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齐衡心海底针（1/2）
六·齐衡心海底针
明明说好要和离，他怎么还能答应郡主让自己抛头露面，对于不配合的齐衡，如意心里烦躁。
不过等到了当日，她便理解了，那个六姑娘也来了，齐衡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多看一眼自己的心上人一解心头之苦，理由充分。
这秋高气爽的，正适合一群男儿骑着马恣意长呼，如意第一次见到这种玩法，兴趣盎然，心潮澎湃，丝毫没有像其他女子一样到处走走聊聊天的意思。
“夫人？夫人？夫人！”小月小声有些着急的唤着，只见如意一手拿着瓜子，却没有吃，盯着前面打马球的公子们，双眼放光，小脸通红。
“我真的好久没看体育频道了，怎么有点感动呢？”如意说着便伸手拽着小月的袖子，晃了晃，看着场上，花痴本性暴露无遗，小声道：“你看看，多好看……”
“哪个好看？”
“穿红衣服的那个。”如意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
头上的声音有点不对，手中的袖子搓一搓，面料果真是上好的，和齐衡的一样。
如意默默松开手，坐正，抬头看着齐衡，笑了笑，一本正经道：“其实也不怎么样，他压根碰不到几次球，全场跟着瞎跑而已。”他不去看他的六姑娘，跑她这儿来干什么？
“母亲让你来，又不是真的让你来看马球的。”
如意放下手中的瓜子，拍拍手，站起来，叹口气：“那我陪你走一圈，走吧？”
齐衡示意如意挽着自己，如意装作没看见，轻飘飘的走过去，齐衡面色不改，慢慢跟上去。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什么时空，什么未来，我偶尔也会想一想，你有什么答案吗？”齐衡和如意肩并肩走，齐衡打破沉默。
“你不是说有的东西就是没有答案的吗？”在如意看来，他是没话找话。
“我一直在好奇。”
如意没有专门的知识，光靠想象力和自己读过的科幻小说，不足以得出正确答案，但是猜测一下也是可以的，如意长吁一口气：
“说是做梦吧，也有点虚，你有没有听过这种说法？就是讲，每过个几百年，就会有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出现，或许你们性格样貌完全不一样，但是你们的磁场一样，或者能量一致。”
反正齐衡听不懂，如意不怕被揪出错来：“万一，我是说万一，又有平行空间存在，磁场一样的两个人处在不同空间的同一个地点，再加上一些自然未知因素，两个人的灵魂互换，或者，精神重合，也不是没可能。”
如意眨眨眼睛：“我疯了，你别当真，更不要去和别人讲。”
“那我可能需要请些道士来了。”
齐衡话一出，如意当场僵住，只见面前的男子走到自己对面，使劲的扯了扯自己的脸，最后看着自己的眼睛，齐衡黑黑的眼睛里映出自己的影子：“万一是个泼皮的魂呢？”
言多必失，祸从口出，如意咧咧嘴：“撒手！”然后躲开两三步，心疼地摸摸自己的脸：“敬鬼神而远之，小心你有不良记录，将来官途不畅。”
周围乱糟糟的，欢呼声，马蹄声，风声云声，如意脸被捏的有些红，齐衡无奈的摇摇头，边走边道：“你的疯言疯语，讲给我就算了，千万别告诉第二个人。”
“我可不想被招魂。”如意打个哆嗦，齐衡闻言脚下步子更快了，如意小碎步在后面跟着，腿长了不起……
齐衡是真的不打算打马球了，当那些有心人都见过如意后，齐衡便坐在一处，慢慢吃起了酒，如意应该是要和他待在一起的。
来到这儿还没尝过酒，如意看齐衡一杯接一杯，于是拿了酒壶给自己也来了一杯子。
“这什么酒？”如意尝之前问了问，齐衡抬眼：“竹叶青。”
古代的竹叶青，一定比现代的更好喝，如意闻了闻，香气独特，接着慢慢尝了一小口，又苦又甜的。
不经意往旁边看，刚刚匆匆见过的盛家姐妹走过去了，盛家六姑娘没在。
……
“六姑娘她是个怎样的人啊？”如意托着腮，看齐衡眼睛突然亮了亮，心上便又落了层灰。
“她很胆小，也很聪明，不爱说话，喜欢躲躲藏藏，不爱见人，却心里比谁都明白事理……”齐衡垂着眼睛，语气和目光都是柔和的，这是想到非常喜欢的人的模样。
和自己是完全相反的人，这才是女主，如意颇有些尴尬，还有点昏。
齐衡喝了点酒话也越说越直白了：“人家夫妇，都是相互让着过日子，怎么偏你要和离？”
“单身好啊。”如意看着齐衡，然后站起来：“我想看你打马球，你还会打吗？”
齐衡沉默了一会儿：“不会。”
如意笑笑：“那我可就去看了，你要走就招呼我一声。”
齐衡不言，只是看了看如意的背影，一会儿起身离开。
小月找了大半圈看没到如意的人影，最后看到如意一个人混在一群人群里面，抱着围栏笑意盈盈，那里是好不容易放松的家仆们看打球的地方，男男女女，混在一起。
“夫人，我们去别的地方看吧。”小月挤进人堆，拉着如意的衣服，却见如意双眼通红，笑着道：“这儿看的舒服。”她就在这里，哪儿也不想去了。
小月悄悄陪着她站在一旁，姑娘的心事很多，却不肯告诉自己。
如意其实并不只是为刚刚齐衡的样子难受，更是发现自己一个人走在偌大的世界上，陌生又心酸，她不了解这里的人，更不熟悉这里的东西，每个人都有回忆，只有她没有……格格不入。
……
齐衡很快的就派人来找她，两个人坐在马车里，齐衡手里多了两个木盒子，和那日如意悄悄看到不为送给小丫鬟的一模一样。
如意装作很困，垫着手假寐。
齐衡似乎是感冒了，偶尔呼吸很沉，鼻子不通气。
想着古人风寒不能拖，如意刚想睁眼，转念一想，他一个国公爷的宝贝儿子，什么好药吃不上，一定很快就好了，直到马车安稳停下，如意才睁开眼。
“还没到地方，你醒早了。”齐衡毫不客气的拆穿她，接着掀开车帘下车。
“到哪儿了？”如意坐好。
“药铺。”
如意跳下马车找到小月后招招手：“我自己回去，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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