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2）

文四益和手下一众人开会，得知今天这批走私的军火是被军工署发现了，目前货还扣留在警察局局长刘玉斌的手里。

“贵翼考入美国西点军校，三年后以第九名的成绩毕业回国，供职于陆军部……”身为军工署一员的吴营长向大家讲述他打听到的消息。

“吴营长，这些事情不用你告诉我了吧。”文四益有些不耐烦。

另一人开口接着说道：“四爷，贵翼今天下午六点离开那头仓库回到的就是这家酒店，半小时后他出发去了明镜董事长家。”

“明家？”文四益陷入沉思，这贵翼什么时候和明家扯上关系了。

明晞站在阳台俯瞰整个上海城，她叹了一口气。

贵翼将披肩从后面轻轻拢在她肩膀上，“风大。”随即也站在她身边看着风景，“你叹什么气？”

“想起这不夜城上海，在这灯红酒绿的上海充满了腐朽的资本味道，其实大多人对目前的局势迷茫甚至是绝望的，夜夜笙歌，麻痹自我。”明晞叹道，作为老师她更能够接触到学生们的想法，无论是谁对这座城市的未来都充满了迷茫。

“这就是我的家大上海，现在却成了英法美的公共租界，主人变成了客人，强盗变成了主人，我们这些主人还要去为那些客人们服务。”文四益端着酒站在阳台上，他听见了旁边的女声，难免有些好奇。

贵翼见明晞被来人吸引，他同样顺着目光看过去，“繁华背后，满目疮痍，真希望这一切在不久的将来成为我们的过去。”

“过去？也是历史。”文四益摇了摇酒杯。

贵翼将明晞的披肩揽得更紧了些，“在我们国家都是我们不可抹去的历史。”

“会的，多少人在黑暗中负重前行却连名字都不能留下。”明晞想起什么看向远方，“深渊在侧，万死以赴，盛世将至。”

贵翼低头看着怅然的女子，她的想法与他一般无二，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好，两位说得好！”文四益有些激动，绕是他干贩卖军火的事，但他一直都是中国人。

此时此刻的资历平正在与舞女露西聊天，他该以各种面目出现在贵翼面前，一会儿被看见后对方又有什么反映，想想都觉得有趣，想起明台今日去了香港念书，这日子又变得无趣了，难得两人目标一致，都不喜欢那人。

“真是耳闻不如一见，贵军门还真是军姿挺拔，一表人才。”

“我是军人，我不在乎外表，我在乎的是铁血。”

“不管你我是不是做着相同亦或是不同的工作，概莫能外。”

“我的工作是在战场上，我是个军人，我不发营业执照。”

明晞只觉这两人间高手交战暗流涌动，也不做声。

文四益与贵翼齐齐大笑，好一个不发营业执照。

而明晞从两人的对话中依稀明白了什么，她有担忧，这文四益在上海的势力可是错综复杂的，贵翼刚上任就和他杠上了，以后还免不了对上的时候。

“这天气不大好。”贵翼抬头看了看。

“这要下暴雨了，贵军门有佳人在侧，不得不说您二人实在是般配。”四益像是才看见一旁的明晞，打趣道。

两人一番寒暄，贵翼不动声色的拉着明晞的手腕进了屋，“手有些凉，刚刚怎么不先进屋？”

明晞不时看着他的手，也不问他刚刚与文四益的事情，只提醒道：“陪着你啊，我听说文四爷不是好惹的，你万事小心。”

“好，不会让你为之担忧。”贵翼眼中含笑，温和的说道。

“哥，明小姐，该下去了。”林景轩推门而入，随之又转身，“不好意思，打扰了。”

是不是打扰这未来小夫妻的独处时间了？

贵翼暗道这人怎么不知道敲敲门，他微微躬身伸出手，“不知明小姐是否赏光？”

“我和你一起下去不太合适。”明晞拒绝了。

“合适，绝对合适。”林景轩立马开口说道，就差补上没人比您更合适这句话了。

贵翼拉着她的手挽着自己，看着她微红的脸，“我说合适就合适，走吧，客人们在楼下都等急了。”

明晞点头，不对啊，这话说得像主人家要去招待客人家，她其实也算是客人之中的吧？

这句话有无意思？或许是她想多了？

贵翼见她思考的模样，随即笑之。

他不急，慢慢来，从小到大都守着的人又不怕跑了。

楼下的明镜四处张望，“这孩子人在哪里去了？”她都找了一圈了还是没看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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