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2)
江绸大概能猜到江叙没有答应去旅行的缘由。
小音响流出悦耳的轻音乐,江叙卧室里,江绸欲言又止,须臾后问道:“这么久没看见乔镜,他怎么样了?”
江叙一顿,垂眸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
“他......”
“期末考试没来,打电话没人接。”乔镜送的钢笔就放在书桌的装饰灯旁,江叙特意蘸了墨,写了乔镜的名字,此后就再没用过。
“还是不愿意回来吗?”自从去南方读书,两年时间,江绸和乔镜没有联系,关于乔镜的状况,偶尔从江叙口中得知一二。
“你让他回哪里?”江叙问。
江绸一时噎了噎,摇摇头,反正不是回江家。
江叙说:“哥,我想去找他。”
距离上次生日,他和乔镜接近两月未见。
两个月的日日夜夜,足够江叙狠下心,剥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想了又想,想等明日,可明日往复,他再朝乔镜走去,多一天,路途多遥远。
于是他不愿再等,他的话也不愿等,在喉头飞舞,急冲冲欲出,他盼与乔镜相见,然后坦诚自己,尽管他不确定,该不该让乔镜知道。
“你知道他在哪儿?”江绸问。
“嗯。”暖黄色的灯光将江叙的眉眼晕染得极其认真。
“你心里念着的,就是这件事。”江绸靠在门边若有所思,良久开口道:“我跟你一起。”
事不宜迟,他们是第二天晚上去的,白天打雷下雨,夜晚就降了温,江叙昨晚睡得不安稳,眼底略显憔悴。
“去哪里?”江绸随便编了个借口,于方晴深信不疑,等江叙一上车,报了地址,便开车出发。
江叙曾两次从乔镜口中听到那个地方的名字,名气很大,本市仅此一家,在网上搜索一下,就跳出来了。
这一路上,车窗外灯影成景,江叙那种心底涌上来的期待,比车子的速度跑得更急更快。
彼时乔镜全然不知,他正在欣赏一场“活**”。
两个男人正忘情地缠绵热吻,一番迷惑尽收眼底。
只是半途来了个煞风景的陌生男人。风骚又猥琐,搭讪的意图很明显,甚至把手搭在乔镜的肩头,暗示性揉了两下,低声问他约不约。
严枫伍开的这个场子荤素不忌,男女不忌,乔镜本身长得好看,瞧着有点像刚刚成年的样子,又嫩又新鲜,是很多来玩的人都喜欢的类型。
刚开始乔镜的确被吓着了,两个男人之间的事,在他的认知范畴之外。
严枫伍帮他挡过很多次,说是自家弟弟,还小着呢,这些人听明白了就识趣地离开,老顾客们都知道,所以现在还敢凑上来的,一般就是新来的。
而现在的乔镜,已经能应对自如。
他低着眉,不动声色把玩手里的酒杯,那里头只剩下四分之一的红酒,乔镜觉得不够,添满了,举起来去敬对方。
男人立马兴奋,以为搭讪成功,拿起自己的与乔镜碰杯,因为过度激动,还让乔镜满满一杯酒溅出了些。
他仰头一口干掉,放下酒杯的瞬间,眼底是无尽的欲望,仿佛发情的野狼,下一秒就要扑上来。
乔镜别开眼,抬手,酒杯却是朝着他脑袋淋过去,动作极其优雅,一气呵成。
那人只觉头顶冰凉,红色的液体沿着头发流到脸上,脖子,浸湿解了两扣的白衬衫,滑进胸腔,在灯红酒绿之中显得十分狼狈。
男人脸色难看至极,抬头去看面前的这个男孩,只见他面无表情,冷得可怕,缓缓靠近自己,说:“你这副样子,恐怕是约不成了。”
话音一落,乔镜将空酒杯扔在桌上,哐当滚了一圈,这边俩货还在卿卿我我,他没了欣赏的兴致,想出去透透气,刚转身,就愣在原地。
灯光闪烁,他差点以为产生幻觉,不然怎么会在混杂迷乱的夜总会,看到不该出现的人,还是两个。
他们只隔了几步的距离,恰好一束彩光打在中间,拉出万丈界限。
后面的男人还想纠缠,被及时出现的人请走了。乔镜无暇顾及,他只知道,刚才的一切肯定都被江叙看见了,不知为何,仿佛他才是最狼狈的那个。
舞池的喧闹,人声的鼎沸都远去。
江叙只听得见心中的波澜。
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另一回事。如果他没有看错,乔镜对同性之事已经见惯不惊,并不排斥。
他却生不出愉悦之感。不该是这样的,这一连串的乔镜,带着嚣张跋扈,比那个会写情书的乔镜让他更感到陌生。
另一边的江绸同样震慑。
或者说他还在愤怒,乔镜是从小爱护,看着长大的弟弟,即便两年不见,他也该熟悉得很才对,可是除了这张脸他认得,眼前的人是谁?
头发扎着小辫,眼中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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