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有个锦鲤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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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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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次回站在船首,面色冷肃,抿紧了唇,最终不发一言。身后八百水师在战棚上准备就位,锋锐精炼丝毫不乱。

剑拔弩张的气氛里,忽然传来一阵轻笑,那笑声轻松自在,却格外突兀。是两个人在闲聊:

“哎呀,今儿这天色真是不错,十公主可有兴致听我给你说一段《将军暮年》?”

“只要是你说的,我都喜欢听。”

五牙王舟四层的甲板上,段惊鸿挽着云珠过来,步履缓慢随意,两人在栏杆旁停下,段惊鸿打开折扇帮一旁的少女遮去头顶的日光。

宁次回向来不善言辞,蓦然听到身后段惊鸿谈笑的声音,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当初南渊使节在云洲朝贡,一段角抵戏《将军暮年》蕴含的便是崇明帝夺人/妻子的旧事,现在段惊鸿漫不经心说出来,便是代他驳回了云敖先前斥责的“乱臣贼子”。

而对面的云敖,乍然在此看见段惊鸿已然十分诧异,不曾想这冒牌的北胡世子竟也在船上。可更让他恼火的是:小九才被南渊世子带走,十公主云珠居然还在船上!

云敖再也维持不住威严,厉声道:“珠儿,来三哥这里!”

云珠听到声音扭头去看,只见对面船上云敖一脸怒色的盯着她。云珠霎时嘴一扁,眼泪滚滚而落,指着云敖控诉:

“你不是我三哥,你是云宴的三哥,呜呜呜……父皇也不是我的……”

她一边哭一边死死抓着段惊鸿,仿佛抓着唯一的救命稻草。

云敖倒是没料到一向乖巧温顺的云珠说哭就哭颠三倒四,真是不像话,还待接着训斥,却听段惊鸿道:

“三皇子,十公主因受了刺激精神不大好,我正准备带她去南渊寻医,她的安危你尽可放心。”

“放肆!珠儿是云洲的公主,何曾需要去南渊寻医!”

云敖面若寒霜,手抬了半天也难下命令。只因云珠在对面船上抱着段惊鸿又哭又笑,疯疯癫癫的模样做不得假。

原本云敖带来的战船足以在涴水拦下南渊的五牙王舟,现在半个时辰过去,双方还是对峙状态。而此时,涴水之南驻扎的南渊大军已然集结。

最佳时机已经错过,若再贸然动手,就是两国征战。

最终,命令没有下达,战船后退十里,五牙王舟一路往南而去。

***

云宴意识十分清醒,她能听到连雪淮的声音,先是试探的喊了几声“宴宴”,又隔了许久,还听到马蹄声、人声,流水声、各种喧闹,最后听见连雪淮有些欣喜的声音:

“宴宴,我们到南渊了,这里是王都庐陵。”

但是,她睁不开眼睛,或者说,手指都不能动一下,感知消失了。

出现这种原因,让人十分无奈,系统出现程序漏洞,原本设定的“亲一口十年”,并不能顺承,不存在亲两口可以续命二十年。

关键时刻发现漏洞,系统自动修复。这期间,她的意识就这样被困住了,与身体剥离。

云宴毫无办法,本以为多亲几下就能长命百岁,结果美梦破碎。现在睁不开眼睛,沿路秀美风景都无缘一观,只能静静等待。

连雪淮之前带着云宴从五牙王舟跳海,两人从涴水下游上岸,一路从涴南快马加鞭至王都庐陵,用了半天时间。

三年未归,故国依旧。

山水微风里带着熟悉的馥郁花香,绿柳城郭,一路春深似海。

可连雪淮根本无暇顾及,沿着青源江,快马疾驰直奔世子府,朱漆大门外,世子府护卫列队相迎:“恭迎殿下——”

连雪淮抱着云宴下马,脚步匆匆进府。早半个月回来的子虚先生等在府内,见世子竟带着九公主回来,十分惊讶。

“先生速来观澜别院。”连雪淮交代一声,快步往府内后山方向去了。

子虚先生见那情形,约莫猜到九公主身体有恙,赶紧挥退一众下人,独自跟了上去。

别院素雅清幽,二楼卧房内,连雪淮将怀里的云宴轻轻放在软榻上,他趴在床前,紧紧握住云宴的手,连声轻唤:

“宴宴,宴宴,你醒一醒……”

榻上的人面色苍白,眼睛紧闭,这一路抱着她回来,气息越发微弱,无论他怎么唤,都没有一点动静。这样毫无生息的样子,刺的他心一阵阵的闷痛,心中忽然漫上悔恨,为什么执意要把她带走。

明明知道她身体孱弱,经不起颠簸,却带她跳进海中,浸了冷水。

可那时在船上,见她犹豫不决的样子,心中便只有一个念头,就算不顾一切也要带走她。

“宴宴……”

耳边难过的轻唤一声一声,清晰可闻,云宴躺在那里,虽不能动,却听得一清二楚。

最先听到守卫迎接连雪淮的声音,根据听到的信息猜测,连雪淮现在应该是回了世子府。

可自己这么个状况,不能说不能动,肯定让连雪淮以为她快要死了。云宴也是着急,却没有办法,正在这时又听到熟悉的声音,

“公主如何了?”是子虚先生来了。

“你快来看看她。”连雪淮声音微微颤抖,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床上的人。

子虚先生一眼看见躺在床上的云宴,面色惨白如纸。仿佛又回到当初在霍城初见的样子,病入膏肓、颓败将死。

他微微叹息,过去把脉。

说来也怪,这九公主明明就有不足之症,命数也就是早晚罢了。宫里御医皆提心吊胆,谁都不想摊上给九公主看病的苦差事,奈何皇命难违。

怪的是,她竟然平安的过了十四岁,那次在凤阳阁,本以为过不去了。结果却又醒过来,人人皆道他妙手回春救回公主,可他当时什么都没做。

把了一会儿脉,结果却有些出乎意料。

“怎么样?宴宴她……怎么样?”连雪淮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子虚先生看着连雪淮心急如焚的模样,心底又是一声叹息,便宽慰道:

“脉象虽虚,却很平稳。按理说该醒了,却不知为何没有动静,且耐心等些时候看看。”

连续几次这样的情况,子虚先生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怀疑,他方才竟然诊断出九公主的身体状况在渐渐好转,比从前在霍城要好上许多,但这个好也还是有限度的,应该再活个十年八年不成问题……

可这分明不可能,这几年在霍城,他受皇命多次给九公主看病,每次的脉象都是紊乱虚浮,回天乏术。现在这情形,他不得不怀疑,自己年纪大了,医术也不牢靠了。

子虚先生见连雪淮神色稍微缓和一些,便有些恼怒这臭小子当初不顾自身安危,执意回去救公主,音信全无。若不是后来宁将军告知,他简直寝食难安。

“你怎可如此肆意妄为,孤身入北胡?听宁将军道,你这次还去了东渚?”

房内,子虚先生在桌旁坐下,捻着胡须,数落当初连雪淮归国途中,半路北上,最终去了北胡救走公主一事。

连雪淮还是守在床前,但子虚先生不是外人,他也就慢慢将当初如何从暝山郡逃脱,最终和公主上了去东渚的货船,乃至这一路回到南渊的遭遇详述。

“三皇子在涴北,公主过云洲而不回,怎愿跟着你来了南渊?”

子虚先生显然疑惑不已,他虽然岁数大了,可这两个孩子的感情他一直知道,这臭小子根本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九公主分明没开窍。

连雪淮握着云宴的手,沉默不语。

而此刻躺在床上的云宴,将他们之前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她先前听子虚先生问连雪淮的遭遇还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世子失踪半月,子虚先生十分担忧。

可是接下来,连雪淮竟然将他们此前从北胡到东渚的遭遇说的那么清楚,他不是失忆了吗?!

云宴简直越听越糊涂,奈何睁不开眼睛,可连雪淮的声音就在耳边,也不会出错。

结果又听子虚先生的声音十分惊讶:“此前宁将军来信,道你毒发失忆,我心忧不已,就等你回来赶紧想办法。可你这……”刚刚才说了之前的事,明明都还记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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