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2）

两人坐到花园的亭子里开始吃早餐，原本这是一天中张楚最喜欢的时刻，总是要与向怀阳说上那么几句，向怀阳一般都是一边看报一边与张楚说笑，气氛很是融洽。今日却格外的沉默，连张嫂都看出两人气氛不对头，上了茶点之后，找了个由头就下去了。

向怀阳像全然不觉得气氛沉闷古怪一般，仍是神色如常的对着张楚说：“最近天气挺好的，明天刚好是周末，我们一起去趟云门寺踏青。那儿的素斋你最喜欢吃，我看最近你胃口不太好，顺便去换个口味。”说罢还给张楚盛了一碗粥，样子很是殷切。张楚看了他一眼，没搭腔，低头吃了几口才回答说：“还是不了，我这两天想去自在堂看看。陆乾他们最近做的书法展快开了，想去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不然我这个馆长，跟个甩手掌柜一样，太不好意思了。”说罢还扯了一个笑。

“行，那刚好顺路。待会你跟我的车，到了我公司让郭新送你过去。完事了再让郭新去接你，我们一起去明月楼吃饭。”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去。不知道忙到什么时候，时间也跟你对不上，饭我自己吃就好了。”

张楚倒是很少拒绝向怀阳的提议，今日却一连回绝了两次，甚是反常。向怀阳心里倒是有底，却也不太痛快，可面上依旧是理解温和的笑容，笑着答应了。张楚也知道自己心里憋着气，老撅向怀阳的脸，更怕被他看出点什么心里有些惴惴。可一看到向怀阳仍是那副温柔大度的样子，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转念又想到昨日丁知远对他的形容，觉得他在做戏给自己看哄骗自己，又更恼怒了几分。

看着张楚脸色几经变换，向怀阳不由叹了口气，他的楚楚，总是那么藏不住事。那些又急又惧的心情，在这对谈之中，竟也缓解了不少。

“自己开车可以，但是不许再开那架科尼赛克。我听张嫂说你昨天下车库的时候差点开出去了怎么回事？你是真想逼我把他卖了。”冷不丁听到向怀阳突然提到车，张楚不由脸一红，连忙分辨道：“没有的事，我哪有要开出去。张嫂肯定看错了，我昨天就是，就是摸了一下他。绝对不是想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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