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1/2）

夏晟点完了菜，正打算趁着机会和季桐搭几句话。

这时，季桐衣袋里的终端开始剧烈震动。

“抱歉。”季桐示意了一声，拿出发现是关佳发给他的一段乍看意义不明的话。

夏晟发现刚刚还心情不错的季桐皱起了眉，拿起挂在旁边的大衣就要出门。

“怎么了？”

“抱歉，下次请你吃饭，我现在有急事。”

季桐没再看夏晟，操作终端动用权限，出门就上了一辆出租车。

“北区商业街。”

手机上是关佳那条意义不明的消息，按照季桐和关佳早期的约定，这意味着上面出了大事。

季桐握着终端的指节用力到泛白，深吸一口气，给关佳回了一条消息嘱托她小心。

东城一高，主教学楼楼顶。

关佳推开通向楼顶的门。这扇门平时一向是关闭的，为了减少学习压力颇大的东城一高出现意外事件。

东城一高的学生作为东城最尖端的一批人，表面看起来再浑浑噩噩的人都有着对于自己未来的清晰规划，包括职业走向和一步步要做的事。

但是关佳一直都看不出柏舟想要什么。

“你来了。”柏舟回头看了一眼，毫不意外关佳的出现。

关佳看着柏舟的眼睛，微微晃了神，仿佛看到了两年前的柏舟。

关佳两年前刚入学时通过学生会的重重考核，怀着对于全新的高等学校的生活的期盼与梦想，踏进学生会会议室的大门时，负责迎新的就是柏舟。

彼时担任哲学部首席一年的柏舟是整个学校的风云人物，大家当他会在满一年后选择出城，没想到他留了下来还主动揽下了那一年的迎新工作。

关佳那时印象最深的就是柏舟的眼睛，那眼睛是漂亮的桃花眼，吸引关佳的却是他的眼神，清澈透亮，却又望不见底，带着少年人的单纯又不那么简单。相处下来就会发现那是见过了许多，思考了许多，却仍愿意用少年的心去拥抱这个世界。

后来关佳抱着好奇心和不曾明说的年少慕艾的心思，去问学生会相关的事情，去打着感兴趣的旗号请教哲学问题，一来二去便和柏舟混熟了，有问过柏舟为何不选择离开，而是在这个他已经学不到什么的城里继续下去。

“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想明白，等想明白了就会走了。”柏舟回答的时候浅笑着，揉了揉少女关佳的短发。

那时关佳还暗自窃喜，想着幸好柏舟没有选择离开，不然就没有她就没有机会和柏舟相识，也没有机会这样在一个又一个忙里偷闲的时候，赖在他旁边，鼻尖萦绕着柏舟身上惯用的薄荷味沐浴露的气息。

然后两年来她看着柏舟眼里的光越来越暗淡，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少，偶尔发现她在盯着看的时候会勉强地挤出一个笑来，想安抚她，却让人看着越来越心疼。

柏舟没有担任他那一年的学生会会长，但是还是有很多学生会的事物安排在他身上。

关佳想着他是不是累了，便主动地去帮他完成很多工作。

后来关佳想想，才发现那些任务其实原本就不是非柏舟不可，而是上一任的学生会主席有意排在柏舟身上，让他有事可做，规律生活的一个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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