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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过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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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过往

魏修抱着白猫坐到了娄青的身边,娄青将一条烤了的小鱼喂给了它。

魏修刚才被娄青突然塞了一只猫不免有些手忙脚乱,更何况他从不和这些动物亲近。

“你这人还挺不错的。”娄青道,一边说一边又往大白嘴里塞了一支烤小鱼。

娄青见魏修一脸茫然便又道:“你刚才用内力了吧。”

不然大白的毛不会干得这么快。

魏修没答,但他显然有些不自在。

魏修想将大白从怀里放下来,但大白却用爪子勾住了魏修的衣领,软乎乎地喵了两声,显然不想离开。

魏修只好重新坐了回去。

娄青轻轻笑了笑,揉了揉大白的头。

魏修看着娄青,有些怔。

娄青将小鱼喂完之后,拍了拍手,起身道:“好了,我先回去了,你继续陪大白玩吧。”

“对了,今晚你不许跟过来。”娄青补充道。

“等等。”娄青没走两步就被魏修叫住了。

娄青转过头去,见魏修脸色有些暗,只听他问道:“小主子,你恨商贵妃吗?”

娄青觉得魏修这问话莫名其妙,但还是回答:“恨?她可入不了我的眼,她若再来招惹我,看小爷怎么收拾她。”

魏修问:“若她还做了别的事呢?”

娄青疑惑:“ 别的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魏修一时语塞,他顿了顿道:“没什么别的事,是在下唐突了。”

娄青不疑有他,径直离开了,他今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魏修望着娄青的背影,摸了摸怀里的信。

“大白啊大白,你说我该不该这么做。”魏修抚摸着大白的脊背一边喃喃自语,眼神却是越来越深。

大白被摸得很舒服,懒洋洋地“喵”了一声。

御书房。

顾云畏前几日差李坛换了个又宽又长的玉椅,方便他随时随地打盹,夜晚还可以躺下睡觉。李坛觉得,照这个架势,皇上怕是还得在御书房住上一段时日了。

顾云畏从果盘里摘了个葡萄放进嘴里,翘起腿看起了折子。这两年西北边关变化很大,胡骨族势力莫名壮大不少,以前的老对头胡牧族逐渐被蚕食吞并,只剩下原来的三分之二大小。

顾云畏摸了摸下巴,心想:“塔达看来是老了,竟被欺负成这样。”

顾云畏放下折子,映入眼前竟是一张清秀的脸,吓了他一跳,差点把折子摔出去。

“你怎么来了。”来人是娄青,顾云畏意外自己竟然没有察觉到他的脚步声。

娄青掰着手指算了算,最后比了个三,他道:“整整三十日了,顾云畏,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顾云畏确实是怂了,躲了娄青月余,本想着时间长了小东西自然就忘了,没想到别人数着日子记着呢。

也是,娄青从小就是个心眼多的。

顾云畏看着娄青,脸不红心不跳道:“谁躲你了,我这是政务繁忙。”

顾云畏抬手摸了摸娄青的脸颊:“青儿的伤疤好了很多。”

娄青抓住顾云畏的手,道:“顾云畏,你若不愿见我,我走就是。这皇宫是你的家,没必要这样。”

顾云畏的手还是那么温热,娄青甚至有些不愿放下。

顾云畏动容,反手握住娄青的手,将他往前带了带:“别走。”

“别走,青儿。”顾云畏道,“我不再躲你便是,只是,让我再考虑一下好吗?”

娄青看了顾云畏一会,泄了气般将他的手甩开,跳到了玉椅上盘腿坐下。

娄青垂着眼小声道:“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我可没要求你一定回应我。顾云畏,你不愿意的话告诉我便是,觉得恶心也好看不上我也罢,直说便是,但是别再躲着我了。顾云畏,你以前不是教我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当缩头乌龟吗,你这算是什么?”

顾云畏有些焦躁地挠了挠头,看着娄青沮丧的神情也是不知如何是好。

他刚才虽说要再考虑一下,然而他其实并不知该从何考虑,他对娄青的感情本就不是这种。

但是,若娄青要就此离开他,他也是极不愿意的……

顾云畏想了片刻,道:“今夜我回寝殿睡。”

娄青走后,顾云畏倒在椅子上,折子翻开来盖在他的脸上。

顾云畏再也想不进政务了,他忍不住回想起了以前。

顾云畏承认,他初见娄青时就对这小孩喜欢得不得了,但这和他是故人之子没有关系,单纯的怎么看怎么喜欢,闲来无事也会嘴欠逗弄他一番,待惹得小孩恼羞成怒后又去花心思哄,如此循环,顾云畏几年下来却是乐此不疲。

然而即使顾云畏对娄青喜爱有加,那时的娄青对顾云畏来说,仍然只是个和他关系亲密的小孩而已。

要说顾云畏真的对娄青有了放不下的心思,还要属前几年的一件事。

那一年,顾云畏差点就一命归西了。

当时娄青虽然才十二三岁,武功却已是见长的好。或许是有天赋的人总有些自命不凡,娄青时不时地就会嚷嚷着要跟着顾云畏去出战,顾云畏自是不会答应,有时被闹得烦了就会掐着娄青的脸颊,告诉他让他再去练个十年,等他能打过自己了再说这句话。

娄青甚是委屈,捂着脸小声道:“谁让你每次出战都不要命似的,总是带着一身伤回来。”

顾云畏却大言不惭地笑道:“你懂什么,这是老子的荣誉。”

娄青不屑,继续道:“大王八和费叔叔如今武功都没我好了,他们保护不了你。”

顾云畏点了点娄青的额头,道:“武功好就能上阵打仗了?打仗靠的是这里。”顾云畏指了指自己的头。

“他们俩肚子里的兵法战术够你看个几年兵书了。”

娄青瘪嘴,心想顾云畏屋里的兵书他早就看过了。娄青如实所说,却见顾云畏一脸怀疑地看着他:“就你?你肚子里有多少墨水我还不知道吗?你学武确实是难得的奇才,但说到看书嘛,你哪次不是一转眼就睡过去了。”

娄青回道:“那是你念书就像念经,再说了,你教的那些我根本就没有兴趣,你讲兵法武技时我哪次睡着了?”军营附近没有私塾,教书先生都逃难去了,娄青的学问如今都是顾云畏在教。

顾云畏心里也是火,他教的那些他自己都没有兴趣,但为了娄青他还是坚持每日温习那些个“之乎者也”,想着怎么把那些佶屈聱牙的东西简化再讲给小东西听,没想到小东西不但没有兴趣,还说他念书就像念经?真是皮痒了。

顾云畏脸上绷不住,道:“你这是自己笨还怪为师,罚你把《礼记》给我抄十遍。”

娄青自是不愿,道:“你竟然说我笨?顾云畏你自己都没把《礼记》看明白还让我抄,你上次念着念着就跳到《孝经》去了,还让我早点娶妻将来多生几个儿子好孝敬你,你才是为师不尊、误人子弟!”

顾云畏辩解道:“我这是用心良苦,你看你长得……那什么吧,娶不到媳妇怎么办?”

娄青听顾云畏又拐着弯说他长得像姑娘,心里委屈,明明之前说好不再提这事的。娄青一时想不过,就着顾云畏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

顾云畏吃痛,嚷道:“小兔崽子你发什么疯!?我可没把那几个字说出口啊。”顾云畏揉了揉被咬之处,也是一肚子愤懑委屈。

然而娄青哪里理他,早已冲气离开了将军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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