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2）

“……怎么了吗？”见沈清焰与夏星辰的表情不对，舒芙蕾试探着问道。

而这时候沈清焰脑子里最主要的想法竟然是：完了，没法让道士收了程程了。

她看着照片，脸上的表情不无遗憾，夏星辰蹙着眉看着她半天才多多少少猜到了她心里所想，不由一阵无语。

可既然知晓女鬼程程并非真正的女鬼，本体还是个植物人，那么沈清焰的许多设想都被推翻了。

沈清焰隐隐地感觉到，这一次的任务关键点，就在于程程的植物人身份。

说不定过关钥匙就是将程程唤醒。

沈清焰抽离了对照片的目光，直视着舒芙蕾说道：“舒老师，事实上，我们就是为了程程的事来的。”

夏星辰侧头望了眼沈清焰，略微有些惊讶。

截止到刚才为止，他俩一直对他们调查这件事的原因三缄其口，毕竟来龙去脉还真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接受的。

夏星辰还以为他俩必须得这么瞒下去，好在舒芙蕾老师求知欲不太旺盛，人也比较善良热心。

沈清焰却没想太多，要达成“唤醒程程”的目标，首先得搞清楚程程当年出车祸的真相。

她有预感这条线还有得调查。

那么不如直接告诉舒芙蕾老师他们就是奔着程程来的，以后他们也好不再拐弯抹角。

闻言，舒芙蕾果真愣了愣，显然是没想到沈清焰的目的竟然是程程：“我还以为你们是调查我们学校那些怪谈，才顺藤摸瓜查到的嘉祺，对这事有兴趣呢……”

沈清焰摇摇头，回答：“硬要说的话，我们和程程有点关系，但是之前查错了方向，误查到了程嘉祺。”

这话说得模糊不清，依然没说明白她和夏星辰为什么会这么积极地调查这件事。

不过舒芙蕾并不是什么八卦的人，见沈清焰不愿多提，也就不再多问。

“舒老师，我想问问，关于程程当年出车祸，您知道些什么吗？”沈清焰直奔主题。

舒芙蕾抬头回想了一会儿，困惑道：“应该没什么吧，我就听说她出车祸了，没听到过别的。何况她休学以后没和同学中任何一个人联系过了，详细的我是真不太清楚。”

听舒芙蕾之前的描述，她和程程似乎并不熟，因此不了解相关情况确实在情理之中。

这次还没等沈清焰提问，一旁的夏星辰忍不住重复道：“休学？”

舒芙蕾先前说过，程程是高三时休学的，而程嘉祺则是高二跳楼的，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就冲着程程每天半夜穿着红裙上教学楼跳楼这事，任谁来看都很难不把程程出车祸与程嘉祺出事关联起来。

舒芙蕾踩着高跟鞋有点累了，干脆坐在了旁边的电脑椅上，开口：“嗯，高三一开学我们才知道程程休学了，因为我和她不是很熟，所以具体状况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生病之类的吧。”

舒芙蕾将手上的相框递给沈清焰，沈清焰拿过来，捏在手里看了看，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从相簿上的信息上来看，程嘉祺和程程从小就认识，关系非常好，尽管据高二转学过去的舒芙蕾所说，她俩高中以后的关系就不怎么样了。

可分明有一个人一定比和程嘉祺相处一年的舒芙蕾老师更加熟悉程程。

程嘉祺的母亲。

——

设想得很美好，但现实总不按照设想的来。

最终沈清焰是和夏星辰一起无功而返地出了程嘉祺家的门，舒芙蕾老师倒是还留在屋子里给程母帮忙。

原本舒芙蕾答应了帮他们的忙，在饭桌上小心翼翼地提起自己在房间里看到了程程和程嘉祺的合照，想借此引出对程程目前状况的询问。

可没等她询问完，在场所有人都明显发现了程母眼中一滑而过的不喜与厌恶。

程母虽未说话，但舒芙蕾不敢再问下去，自然而然岔开了话题。

本来沈清焰见舒芙蕾老师问不出口，还想自己主动询问的，然而就坐在旁边的夏星辰悄悄在桌子底下扯住她的袖子，疯狂给她使眼色，这才作罢。

难以共情的沈清焰体会不到，但夏星辰却是疑惑重重。

不论是在舒芙蕾老师的描述中，还是从他自己的亲身体会中，都显示着面前笑得温柔的中年女子应该是个温柔善良甚至有些懦弱的普通妇女。

她怎么可能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更何况程嘉祺和程程是发小，从他们之前发现的那摞相簿上看，彼此的家长也都互相认识、合过影。

除非当年程嘉祺跳楼正是与程程有关，因此爱女心切甚至因此失手杀人的程母会讨厌极了程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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