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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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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曙国的最北方, 有一座巍峨高峻的山, 名为漠风山,自山脚下朝着山顶一眼望去, 绿色的树林和裸|露的岩石嵌合在一起,白色的雾气在山谷间徘徊, 随风而舞,像是一条被仙人丢下的披帛, 不断地变幻姿态。

山脚下炊烟滚滚, 遍布人家,傍青山绿水而居,不时传来欢笑言谈之声,呈现一片安居乐业之景。

此时,一个年轻姑娘与一年轻男子正行走在深山之中,一步步的朝着山顶走去,男子一副气定神闲,仿佛在悠闲的逛着大街一般的轻松自在,而那位姑娘则是扶着腰,气喘吁吁, 手上还拄着一根不知从何处折来的木棍。

这两人, 正是不久前处理好一切,从永荆城离开的思雀和兮鸠。

走了一会儿,思雀不干了,靠着树干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喘着气, “不……不行了,让我休息一下。”

她爹和她娘怎么选这么个地方隐居啊?真是要累死个人了,刚刚在山脚下那种近乡情怯,马上要见到他们的紧张心情这会儿已经随着汗水蒸发了。

兮鸠就站在一旁,十分轻松的模样与狼狈的她形成鲜明对比。

他拿出水壶,喂思雀喝了几口,又为她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看着她通红的小脸,又看了一眼还有大半的路程,叹了口气,朝她略张开双臂,“小姐,我带你上去。”

在这之前他也不是没有提议过,可都被思雀拒绝了。

思雀闻言警惕的看着他,准备再次拒绝,但到底是屈服于发软的小腿还有酸疼的后脚跟,斟酌了一下才开口,“没有酬劳的那种?”

兮鸠扑哧一声笑了。

敢情是因为怕这个?

他干脆伸手把人抱起来,又好笑又怜惜的亲了亲她的脸,鼻尖蹭了蹭她微凉的小脸,“不需要酬劳。”

狐狸眼微眯。

反正该有的总会有的,她也逃不掉,套上个酬劳的虚名不过是些情趣罢了,也难为她担心这么久,强撑着自己的小身板儿走了这么远。

真是可爱。

他又忍不住低头含了下她的唇瓣,随即脚下几个点步,便离他们方才休息的地方有了很长一段距离了。

思雀在他怀里,感受着耳边呼呼刮过的风,安然的舒了口气,放松了自己。

免费的“座驾”,不用白不用。

至于报酬什么的,她是付不起了,毕竟年纪轻轻她就觉得自己有些肾虚了,下次得向倪絮要些药来补补了。

不是说长期睡眠不足容易X无能吗?可她家这个怎么还是猛如虎啊qwq

说到倪絮,她回来这么久,倪絮竟然是第一个联系她的。

后来她才知道,倪絮认下的义姐,原来就是百语阁真正的阁主,是以她才会那般快的知道自己的消息。

倪絮这段时间在关外替人看病,赶不回来,颇为遗憾,只在信中说改日定要带着自家夫君和孩子与她见一面。

思雀没想到,她眼睛一闭一睁,再醒来的时候,她二姐,她好朋友,都成了亲,连娃都会走路了,听说倪絮的夫君还是师门上与她有些渊源的玉卿公子呢。

胡思乱想之间,兮鸠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将她放下,转而换做拉着她的手一步步的朝着深山里走去,两旁还带着露水的青草绿叶向后退去,随着他们的前进,一间木屋显露在他们眼前。

木屋不高,却足够宽敞,屋顶铺着青色的瓦片,还有绿植在屋顶攀爬,开出明丽的小花,檐角下挂着一串三个的红灯笼,随风晃动。

木屋四周被打扫的很是干净,木屋前圈出了一个小院子,里面划开了好几块地方,种着不同的植物,有一些方块之中的绿植之间已经开出了花朵,生机盎然。

院子里没有种着绿植的地方摆着两张竹椅和一张竹桌,竹桌上摆着棋盘,棋盘上放着黑白棋子。

林间除了鸟雀虫鸣之声,还有棋子落在棋盘上清脆的响声。

坐在竹椅上的男人鬓发斑白,丝丝皱纹爬上了他英俊依然的眼角额间,他察觉到有人来了,放下手中的棋子,朝他们看过来,目光落在思雀身上时,带着笑意,声音温和,“回来了啊,小雀儿。”

仿佛她只是不久前出门玩了一趟而已。

“爹——”

思雀眼眶发热,只觉得喉咙里像是哽着什么东西似的难受,几步走到季犹面前,扑到他怀里,低声抽泣起来。

季犹的眼中似乎也有些水光,他笑着拍了拍思雀的背,“这么大了,还哭鼻子,丢不丢人?”

“好了,别哭了。”

待思雀的情绪平复下来后,他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为她擦去泪痕,看了眼站在她身后的兮鸠,“兮鸠陪我下盘棋,小雀儿进屋去看看你娘亲。”

季犹笑着,“我没有告诉她你们要来,去吧,给她一个惊喜。”

思雀心中有些不好的猜想。

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她爹会突然把落孤教交给兮鸠,带着她娘隐居,先前问起兮鸠的时候,他也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

难道,是她娘出了什么事?

可看她爹的样子似乎又没有什么大事。

季犹看她呆在原地,不由得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傻姑娘,快去吧。”

兮鸠也虚推了她一下,“小姐别担心,去吧。”

思雀怀着一种忐忑又紧张的心情踏进了木屋,当她走近有声响的那间房间,看见坐在床边,像是刚刚才起床的人时,便不禁捂住了嘴,眼中的泪水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她爹比她娘大了八岁,尚且只是鬓发斑白,而她原本有着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的美人娘亲,此时却是满头的白发,只有那张被时光善待的脸,一如往初,没有太大的变化。

可单单是一头白发,就足以让人触目惊心,可想而知,这头白发是因谁而生。

颜傅水似乎察觉到门口有人,抬起头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是兮鸠吗?”

此时思雀才发觉,她的双目无焦,像是只听见门口站了个人,却看不见人是谁,又具体在哪里。

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思雀哽咽着道,“娘亲……”

颜傅水一怔,脸上清冷的神情一点点的裂开,露出几分不可思议和震惊,她抬起手,指尖都在颤抖,“思雀?”

思雀上前,握住颜傅水的手,往自己脸上放,在她手心蹭了蹭,“是我,是我,娘亲,我回来了。”

她心疼的看着她这一头的白发,手轻轻碰了碰,“娘亲,你怎么成这副模样了?你的眼睛……怎么了?”

颜傅水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抱住了思雀,闭上眼,泪水从眼角滑落,“思雀,我的思雀。”

门外正在下棋的两人,听见了屋内的动静,手中动作一顿,对视一眼,皆看见了对方眼中的无奈和心疼,最终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朝着屋内走去。

待他们站在门口时,看见的就是屋内抱在一起的、一个嚎啕大哭、一个默默流泪的母女俩,两人上前一人领走一个,分别抱在怀里低声安哄。

兮鸠抱着思雀,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头在她耳边低语了两句,思雀便停下了抽泣,任由他给自己擦去泪水,眨眨眼便看向另一边。

季犹动作颇为怜惜的吻了吻颜傅水的眼角,声音是思雀从来没有听过的低柔和缓,“人这不是回来了吗?别哭了,再哭你眼睛又得难受了,嗯?”

颜傅水抓住他的手,“思雀真的回来了?”

季犹无奈又心疼,低头亲了亲她的手指,“是,回来了,我不骗你。”

颜傅水唇角微勾,“真好。”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却让思雀心里一阵难受。

即便是她不想的,她也控制不了的,可她到底是伤害了最在意自己、与自己最亲近的人。

她有些沮丧的窝在兮鸠怀里,揪着他的衣袖,神情脆弱,“兮兮,我好坏。”

兮鸠将她抱紧了些,吻了吻她的发顶,“乖,你无需自责,没有比小姐更好的人了。”

她若是不回来,才是最残忍的,如今,就像颜傅水说的,已经很好了。

待两人情绪稳定了,就又把刚刚还哄着自己的两个男人都给踢开了,两人手握手的坐在一边开始了母女谈话,半点眼神也不给他们俩。

季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看了眼兮鸠,无声的笑了。

兮鸠也无奈的摇摇头,翁婿二人就默契的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厨房里。

兮鸠动作娴熟的烧锅下油,季犹也在另一边挽着袖子,理着菜叶。

外面的人看见这场景,怕是要吓得眼珠子都掉出来。

这几年兮鸠经常过来看他们,自己不来也会让教中的人给他们送吃的、用的过来,比季江弋和季栀瑶来的还勤快,俨然一副亲儿子做派了。

是以久而久之,这两人也能安然的同处一室,甚至闲谈起来了。

季犹一边理菜叶,一边看了一眼兮鸠,“我还以为你不会带小雀儿过来。”

兮鸠手上动作一顿,“她很在意你们。”

其实这也不是全部的原因。

这六年,他都看在眼里,不止他一个人在痛苦中挣扎。

既然小姐可以享受到这么多人对她的在意和爱,而她也在意这些人,他又何必剥夺呢,只要她开心就好。

季犹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兮鸠脸上浮现浅浅的笑意,“教中已经在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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