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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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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打发走了温执温徐氏两夫妇和徐香扇后,温灵雨叫望心备了一木桶热水。她淋了不少雨,沐浴过后,她才觉得身子骨热乎了许多。

午后的事反复敲打在脑中,温灵雨甚觉沉闷,她独自出府,不知不觉间竟朝着长街走去。

那卖绢灯的摊子尚在,那老板也还戴着歪帽,温灵雨远远就认出了他。她不免好奇,中秋那夜,程夙和她一起写过的绢灯,也不知是否还挂在原处。

“姑娘,燃个绢灯,祈福么?”歪帽老板如旧吆喝着。

温灵雨抬眉去寻绢灯,竟真在最高处瞧见了,星点火光下,她不由得默读,“暂满还亏,料得团圆几时?虽远尤近,方知天地同心。”

“老板,那绢灯,我能带走么?”温灵雨向上指着绢灯。

歪帽老板抬眼一看,又看了看温灵雨,忽然反应过来,“哟,我记起来了,那绢灯就是姑娘和很慷慨的大人一起写的。”歪帽老板一脸笑意,他当时收了程夙不少银子,自然记得清楚。

温灵雨也笑了,“那我可以——”

还不等她说完,老板就接连点头,“自然是没问题的,姑娘尽管拿走。其实那大人前些日来过这里,还问我瞧见姑娘没有。”

温灵雨听了,不禁怔忡,“他这样问过?”

这会儿,老板已经将绢灯从高高的竹竿上取了下来,他吹熄了灯中烛火,将提杆递到温灵雨手上。

温灵雨看着绢灯上的两行字迹,莫名心安,她别过老板后,就朝着温府走去。

温灵雨回到住所时,望心正在庭院里,她瞧见绢灯,问:“主子买新什物了?”

“嗯。”温灵雨将绢灯递给她,“在廊庑下寻个地方,仔细挂起来。”

望心看着绢灯上的墨痕,她识字不多,便读不顺那两句话,但她也看得出这是两人的字迹。望心认得温灵雨娟秀的小楷,“主子,这另外的笔迹,是谁的?”

温灵雨刚想回答,却忽觉喉中粘滞,声音也骤地变得沙哑,大概还是染了风寒了。

她清了清嗓子,顿道:“一个朋友。”

九月十五。

自打认识温灵雨以来,每月十五就成了虞珣最翘首期盼的日子。

这日,虞珣早早就结束了政务,此刻他正等在主元殿里,心神不宁地盯着面前的银箭金壶。

酉时一到,虞珣也不管温灵雨到没到偏殿,径直就朝着偏殿走去。

崔金福跟在虞珣身后,拍着马屁,“这温姑娘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让陛下这么惦记。”

虞珣笑而不语,他恨不得立刻就见到她,急不可待。

远远的,偏殿留守的小太监就朝着皇帝跑了过来,“陛下,温家人已经到了,就在偏殿里呢。”

虞珣听罢,抬手屏退了崔金福和通传小太监,他独自朝着偏殿走去。

两个月未见,他对她,已到了思之如狂的地步。

他自己都想不通,这个几面之缘的冤家,竟像烙在了他的心头一般,随时都能叫他心揪气喘。

不过几十步的距离,虞珣却觉得走了许久。

临到偏殿门前,虞珣还故意放慢了脚步,他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抬脚迈进殿门。

“温灵——”倨傲的声音戛然而止。

当虞珣看清殿中独立的人并非温灵雨时,他感觉到自己的心瞬间凉透了,那寒意一直蔓延到十指端。

望心听见脚步声,再望去,也不知来人是皇帝。

但对方严肃的目光吓到了她,望心身子一绵软,就跪了下去。

“你是谁?温灵雨呢?”虞珣的声音不由自主地透着冷厉。

这一刻,他忽然有一种难以摹状的错觉:温灵雨就像一个梦一样,遥远且虚无。

“小的望心,是——灵雨主子的贴身婢女。主子生了病,不能过来,才遣小的来——”

望心磕磕绊绊地解释着,碍于虞珣冷肃的表情,一时间全然不敢提“收租金”三个字。

似梦非梦的失落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忧心忡忡的心疼。

虞珣蹙起眉尖,深邃的瞳仁蒙上了雾气,“她生了什么病?”

“前儿个,主子淋了雨。昨天还高热了一天。郎中说是风寒。”望心还绵软着身子,大气不敢出,从对方的气势中,她隐约猜到了他的皇帝身份。

虞珣转身迈出大殿,对候在外面的崔金福吩咐道:“去,先到太医院,让郭太医去一趟温府,给温灵雨诊治。”

说完,他又指了指小太监,吩咐:“你去给这位姑娘包八锭金子来。”

小太监福了福身子,领命离开。

“可是,郭太医身为长官提点,是只能给陛下望诊的——”崔金福谨守本分,他有些犹豫地将太医院规矩说给虞珣。

“有事有朕担着,你操什么心?”虞珣挥袖催道,“快去!”

过后,虞珣扫了一眼望心,踟蹰着,还是咽住了想问她的话。

离开偏殿,虞珣缓缓朝着主殿走去。缓步间,他心中默念:这个温灵雨偏这时候生了病。自己等了足足两月就为这一天,也不得见。

真是直教相思断了肠。

晚些时候,崔金福带着郭太医回宫复命。虞珣听闻温灵雨并无大碍、只是染了寻常风寒,这才舒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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