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轻寒(1/2)
沈阳站,人来人往,繁华似是依旧。
辽宁穿过来来往往的人,觉得好像哪里与外出时不太相同。人们脸上都那么开心地露着笑容,自己好像也是。也许吧,当灰蒙蒙的天被红灿灿的灯打穿时,谁都会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欣喜。可是这种快乐来得却莫名地奇怪,让他担心害怕甚至希望自己摆脱这种快乐感。
大抵,自己已经紧绷了太久了。有常言“人,都是善变的”。可能,自己已经太久地被各种计划所束缚,是时候松松绑了,反倒不适应。明明只是一年而已。辽宁自以为成熟到无懈可击,对任何看似新奇的外物都会冷淡得麻木,可是他没有。
也许吧,抬头太久了,忘了自己的脖子直挺挺,眼神空洞洞,瞳子里只装着永远走不完的正前方。偶尔往两侧看一看,才知道笔直的捷径方位再正也是不好走的,因为他已经搭上了太多孤单。自己勇猛,可也更是怯懦。屡次怯懦地选择了那“直路”。更何况,这次是自己输了……奇怪,明明是高兴的一天,自己一个人走就会想起破坏气氛的事情……
正想着,他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燕怀南!”他从沉思中抬起头来时,吉林已经扑在了他的怀里,“你走了也不说一声,回来得又这么晚。”“常白居很想你啊。”黑龙江慢悠悠地跟上前来。“哈哈,是吗?”辽宁一边摸着吉林的头一边问黑龙江道,“对了江轻寒,你们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的啊?”“啊,内个叫齐什么濡啥……常白居濡啥来着?”“齐濡生。”吉林晃晃头,辽宁便停下了反复摩擦抚摸的那只手。 “啊对齐濡生啊,他特地给我们打了电话……”黑龙江说话时呼出的雾气比那两人的大出好多。
三人叙旧良久。
“咱们走吧?回家去。”“好。”黑龙江牵着吉林走在辽宁后边,三人一起登上刚刚靠站的公交车。车上的人不多不少,刚好产生了热闹而不喧闹拥挤的气氛。
辽宁一直盯着吉林看。记得自己走的时候吉林还有种稚气未脱的感觉,现在安静看着窗外的吉林则显得颇有心事。
吉林透过起了雾的车窗向街上望去,窗外的灯火通明都变成了一团又一团的小光球,车往前走,光球就跟着上蹿下跳,错落有致。时空的色彩交织在一起,不知道会不会也有这么缤纷而纯净。那些发光的小东西,就像在空气里漂浮,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去,就会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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