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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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74章(修文) ...
眼前雾气缭绕, 池底水波动荡, 云宴刚站起身迷茫的喊了一声,“段……”
一件长袍盖在她身上,抬眼, 只见连雪淮一脸寒霜站在她面前, 抬手揉了一把她脸上湿漉漉的水珠, 云宴顿时禁了声。
连雪淮也不说话,只是用衣袍将云宴裹紧,直接把人从水里抱了起来。
院子里,刚赶上来的宁次回听到后院几声惊叫, 他并未往里闯, 却被横飞出来的一物砸个正着。
“哎哟——”
段惊鸿头晕眼花,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一股大力从水里拎起来扔出去,堪堪撞上门口一个黑影, 硬的跟石头似的, 脑门疼的直冒星星。
“段世子?!”
宁次回被撞倒在地,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却见倒在身上的人浑身湿透,轻薄里衣紧贴在身上近乎于无。
而此时, 段惊鸿撑着宁次回的胸膛, 抬手揉了揉砸痛的脑袋。
裸/露在外的手臂洁白修长,没有一丝瑕疵。湿漉漉的乌发贴着脸颊,一些粘在精致的锁骨上, 黑与白的极致对比,如不动声色的蛊惑。水珠顺着白皙的下巴蜿蜒至颈项,再向下,贴着清晰可见的曼妙曲线……
宁次回脑中轰隆一声,混乱的思绪如爆开的烟花,大片白光如疾风骤雨瞬间充斥而来,脑子出现短暂的空白。
段惊鸿总算是回过一些神,见被撞倒的人是宁次回,顿觉十分庆幸。若无人替她挡一下,以连雪淮方才的力道,就这么被砸出来,少不得缺胳膊断腿。
可显然当垫背的宁次回有些不对劲,段惊鸿连忙喊道:“喂,宁兄。”她一边喊一边从宁次回身上爬起来,抱怨:
“嗨!都怪那个连雪淮力气太大,也不知道发什么疯,真是连累你了……”
“段……段……”
宁次回张了张嘴,声音微颤,怎么都喊不出来习以为常的“段世子”,他仍是躺在地上,仿佛不会动了。
段惊鸿见他半晌没起来,伸手去拉,“不会是给你砸骨折了吧。”
眼看段惊鸿又倾身过来,宁次回以手撑地站了起来,将身上外袍脱下来递给段惊鸿,然后背过身去。
段惊鸿看他这一举动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情形,糟糕!这下全部暴露了!
她赶紧把宁次回的外袍往身上套,一阵慌乱之后,蓦然想到,这根本也没什么啊。她早已经离开云洲,也无需扮做北胡世子,不用每时每刻提心吊胆。
再一想宁次回还有点那方面的不同,就更是坦然了。
段惊鸿穿好衣服,一派淡定地走过来,慢条斯理地解释:
“唉!宁兄,如你所见,我是个女人。”
宁次回仍是背对着段惊鸿,听了她解释的话,身形微僵。随后,段惊鸿继续道:
“此事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了。当初北胡送去云洲的世子做了假,我扮了三年的北胡世子。如今云洲战乱,我离开霍城也就自由了。”
宁次回回头,面前的人神色坦然,潋滟的桃花眼微微上挑,一眼看去,很容易沉迷在那惑人的目光里。
他微垂眼眸,自相识以来,他见过她很多不同的样子,拔剑时的毫不留情,饮酒时的落拓豪爽,怀拥美人时的肆意洒脱,赴死时的从容慷慨。
却没有一种如今日这般,摄人心魄。
他们数次针锋相对,竟从没想过她是女子。
宁次回站在那里,段惊鸿的话他也听的很认真,忽然问了一句:“你既然不是北胡世子,你的本名叫什么?”
段惊鸿蓦然一愣,脸上的淡然也僵在那里。从来没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她自己也几乎遗忘了。随后,她洒然一笑,
“什么名字不名字的,我早就不记得了,‘段惊鸿’也挺好啊。宁兄不会因为这等小事,就划清界限吧。”
她不愿说。宁次回看着那笑,别开了眼,“自然不会。”
段惊鸿一脸豪情:“够爽快,走走,今日你代我遭罪,我请宁兄喝酒去。”
***
二楼寝殿,连雪淮面冷如霜抱着云宴上来,云宴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所有想说的话都自觉掐断在嗓子里。
连雪淮走到床边,云宴趴着他的胳膊刚抬起头,就被他一把丢在软榻上。
云宴识时务地翻了个滚,滚到床里沿扯过被子蒙住头。
“嗳——”头上的被子被扯走,云宴扒拉着被角叫唤一声。
连雪淮站在床边,满心怒火无处发泄,再一看云宴那无辜的眼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给我起来!”
云宴老老实实地坐起来,身上的被子滑落,连同之前盖在身上的长袍。里衣沾了水,贴在身上几近透明。濡湿的长发粘在雪色的脖颈上还在不断往下滴水,那一双黑润润的眸子,像被大雨洗过的濯石,清的透亮。
连雪淮蓦然觉得喉咙发紧,嗓子也有些干,他一把扯过旁边的被子裹在云宴身上,将她按倒在床上,声音喑哑:
“老实躺好。”
云宴不知道他想怎么样,但之前段惊鸿被他扔出去了,她还没来得及说清楚,可现在显然不是个好时机。
连雪淮平复心绪,坐在床边盯着云宴,云宴被他那冷然的目光看的有些害怕,却听到他平淡地说:“我去剁了段惊鸿的手。”
云宴不由自主瑟缩一下,继而伸手去拉连雪淮,着急解释,
“段惊鸿她是不该偷偷跑来观澜别院,可她也没做什么啊,就刚泡个温泉……你,你就来了啊。”
谁知连雪淮一把抓住云宴的手,冷声道:“我来得不是时候?”
“有,有点……”云宴刚出声,就见连雪淮浑身都是冷意,再也顾不得什么老实躺着的话,见他起身,云宴心里一急,麻利地爬起来从后抱住他的腰,
“你……阿,阿嚏——”
云宴想说你别老和段惊鸿过不去了,话还没说完先打个喷嚏。
连雪淮住了脚,感觉到身后的温软,微微叹了口气。他扣住腰间的手,一个转身带着云宴在床上躺下,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狭小的空间里,两人面面相对,谁都没有说话。
空气里的都是寂静,渐渐的就能听见云宴紧张的呼吸。连雪淮目光专注地盯着云宴,然后就看见她的脸一点点变红,像个受惊的小兔子僵在那里一点不敢乱动。
她很少有这样不知所措的时刻,看的连雪淮心里升起一丝愉悦。先前还有些浮躁冲动的心思,渐渐平缓下来,他故意又凑近一点,几乎贴上她的脸颊,轻轻吐息,
“你在想什么?”
云宴脸色唰的涨红,那贴近的气息拂在耳畔,蔓延到心尖,让她整个人都神经紧绷起来。
“没……没想什么呀。”
结结巴巴地声音若蚊呐,长睫微颤微垂着眼,咬着唇瓣强自镇定,连雪淮见她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曲起手指在她鼻尖上刮一下,先前满心的恼火忽然就被取悦,他声音里都是促狭,看着云宴的眼睛带着笑意,
“老实躺好不要乱动,我去帮你煎药。”
人已经走了,云宴还趴着被角,脸上热度未消,仿佛那温热的气息还在耳畔,可是那眼睛里的笑讨厌得很。云宴一把扯过被子,像只蜗牛一点点缩回了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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