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中有真意(1/2)
口是心非的优雅的冥冥之神回了江无云一个“汝真是极其无聊”的眼神,意图拂袖而去。刚刚动作,他又觉得不对。天迹还在这里,要走也不是他走。
江无云见好就收,道:
“如此吾便不打扰了。”
“不送。”地冥很干脆地负手转身。
江无云从善如流回了房间,走的时候还不忘替地冥将房门轻轻掩上。
将屋内角落所陈设的几盏烛灯点亮,已然无心睡眠的人走到桌前,又以手中红烛上跃动的星星火苗点燃了案桌上一盏油灯。
灯火昏黄摇曳,放置桌案的那张画纸上映照出的绰绰阴影也随之微微抖动。
她看着天迹的漫画出神。
这个样子的非常君,还挺……可爱的。
她看了许久,久到每一个二头身的小人的动作、表情全部都深深印在脑海里,一闭目就能浮现出来的时候,她才伸出手去翻这一页画纸,去看下面那一张。
这是……我?
虽早有所预感,真正观见时又是另一番感受。她在观画,她眼中的却是作画的人。
画中的女子是侧身像,头却又稍稍转过来,似乎在看作画者,又似乎在穿透千山万水观向无尽遥远之处。
他握着笔细细勾勒出轮廓,无需多想,一切早已在脑海中深刻。
她举着伞,赤足,白衣。
他专注地描摹着细节,画着她在他心中的模样。
雾气在她身前若隐若现,使得画中人愈加朦胧,似真似幻。
他想起了她带给他的感觉。
她身侧的杏树有片片花瓣零落,仍旧盛开的枝头花好似还沾着点点露水。
最后一点墨迹渲染,握笔者心有不甘,虽觉得仍旧有不足之处,无奈之下也只得落款。他的笔在上款处犹疑半晌,终究没写出欲赠予之人的名。
下款处所题的三个字,观画者早已了然于心,只因已经见过、看过、记过无数次。
非常君。
吾……也想你了。
……
次日一早,地冥已然不见了踪影,唯独留下一张鬼牌。
江无云翻过鬼牌,背面写着几个蝇头小楷,俊秀非常:天迹之事勿告知于他,眩者自会解决。
这恐怕是担心天迹。
天迹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午时了,他几乎是从床上跳下来的。
“江姑娘,吾这是……”
江无云想了想,只答了两个字:
“地冥。”
然后天迹的表情变化极其丰富多彩。
江无云偷偷松了口气。地冥,既然汝要隐瞒,故事就自己编吧。
天迹的表情定格在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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