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你哥是不是你的ATM（1/2）

孟以冬这两天有些感冒，晚上睡觉嗓子疼得冒烟，赶上周末，叶子瑜不时进来探一探他的体温，床头柜上的汤每隔半小时拿出去热一次，生怕他醒来喝不到一口热的。

“妈。”

捏着喉结想给声音腾出一个通道，可一出声，哪怕只有一个音节，仍然破成了稀碎。

“来了来了，”刚洗了碗，袖子还在肘弯处折叠着，走进他卧室，手上冒着热腾腾的雾气，叶子瑜拿围裙擦了擦手，又探向了他额头，“儿子，不行咱们还是去趟医院吧？”

“没事，咳，妈，修杰下课了吗？”他想起给修杰买的书还没给，这半学期都要上完了，那小屁孩儿也没见过来拿，趁着这两天生病，叫他过来，学习上的事也要再啰嗦他几句。

“没呢，这才三点，我一会儿给他打个电话，叫他过来。”

“咳，行，您出去忙吧，我再睡会儿。”

这一觉睡到天黑，冬天，五点的城市已经五彩斑斓，客厅空调开得太足，孟以冬披着羊绒毯在餐桌边上喝汤，孟修杰一进门便是一阵从内到外的舒爽的颤抖，脱下羽绒服搭在沙发背上，穿着袜子跑到了以冬身后，甚是亲昵的抱着他脖子在他太阳穴上亲了一口，随后在他对面坐下，将那碗喝了一半的汤拉到了自己面前，“哥，真香。”

孟以冬捏着毯子擦额头上的口水，嗓子仍旧沙哑着，“早了半小时，什么意思？”

“魔女段说她儿子回来了，今儿补课提前结束，普天同庆。”

“你哥感冒了，不怕传染啊？”孟以冬左耳进右耳出。

“不怕，我与哥哥共患难！”

“皮吧你就，”孟以冬伸手推了下他埋在汤碗里的脑袋，“厨房里有，自己盛一碗去。”

盛了汤出来，还没坐稳，孟修杰回身从书包里掏出一个本子，递了过来，“哥你看，上次你出的题我全做完了。”

“自己做的？”

“额，那，那是当然了。”孟修杰打小就没撒过谎，撒谎就眼神闪躲，耳根子通红，恨不得满脸写着‘我在撒谎’四个大字。

孟以冬接过本子，也不急着看，放到手边接着喝汤，嘴里道，“上个月给你买的书，在我房间，待会儿你带回去。”

“嗯，”某位小孩不满意，撇着嘴拿汤撒气，“你们不觉得自己很变态吗？”

“你不如多庆幸自己只剩几个月的苦难期了。”孟以冬喝着汤说。

“哎，好吧，”瘫倒在椅背上，孟修杰掰着手指头数日子，“高考完我一定要吃喝嫖赌，泡一泡这世上最纯洁的妞儿，喝一喝这世上最烈的酒！”

“成，”孟以冬放下勺子，起身前问，“榔头还是刀？”

“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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