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1/2)
第二次见到应无求,已经隔了一段时间。
严大人出门兜风,临出门的时候突然捎上两个暗卫,溜着溜着就溜达到了锦衣卫指挥衙门府。进去一瞅,应无求的伤看起来好得还挺顺利,该有的后遗症一样没有,威风凛凛地站在一群锦衣卫的最前头,看到严大人也没很惊讶,对着他一揖手一鞠躬就是一礼。
我望着应无求半垂的脑袋,依旧是那顶乌纱那张脸,我却总觉得他好像哪里变了,又说不清具体变在哪里。不过转念一想,除了交过几招手,我和人家也不太熟,大概只是一点无用的直觉。
严嵩对应无求这毕恭毕敬的样子似乎还蛮受用,手一挥下巴一抬,两个人就一前一后进了小房间,关上门开始密谋。一般情况下这种时候都是没我什么事儿的,不过这会儿严大人特地打了个手势,意思叫我跟进去,我也就顺理成章地跑进去偷窥。
作为严大人的贴身暗卫,我要负责的只有严大人的安全,朝廷里的那些破事儿一向都轮不到我理,我也基本没什么兴趣,就只趴在房梁上盯着应无求的脸看。
说句直接点的,我这人对好看的东西和人总没什么抵抗力。在严家打工那么久,看到最多的除了变态老头和独眼龙就是一群大白天捂着黑布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家伙。应无求这种级别的,虽然不至于什么貌若天仙一见倾城,但他这会好好穿着衣服,眉眼舒展开的样子勉强也算得上是英俊潇洒,一表人才。看多几眼,权当是洗洗我几年来日夜都在被虐待的双眼。
这场密谈没有持续很久,严大人今天好像没什么打人的兴致,骂了应无求两嘴当是算数。我寓娱乐于工作的时候三心二意地听了两耳朵,还是那些老生常谈的汇报,要么和钱有关系要么和姓离的有关系,就没有半点新意。
迟来的意外出现在我准备跟着严大人一起撤的时候,同行的上司老哥(我猜应该是)突然飞过来一个纸团,我伸手接住展开,从揉得稀巴烂的纸上勉强认出了一个简洁的大字:留。
我霎时间就不敢动了,眼睁睁地望着严大人闲庭信步地走出去,连同着另一个暗卫的气息一起消失在我的感知范围外边。我僵了一会,也不知道严大人到底想干嘛,好半天才想起来把那纸团翻了个面,果然,背面歪歪扭扭两小字皱成一团扎在角落里:监视。
仔细回忆一下,严大人还挺嫌弃应无求,废物不离嘴。况且再忠心的狗,没主人盯住放个威胁在,也不一定有力气去动去跑。尽管都说严大人的心思你别猜,但这会八成是他感觉到什么不对,打算让我探探应无求有没有异心,顺便再鞭策鞭策这家伙。
我心想这老头有够鸡贼,发一份薪水当两个人使唤,打得一手好算盘。如果他是打算重用应无求还好,也就算个暂时调职,如果不是,那我这回可不就长期发配边疆了。我一边暗搓搓地希望应无求争气点,一边吞掉那纸团。
房间里这时候就剩下应无求一个,他对着镜子整整衣服又扶扶帽子,再慢悠悠坐到椅子上翘了个二郎腿美美地喝了两口茶,才把手下叫进来。那手下急匆匆地跑过来,话还没说两句,就被应无求突如其来姿势也不要的一脚踹倒在地。应无求“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勃然大怒地骂着废物,颇有点严大人的精髓,看得人忍不住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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