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葫芦(1/2)
“霜花和雪花,怎能混为一谈呢?”我深思了一会,开口道,“雪,是从天上落下来的。霜,是在地面上结出来的。”
继而我将他深深一望,大有一种年纪轻轻怎么就傻了的神情。
“锦瑟姑娘所言极是,是元锡不才。”被我这么轻蔑一望,他倒是不怒反笑,“锦瑟姑娘此行去往平城,想必是为了药材一事吧?正好我在平城结识了一位药铺老板,若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或许能为锦瑟姑娘剩下不少银两。”
“当真?”一听到这个消息,我便再也藏不住脸上的笑意,若是保证药材的前提下能节约出一些小钱,那就能给娘亲多添几件新衣了。
见他财大气粗的样子,想必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却不知为何每月都来我家那么偏僻的医馆问诊。
“当真!”他咧嘴一笑,在得知他是一笔稳赚不赔买卖后,那两颗外露的小虎牙都显得有些俏皮可爱。
“不可。”小鱼鲜干双眉微蹙,眸中生出几分厉色,忽然开口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只是区区数日之交。”
语毕,元锡那原本和善的笑容一塌,讽刺般开口道,“你怎么知道,我和她仅仅只是数日之交?”
可分明就是数日之交啊?我疑惑地看了看他,他朝我一笑,开口道,“初见锦瑟姑娘时,一见如故,不知锦瑟姑娘可有此感?”
我会意般点了点头,便感到一道扎心地视线,有些心虚般开口道,“哦……我是说,春花他爹跟你长得一个样,怪不得那么眼熟。”
“竟和一人父长得像,那我可得加把劲了。不若就从称呼开始吧?锦瑟姑娘与元锡公子颇有些生疏,既你娘亲和这位公子都称你一声瑟儿,那我便寻你要个特别的称呼,叫阿瑟可好?”
“不可!”这声倒是比上句不可来的大声了点,紧接着,小鱼鲜干侧身一挡,好似在我和元锡之间建了一道不可跨越的墙一般。
半响,我安静了一会,似是在等他的为何不可,可他此时偏偏就没了下文,我颇有些不耐烦地从他身后探出了个脑袋看了看他。
只见他脸色有些苍白,微蹙的双眉好似从遇见元锡起便从未有过舒展的时候。我不由得有些困惑,他……这是在生气吗?
“簪子戴上了便可摘下,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还请这位公子莫要盖棺定论。”元锡见我一副疑惑样,继而话锋一转,问道,“阿瑟以为呢?”
只见他轻而易举地就把这烫手芋头给了我,我继而瞧瞧小鱼鲜干的脸色,战战兢兢地开口道,“人死不能复生,盖棺就别掀了吧。”
“阿瑟果然有趣的很。”他轻轻一笑,倒是没了那些嘲讽与轻蔑,继而将视线掠过小鱼鲜干,放在我身上,淡道,“可惜元锡还有要事在身,不能与阿瑟嘘寒问暖了,还望……来日方长。”
接着,他露出了一副不舍的样子,摆了摆衣袖,便扬长而去了。
这声来日方长倒是耳熟得很。
“那药材的事……是黄了吗。”我有些可惜地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嘀咕着。
—
只道这去平城的一路上并不太平,小鱼鲜干一副若有所思闷闷不乐的样子,着实是让我难受了一番。
每当我去说些什么,他都是在那一瞬间回到如初笑靥款款的样子,对我说几句,似是敷衍一般,便又别过脸去,也不再与我搭话。
这才确定,他是真的在生气。
可谁惹他生气了?有什么好气的?还需要好好深究一番。
“八角、桂皮、白芷、甘草、母丁香……各来五两。”我拿起娘亲给我记得账单,对着药铺店长念了起来,继而我偷瞄了一旁的小鱼鲜干,诚然清了清嗓,试探性地问道,“这元锡真不靠谱,明明是他说给我介绍药铺老板省钱的,说完拍拍屁股就走人,害我白高兴一场。”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小鱼鲜干的左眉稍微挑了挑,看来,此因出于元锡无疑。
那便只剩下,为何生气。
娘亲常说,生气为百病之源。若像小鱼鲜干这般憋在心里,恐怕会积郁成疾,酿成大病。所谓医者仁心,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人会因不合心意从而发怒,那小鱼鲜干又是看元锡哪里不合心意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