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2）

乔镜什么都没说，直接挂断了江叙的电话。

再拨过去仍是关机，找不到人江叙心中也焦急起来，请假回家和顾姝说明前因后果，于方晴得知消息的时候，和江禧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顾姝给乔时裕打电话，两个人大吵一架，从通话内容江叙能确定他们的计划是中考过后再向乔镜坦白一切，如于方晴说的那样。

而乔时裕也没料到乔镜会找来公司，拿着他的现行质问，盛怒之下一时嘴快，就把什么都讲出来了，导致事情脱离轨道，变成现在这般。

他以为乔镜从他那里出来应该会回家，结果等到的是顾姝一句“不见了”。他几近是和于方晴他们同时到的，离婚是不可避免，对于乔镜，乔时裕没想过要伤害。

当即联系了警局的朋友帮忙，又叫助理调监控。这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其他人不可能干坐着等，商量开车分头去找。

江叙确认了洛洋那儿没人，就跟着江禧去学校附近，这是他们能想到的最有可能找到人的地方。顾姝寻人心切，和于方晴一起，乔时裕则留在家里等。

于方晴不会开车，把驾驶座让给顾姝，乔镜没有特别爱好的地方，大街小巷凡事车子能开进去的，她们都没有放弃。

车上于方晴不断给乔镜打电话，得到的皆是冰冷机械的女声，她每打一次，都能发现顾姝的脸色难看一分，后来干脆就不打了。

“可能没电了，别担心，小镜他长大了，会没事的。”

顾姝“嗯”了一声，单单一个音节都能听出她的沙哑和脆弱。

于方晴知道自己的安慰无济于事，因为下一秒顾姝就毫无预兆地哭了出来，呜呜咽咽的，嘴里不停说道：“都是我的错，我该忍一忍的，提前告诉他也好。”

她一哭，于方晴的眼眶也忍不住湿了，“他只是需要时间适应而已，等人回来了，我们好好给他说。”

江禧和乔时裕那边始终没有消息，她们找了快俩小时，依旧毫无所获。顾姝强打起精神，两人一条街一条街地看。

前方十字路口遇上红灯，放在平时顾姝定然是再小心不过，只是现在她满心满眼想着乔镜，没注意到就直接打了左转弯。

与此同时，一辆大货车正面飞驰而来，车前的照明灯刺了眼，在强烈的灯光下，车里人的脸色迅速苍白，已不能分辨是哪个开始惊呼了，顾姝措手不及，开车撞了上去。

空气有刹那的凝固，接着是长长的急刹声，破碎的撕裂和碰撞声，再然后……

再然后是救护车的声音。

在今后日子，乔镜每每想起，都觉得这一天对他太过残忍。

如果他能够早点回来，如果江叙问他在哪里的时候没有任性拒绝，除了完整的家，他就不会失去更多。

他不在现场，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只要一闭眼，仿佛就能想象出那触目惊心的红，听见那血肉模糊的滴血声，滴答，滴答，压得他喘不过气。

几乎就要窒息。

这场事故中，两个当事人，其中一个受伤，一个当场死亡。

#

两年后。

“你说，乔镜是不是忘记有学校这么一个地方存在了？”洛洋撑着下巴，好奇去看旁边认真写笔记的人：“都多久没有光顾咱们班了。”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江叙顿了顿，头也不抬，继续写。

“他不想我，也该想想你啊。”洛洋叹气。

这话惹来江叙一瞥，那眼睛里头装的情绪敛得太快，洛洋看不清，也看不懂。

不过在江叙面前，他什么都敢说：“哎我讲真的，你今天生日，连我都记得，他不来我就上位了。”

“我约了他。”

远在外地上大学的江绸打电话祝江叙生日快乐，江叙刚吃完午饭回到教室，就和哥哥聊了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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