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1/2)
安弦抱着膝头坐在水里茫茫然的发着呆,手臂上被他用树枝和软藤做的夹板固定过,倒是没有大碍,有麻烦的反而是他后脑的伤口,被木棒生砸出来的伤口隐在脑后的长发下边,伤口乱糟糟不好包扎也就算了,要命的是他现在浑身上下只得一瓶迷药和一瓶清心露,根本没有药品可以疗伤。
而眼下,他更犯愁的却是自己腿间那个不可对外人言的地方,夜里看不清,只觉得疼,眼下天亮了,他才看到那上边也有深浅不一的伤口,甚至还有几个弯月形的掐痕,道道见血,那地方本就敏感脆弱,哪儿禁得起这般见血刮肉的蹂躏,眼下水洗净了才看得出那些伤口已经泛着红,微微有些发炎,得了些照顾反而愈发痛的厉害,几乎是要碰不得一样,他即便是用指肚轻轻抚上去都要痛的微颤。
安弦哪儿遭过这样的罪,一时也是没了主意,这会儿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腿间这玩意儿该不会是要废了吧……
正发着呆,忽然就觉得自己浸在水下的物件儿突然就被什么咬了一口一样突然跳着就疼的钻了心,他冷不丁挨了这么一下,冲口就是一声惨叫,猛一下从水里弹起身子,不想脚底一滑又“哗啦”一声摔了回去,痛得半天动弹不得,眼角余光倒是看到了罪魁祸首——一条“嗖”的一下从他身下逃走的鱼……
……被鱼咬了传宗接代的物件儿……也算是个奇遇了……
安弦缓了半天才撩了把水洗掉方才疼出来的冷汗,磨着牙想把那条鱼找出来吃了,从他离开活死人的村子到现在,两天两夜没吃到一口东西,这会儿早就饿的前胸贴了后背,更何况还被鱼咬了!
不吃了丫的誓不为人!
然而……就目前这个状况来说,鱼比安弦灵巧多了,安弦赤手空拳一上午也没抓到一条鱼,反而是更饿了。
他愣愣的看了半天水波,捻着自己手里的针囊想了半天,才终于肉痛的抽出一根银针来当暗器用,瞄着水中游来转去的鱼儿抖手就是一针打去——鱼跑了。
他沉默了半天,又抽出一根银针甩了出去,依旧是针也不见了,鱼也不见了。
总得丢没了七八根银针,安弦才终于摸清楚自己为啥明明看准了却扎不着鱼,隔着水看鱼的位置,跟鱼实际上呆着的位置,是错开的,他照着水面上看见的地儿甩针,扎得到才有鬼。
于是在他弄丢了十几根银针之后,终于是收获了一条鲜鱼,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早上咬他命根子那条,但也完全不耽误吃啊,只不过……怎么吃?
安弦捉着鱼赫然发现这周围连生个火都生不起来,他赤着身子在左近绕了一圈,绝望的发现自己似乎只能生啃活鱼,然而……饿,火烧火燎的饥饿感像是疯了一样的催促着他尽快把这条鱼送进肚子里,安弦抓着鱼迟疑了一会儿,终于心一横,两手抓着还在奋力扭动的鱼身送在嘴边,一口咬了下去……
“呕……”扭头就吐了出来。
冰凉的鱼鳞外边是一层腥滑的粘液,牙齿上去不但打了个滑还刮了一口粘液进嘴里,安弦瞬间就又吐了个生不如死。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要是啥也不会轻易别离家出走,万一不得不野外求生的话,容易饿死。
安弦就是那个啥也不会的,他吐了半天觉得自己魂都散了一半,就着溪水抹了抹嘴看着那条半死不活的鱼觉得自己实打实的遭到了嘲讽,然而吐完了只会觉得更饿,安弦无法,只得把什么都先抛在一边,皱着眉头努力回想自己还在万花谷的时候,别人是怎么处理鱼的。
似乎是……要刮鳞?挖肚子?
刮鳞用什么?他茫然的用手抠了抠鱼鳞……还挺结实。
挖肚子呢?他摸了摸鱼肚子,记得好像是用剪刀剪开?可他现在哪儿有剪刀啊……
想了半天,安弦折中了一下,用墨笔代替剪刀把鱼腹划开,然后掏出内里所有脏器,清洗干净,至于鱼鳞……他干脆把整张鱼皮都剥了去,自然也就无所谓刮不刮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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