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寒(1/2)
一年被划分四季,一天被划分光影。
店铺外的瓦片上正一点点堆积着小雪,街上人来人往,有的不知往何处奔跑,有的则撑起纸伞,慢悠悠地走着。
明明平城飘起了小雪,可心中依旧有什么东西在燃烧着,随着他的呼吸起伏,一上一下。
我眼神一暗,那东西终是燃烧到了嗓子眼。
继而一飞冲天,直窜到我鼻子,最终化为了一声,“阿嚏!”
原来是因为受寒了,我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尖。
不知什么东西在我眼前一晃,轻飘飘地便落在了我头顶。我抬眉一望,便撞进了他双眸中化不掉的担忧。
余光不经意瞥到那衣摆上绣的几朵霜花,心中泛起了些许不知由来的感慨。
他广袖一挥,便一手揽过我,将我往怀里紧了紧。另一只手则举在我额前,似是要为我挡去这小雪。
人群扰攘,好似柔入了一声他的叹息。
紧接着,他便拥着我跑了起来。
一时之间,他好似忘了之前的那把油纸伞,我亦忘了开口问他。
继而,我往他怀里缩了缩。
—
那些个脸红心跳,躁动不安,不全是都因了情一字,还有的都跟我这样,竟是因为伤寒。
前不久我还是看别人遭殃的那个,现如今自己反倒成了受累的那个,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啊。
“小鱼鲜干……”我有气无力地叫唤了一声,热汗浸湿了大半衣裳,黏附着后背,浑身不自在,喃喃道,“我好热……”
紧接着,我便感到压在身上的被褥又是一沉。
分明是火上浇油。
我难受地皱了皱眉,想用力推开压在自己身上那沉甸甸地被褥,但又使不上力,又怕伤寒加剧。
我微微睁开了眼睛,世界好似倒过来了一般,晃得我头痛欲裂,疼得我是双眼泛起了水雾,这下倒好,世界朦胧了,也管不了它是正的还是倒的。
半响,我感到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正一点点擦拭去我额前热汗。一点点顺着我脸庞的轮廓,抹去我那眼角的泪光。
再后来,他轻轻携起我的手,从指尖,到手臂,途中听见了水滴答响的声音,听见了那寒风敲打纸窗的声音。
过了会,他放下了手里的湿布,继而为我理了理鬓角那因汗水而显得有些凌乱的发丝。
比那湿布还要冷的,便是他的手了。
我心生怜惜,不知那借来的力气,握住了他的手,贴于自己脸颊。
似是在沙漠遇见了绿洲一般,惬意使我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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