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2）

屠磊一路上都只是笑着在手机上聊着天，时不时看几眼盛却。

手机里的好友已经聊的热火朝天了，都在起哄要照片看看，全部被屠磊一一回绝，理由是会惹小绵羊不高兴。这理由惹的起哄的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泡妹的那种招数对他管不管用啊？”

“我们石哥什么时候有这种特殊爱好了？”

“石啊，你是不是认真的啊，我们班那妹子还对你痴痴不忘呢。”

……

屠磊噼里啪啦地回着消息，两耳不闻窗外事，忘了还在公交车上。盛却叫了他三声，他还在看手机，嘴里嘟囔着：“别烦。”

盛却愣了下，反应过来以后一把抓过屠磊手里的手机：“到底哪站下？”

“啊？我操，对不起，现在到哪儿了？”屠磊猛地反应过来，四处望了望，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一站。忽然又把注意力转到了手机上，手机屏幕还亮着，聊天界面还停在自己和朋友的聊天窗口，输入框里还有自己打了一半还没打完的内容，非常不堪入目的内容。

“呃，我的手机…”屠磊有些着急。

“哦，不好意思，是我着急了。”盛却冷静下来后觉得脑袋有些刺痛，同时也伴随着轻微的耳鸣，公交车摇摇晃晃地行驶着，让他没心情管其他事，闭着眼把手机交到了屠磊的手上。

盛却拿手敲着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江作人刚刚驶离高速，医院离高速公路不远，很快地就到达了目的地。

停好车后，江作人活动了一下筋骨，才两个小时就觉得肩膀疼的不行，得加强运动才行了。敲着肩膀，另一只手从口袋里翻出了手机，翻了翻记录，简单地回复了一下工作群的消息，他意外的看到了盛却的未接来电。

“江作人。”一个男人在身后喊了声他。

江作人收回了手机转身看了眼是谁，疲倦感一下就消失了：“程老师啊。”

程颐是他的导师，在完成毕业论文的时候没少找他的麻烦，哪怕毕业都已经两三年了，那时候的阴影也仍旧在江作人的心头挥之不去。

“在医院呢，还叫我老师啊。”程颐笑了笑。

“耐不住你那时候对我的噩梦啊。”江作人走上前去握了握手。

“你嘴巴怎么还是那么难听，看病的时候怎么办。”程颐握完手后同江作人往医院会议室走去。

“我看病的时候很温柔的，什么时候你来看看我的门诊呗。”江作人仍旧觉得肩膀很难受，很想去捶几下，老师在边上也不便做不雅的动作，只是简单地转了转肩膀。

程颐大笑了几声：“等哪天我要去找你看病了，你就可以做权威了。”

江作人耸耸肩，没有回应，心里开始想盛却的那通电话。

“这次的会议准备的怎么样啊，别到时候又出一堆纰漏。”程颐走到电梯门口摁了按钮，在沉默之余找点话题化解尴尬。

“就这样呗，反正我又不是主讲人。”江作人对这次的话题还是很感兴趣的，主要是针对精神与遗传之间的关系。

“你这小子没救了。”程颐叹了口气。

盛却这边和屠磊下了车后，就先去找了个店吃饭。

盛却其实真的没什么胃口，下了车后他觉得更加难受，胃如烧起来一样，有种火辣辣的疼。相比于早上，他觉得头更疼了。

屠磊倒是兴致勃勃地拉着盛却四处跑，一会儿买杯奶茶，一会儿买点小蛋糕。盛却人难受的不行，一点甜品也不想吃，只能拎着屠磊递过来的奶茶袋和甜品袋被拉着四处跑。

“找个地方坐会儿吧。”盛却实在是跑不动了，坐在路边的木椅上大喘气。

“那这附近有个很好吃的西餐厅，我们去吃那个吧？”屠磊拍了拍盛却的背，拉着盛却的手就往餐饮层走。途中他悄悄地握住了盛却的手，盛却没有甩开他便大胆地握着走向西餐厅。

“两位。”屠磊在餐馆前对接待服务员说道，在服务员查找餐桌的时候顺便看了一眼边上的广告牌。情侣活动可以打折。

屠磊笑了笑，凑过身去对盛却说：“情侣活动打七折哎，你和我要不要装一下，就当凑个七折。”

盛却顺着屠磊的目光看了过去，情侣在餐馆舞台处接吻可打七折，一下子就毛了起来，后退了好几步，厌恶地看着对方：“你做梦。”

屠磊蹲在地上笑了会儿：“哎哟我就开个玩笑，看你那着急样。”站起来跟着服务员走去自己的餐桌。

两个人吃的过程中出奇的沉默，屠磊一句废话也没有说，只是自己玩着手机，点了许多招牌菜式，自顾自地吃着。这让盛却觉得好多了，他现在真的只想安安静静地坐一会。

盛却吃的很少，点了一碗南瓜汤就坐着发呆了。他突然有点想江作人了，没有为什么，就是觉得好难受，头好疼，想江作人，哪怕听他损自己几句就好。

想到这里盛却晃了晃头，往嘴里连灌了几口汤，因为喝的太急呛住了，咳嗽了好一阵子，屠磊才开口询问了一下盛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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