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1/2)
盛却把东西搬到电梯口的时候觉得自己手都要断了,这时候倒也顾不上再骂某人,只想着快点到家里喝口水,刚才吃的可乐和炸鸡的味道让他嗓子很不舒服。
在电梯里盛却扭捏了半天,翘着一根小拇指想要去摁六楼,怎么也摁不到。扭捏了大约半分钟多,上来了一个姑娘,她看着盛却奇怪的姿势捂着嘴笑了下,问道:“几楼呀?”
盛却尴尬的往后退了一步:“六楼,谢谢。”
女生摁下六楼后随即摁了自己的楼层,待电梯门关闭后两个人在密闭的空间里沉默着。女生似乎还在回忆盛却方才的模样,又偷摸着笑了下:“一个人搬那么多东西呀,刚刚把东西放下不就可以了吗?”
“忘了…”盛却顿了顿才回应。
到六楼后盛却朝女生道了谢目送着电梯门关闭,看到数字上升后盛却猛地把东西摔地上,在原地尴尬地大踏步几下。长那么大他还没丢那么大的脸,江作人一定是算计好的。
掏出钥匙开了门,看着地上的东西叹了口气,一件一件地往里面搬,放在玄关口就关了门跑去接水。接了一大杯水,一口气喝尽,喝的太急有一些水从嘴角溢了出来,快喝完的时候盛却猛地往杯子里吐了一口,接着就开始疯狂咳嗽。
咳了一阵才挺,脸因为咳涨的通红。盛却看着地上的一滩水渍,心里又气愤了一个档次。他叹了口气,把被子里的水也倒地上,去走廊上拿了拖把开始拖地。
才把地板收拾干净,电话铃声就兀地响了起来。盛却烦的不行,也没看来电显示接起电话不耐烦地问了句:“谁?”
电话那头顿了顿,开口道:“是我。”
盛却表情一下子就凝固在接起电话的那瞬间,沉默了许久,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电话那端也不想盛却有什么反应,自顾自地问了句:“你学校请假了?”
“有什么事?”盛却啧了一声,懊恼地抓了一把头发。
“你也没在家,你在哪里?”电话那头继续着自己的问题。
盛却觉得好笑,重复了一遍方才的问题:“你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笑了声:“就这样对你妈说话的?你请长期假,学校打电话通知你爸,你爸推给我的。”
“我不在家,不在学校,你还有什么事?”盛却走去阳台放好了拖把。
张知珍在电话那头砸了一点玻璃制品,咬着牙说道:“那么能耐了?”好像又有什么重物被打翻的声音,女人尖锐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死哪里去了?是不是又勾引到谁了。”说完还笑了两声。
盛却重新接了杯水,放在茶几上,坐到沙发上听女人的讽刺:“反正没死你家。”
女人几乎是咬着牙回答了最后一句话:“那么多年了还是个贱人模样。”她似乎还要说什么,就已经被盛却挂断了电话,末了顺手还拉黑了这个号码。
盛却重重地倒在沙发上,叹了口气。手机震了震,是一条信息,陌生号码:“最好在外面死干净点,别让我来收尸。”是张知珍。
“好的。”盛却面无表情地回了两个字过去,随后把手机远远地扔在了一边,靠在沙发上发呆。过了会儿眼泪就不自觉地从眼角滑了下来。
盛却没有发出啜泣的声音,只是静静地靠在沙发上,时而盯着吊灯,时而盯着茶几上的茶杯,坐了大约半小时,低着头起身走进了房间。
江作人一个下午处理了四五个病人,做检查,做咨询。忙的一口水都没喝到,中途去上了个厕所,衣服都还没整理好就风风火火回了办公室,挤了点消毒液搓在手上开始问病人:“今天怎么样?”
病人走了以后,他看了一眼电脑,四点半,离下班还有半小时,叹了口气摁了叫号,走进来一个女孩子,一个人来的。
江作人翻了翻病例,这姑娘才17岁,问道:“一个人吗?”
听女孩自顾自说了一堆,江作人听懂了女孩的用意,高中压力很大,父母又忙,但闲暇之余总是对女孩说一些类似于“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和“你一定要考一个好学校。”这样的话,让女孩有一些接受不了。开学后举行了一场考试,女孩的成绩出奇的差,被父母教训了好一顿,有一些想不开。
江作人只是静静地听着女孩说着,时不时给一些回应。
女孩似乎把想说的说完了,沉默了一阵,江作人笑着说:“你很努力了。”
女孩愣了愣,似乎从未听到过这样的表扬,低着头抿嘴。
“睡眠还好吗?”江作人开始在病例上洋洋洒洒写起来,睡眠,注意力,心情起伏。女孩都表示很正常。
看来是一个心情不好压抑了很久的孩子,江作人开了份测试单交给女孩说道:“你去找门口的护士姐姐,让她带你去做这个测试。一共有两套,做完了以后来找我好吗?”
“好!”女孩看着江作人的笑脸也跟着开心了一些。江作人带着口罩,眼睛因为笑着弯弯的,眸子很黑,因为灯光的反射看着很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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