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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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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黄昏的时候, 乔生从城外挖了草药回来, 婆婆在院子里又研制了几种配方。云宴闻着满院子腥燥和草药混合的苦涩味道,心里的担忧越来越重。

都三天了,连雪淮还没醒。

婆婆告诉她彻底解毒只怕还是得去南渊, 可眼下这靠海的丹阳城, 早已不是云州, 而在东渚国境内。

去年年末,各国使节去云洲朝贺,永和殿上献礼,就曾有东渚国的使节。东渚国临海, 百姓多以渔业为生。当初云宴和连雪淮逃亡中上了东渚走私的货船, 现在如何回去还是个问题。

云宴倚着门框,愁云惨淡。收留他们的乔生祖孙,日子过得清贫, 所有家用都靠乔生这个少年每日出海捕些鱼虾拿到城中去卖, 婆婆年纪大了,腿脚不便,这几日折腾,让云宴十分过意不去。

“丫头啊,来试试这个。”

婆婆将刚配好的药材拿给云宴, 也有些担忧, “离魂之毒,非当地特殊蛇虫入药不能化解。若非老婆子年轻时去过南渊,都认不住来这毒。这最后一味, 不知能否缓解。”

云宴接过药更是心忧,就在院子里生了火开始煎药。她心里却在想,连雪淮在云洲为质三年,他身边一直跟着子虚先生,子虚先生医术那般高明却都没能解毒,如今乔婆婆也是无能无力。

现在不求能解毒,能醒过来就是万幸了,云宴端着煎好的药去了里间。

榻上的人躺在那里,一身粗布常服,面色有几分苍白。云宴试了试连雪淮额头,正常的体温,呼吸平稳,就是醒不过来。

喂药的时候,她强制捏着那白皙的下巴,手法生疏的往嘴里灌,一碗药有半碗都顺着脖子洒连雪淮衣服上了。

乔婆婆看她的眼神,基本认定她是跟连雪淮私奔,像喂药擦身体这样的事都交给她,这几日晚上,甚至让她睡在这里,云宴根本解释不清,好在连雪淮昏迷,才避免了不必要的尴尬。

现在药喂完了,云宴看着那湿了一大片的前襟,实在有些无力。她硬着头皮拿过乔生的衣服给他换上了,不过看到那心口上的红色印记,还是皱紧了眉,当初这里小小一颗,她还以为是朱砂痣。

晚间,云宴在床前守了一会儿,实在困得厉害。往常,她想着反正连雪淮昏迷,她都在床角将就睡一夜。

今晚刚爬上床角,拉过被子,就感觉那边有动静。

云宴顿时清醒几分,赶紧坐起身,一抬头,竟然看见连雪淮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他掀开了被子坐在床上,然后也看见了床上的云宴,愣在那里。

屋内只有一盏不甚明亮的油灯,昏昏暗暗的,两个人坐在床上,中间隔了一条棉被,对视片刻,云宴一把扯开棉被跳过去,抓住连雪淮的胳膊,激动道:

“连雪淮,你醒啦!”

连雪淮微垂着眼去看这抓住他胳膊的姑娘,不知她为何如此开心。脑袋里什么都没有,空荡荡一片。

云宴不知他的异样,仍是拉着他,关切地问:“你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伤口还疼吗?”

这姑娘的一举一动都透着关心,眼前是幽微灯火,透过窗,外面漆黑一片,他们夜晚宿在一处,那必定是亲密之人。可现在他却想不起她叫什么了。

云宴连问几句,而连雪淮只是看着她一语不发,借着不太明亮的灯,云宴发现他面上一片茫然。

她试探问一声,“连雪淮,你怎么了?”

面前的姑娘正殷切看着他,那双明亮的眼睛仿佛有光,只是这样看着,心仿佛都有些不由自主,她是自己的娘子吗?

可醒过来空荡荡的脑袋让他无所适从,最终,他看着那姑娘,轻声问道:“你……是谁?”

云宴一下愣在那里,方才连雪淮问她,她是谁。云宴看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出来哪怕一点恶作剧的影子,可是连雪淮坐在那里,眼睛里都是茫然。

“连雪淮,我是云宴啊。”云宴拉着他的胳膊,提醒。

连雪淮低头认真想了一会儿,脑子里还是什么都没有,然后他看着云宴,不知怎么竟脱口而出,

“宴宴。”

云宴听见他喊宴宴,有一点别扭,不过那确定的样子也让她松了口气。他也许昏睡几天睡迷糊了,现在才想起来,云宴便没在意称呼,继续问他:

“你还感觉有哪里疼吗?你都昏睡三天了。”

云宴想到他三天都躺在床上估计很不好受,就下床给他端了一杯水过来,连雪淮接过水,心里在想,原来他是受伤昏睡了三天,可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呢。

“没有哪里疼。”他有些不想让面前的姑娘担心,赶紧回答。

云宴看他喝了水,也没有哪里疼,才稍微放心,便对连雪淮道:“你肯定也饿了,但现在天色太晚,我也不好去叨扰婆婆,你就忍耐一下,明早给你做吃的。”

字字关切,还有婆婆,看来她真是自己的娘子。

连雪淮却从这几句话中想到,她这么关心自己,自己却一觉睡醒把她忘记了,现在告诉她,她一定很伤心。既然自己受了伤,想必只是后遗症,现在天色已晚,睡一觉也许明早就什么都恢复了。

现在是半夜,一盏油灯越来越暗,光影朦胧,两人各怀心思,竟然没有说开。

云宴终于盼得连雪淮醒了,自然十分高兴,虽然困乏,却有很多的话想问他,比如两人现在的处境该如何回去?

可连雪淮却不再说话,似乎没有闲聊的兴致,他正在那里将床上棉被摊开。

云宴想到他受了伤,这才醒肯定也没精神,不如就等明日两人再好好商量。

床铺好了,连雪淮看着云宴,想了想,道:“你先睡。”

他确定了这姑娘是自己的娘子,可现在脑中偏偏想不起之前的事,她对自己关怀体贴,这几天想必都没能好好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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