过去。

“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笔，万鬼服藏，急急如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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