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2)
之后的几天何如恩,何如是一直在疗养院来来回回,大伯的状况一天比一天差,婶婶每天以泪洗面。何如辰也是有时间就来疗养院陪着。何志存和周姨更是一直往疗养院跑。
何志远已经认不出人了,吃了就吐,人瘦的只剩下皮包骨了。
本来何如是已经决定带郝烁来见见大伯,哪怕大伯已经连自己都不认得。何如是还是固执的想让大伯见见这个自己认定的爱人。但是,郝烁去南方打球了,有个重要的比赛,虽然只是商业的赛事,但是郝烁既是主力队员又是股东的儿子,自然非去不可。
可惜直到大伯最后一口气咽下,永远的闭上眼睛,何如是哭的几近晕厥,郝烁也没能赶回来。
到底大伯没有熬过这个春节,1月17号。他永远的离开了他的亲人们。何父坚强了一辈子,看着自己的大哥咽下最后一口气,眼泪止不住的在顺着眼角落下。
何如辰此刻强迫着自己冷静,强打着精神叫何如恩一起给大伯穿衣收拾。大伯走的很安详,可能是在最后的时刻,他终于把埋在心里多年的话都说出来了。脸上没有任何病魔折磨的痛苦,拉着婶婶的手,安静的像是睡着了。
第一晚,何如辰安排何如恩陪着何父和周姨回家休息,自己陪何如是守着大伯的灵堂。
何如是坐在窗边一根一根的抽完了何如辰的一包烟,不知是被烟熏红了眼睛,还是哭了太久。灵堂内其他的亲友也看出了何如是的失态。
何如辰轻声叫了他,拿起了那个空烟盒,拉着何如是走到了庭园里。
何如是不反抗也不说话,靠在围栏上,歪头看了一眼何如辰。
自己叫了28年大哥的人,叫了28年爸爸的人,叫了25年弟弟的人,还有刚刚去世的大伯,他们到底是谁,自己又是谁?就算大哥和弟弟不知道,爸爸和妈妈总是知道的,这么多年爸爸对自己比大哥和三弟还亲,想起妈妈没去世时对自己的宠爱,何如是竟不知该怎么面对自己。
他永远记得大伯最后抓着自己的手,对着自己喊着那个陌生的名字,程尚。他努力的对上大伯的目光,大伯努力辨认了很久,好像又能认出人了,又好像只是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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