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漂亮的泡沫(1/2)
“一点小伤,有什么好哭的?休息两三天就能痊愈。你若是以后跟了我,挨的打会比这重十倍。”
钟坎渊又把人领回了他的办公室,这是他关上门以后说的第一句话。
元学谦没有说话,他在心里反问道:我是因为身上的伤吗?!
“说吧,你想得到什么,”钟坎渊坐到椅子上,交叉了手指放在桌面,“你要的五万美元,我已经给你打过去了,你却还在我面前伏低做小,到底图的什么?任何东西都可以明码标价。而我喜欢先小人,后君子;在开始合作以前,先把彼此的价码谈清楚——你能给我什么,又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大家谈成一笔买卖双方都满意的交易。”
比起刚才的不知所措和羞愤难当,大哭过一场的元学谦此刻要冷静多了,他忍不住问道:“在您眼里,人与人之间,只有互相利用的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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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人之间,本来就是互相满足。你爸妈养你、教你,是为了你给他们光宗耀祖,也为了将来你能给他们养老。情人相爱,或是图对方的美貌,或是图对方的金钱,又或者,是图他性格乖顺、能忍让自己,或者图他与自己有一样的爱好、双方能玩到一起。这世上任何事情,都一定有原因和解释。正视自己的欲望,才能驾驭它们。”
钟坎渊冷静得就好像刚刚暴跳如雷的是另外一个人。
“按您的意思,人和人之间,就没有真心了吗?”
“什么叫真心?我真心喜欢你的脸蛋,算不算真心?所谓的真心,都可以解剖为一系列、可列举的具体原因,比如我发自内心地喜爱二十岁左右、年轻漂亮的男孩,就是一种真心,”钟坎渊的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你不必跟我装清高。我上的漂亮男孩比你见过的人还多。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傻子,一个被卖了还甘愿替对方数钱的人,只有两个原因:要么,是有求于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要么,便是对方的敌人,在忍辱负重。我不觉得凭你的智商能跟我结下怨,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性——除了那五万美元,我对你而言,还有别的利用价值。”
元学谦死死盯着男人的手指。
这个男人太会诡辩,他根本说不过他,每当要正面面对他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就只剩下一团浆糊,什么反击的话也想不出来,甚至会不由自主地跟着男人的思维走。
他一生气,眼眶又红了。
为什么他生气的时候总是会流泪?他明明,一点也不想哭。
“那我对您……又有什么利用价值呢?”
元学谦的声音带了一点哭腔。
这哭腔让这句本来该是反问的话,完全削弱了攻击力,反倒像是一句委屈极了的顶嘴。
钟坎渊曲起指节敲了敲桌面,信信然道:“元学谦,你搞清楚,现在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我才是掌握定价权的那个人,所以——你先开价。”
“您是要……”元学谦深吸一口气,这才问出了积压在他心里许久的问题,“您是要让我当您的奴隶吗?”
他的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被牵引绳牵着脖子的卢卡,明明赤身裸体还戴着贞操带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却是那么的优雅。
他不敢想象——他完全不敢想,自己像卢卡一样做是什么模样。
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他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坚强到可以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他曾经说过只要钟坎渊能够答应他的要求,他愿意跪下喊他主人;可当这一刻真的近在咫尺的时候,当他真的领教过钟坎渊暴怒之下的苛责的时候,他清楚地知道:他做不到。
“你想当我的奴?”钟坎渊唇边的讥讽更深,他招招手,像召唤一只小狗,“过来。”
他一招手,元学谦只觉一股凉意从脚底渗到脑子,他往前挪了几步。
钟坎渊脚尖一点自己面前的地毯:“跪下,替我口交。”
“什么?!”
元学谦猛地抬起头,满脸的惊恐和难以置信。
他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
钟坎渊淡定地说道:“奴隶用嘴侍奉主人,不仅是最正常不过的事,而且——是一种赏赐,只有当你的表现取悦我的时候,才会赏给你口交的权利。”
“你——”元学谦不自觉地连着后退两步,他一边震惊得瞪大着眼睛不停地摇头,一边又仿佛被侮辱了一般羞愤地说,“你——怎么能……”
怎么能这样变态疯狂?!
“做不到么?”钟坎渊淡淡地说,他脚步轻点,转椅一滑到了元学谦面前,极快速地拧住他肿胀的后臀,强迫他跪到他双腿之间,他捏起他的下巴,阴鸷得像一条毒蛇,“我说过,就凭你的姿色,倒贴给我,我都不要!更何况——你连口交都不会,你会做什么?我要你忍受四十皮鞭抽在同一道伤痕上的痛楚,却保持身体纹丝不动,你做得到吗?我要用狗链拴住你的脖子,要你爬过来亲吻我的脚背,要你射在地上,再像狗一样用舌头把精液一点点舔干净、吞下去,你做得到吗?我要在你的后面塞进一根直径八厘米的蜡酯棒,要你自己用吞吐把它磨成到直径一厘米为止,整根蜡棒必须是均匀的,不许有凹凸不平的地方,并且全程不给你戴任何束具,要你为我忍耐,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射精,你做得到吗?——就连做主人的一只脚垫,恐怕你都坚持不过十分钟。这种毫无用处的奴隶,我凭什么要收你?”
这些话他闻所未闻,男人描述的过于具体,十足的恐吓力,少年被他的话吓得浑身哆嗦。他的理智告诉他男人不会这样做,这信任便是在狂浪海啸中支撑他的唯一一口氧气,他已被冰凉的海水压得四肢麻木,可身子还在不断下坠,不断向深渊坠去。
待到男人终于松开他的下巴,元学谦蓄在眼眶里的眼泪也流了下来,巨大的惊恐充斥着他每一颗脑细胞,他颤抖着说道:“您为什么总是……那么……刻薄……”
刻薄。
这便是他的回复。
少年流着眼泪,浑身冰冷地颤抖着,眼神却无比的坚定。
钟坎渊沉了嗓子,声音像大提琴一样优雅:“你总有一天会看清楚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与其将来失望后悔,不如现在痛苦。”
“我不会后悔。”
元学谦忽然固执起来,明明浑身都被扯开了伤口、流血不止,却仍有一双锐利眸子的小兽。
“从我见您的第一眼开始……”元学谦闭上眼睛,脑子里浮现出许多画面——他在会所见男人第一眼的时候,他是怎样的令人着迷,几乎让人移不开眼睛;他第一次踏入这间办公室的时候,与钟坎渊开展了是怎样热切的交谈,彼时,那个男人指点江山的气势和对于社会经济的深刻理解让他深深的折服,完全不似现今的恶毒与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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