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万岁(1/2)
“这对我来说太难了,我已经写满,却还是得了零蛋。”
“骂人不过是把那两句倒着说。”
“我懂,全懂。”
“你不懂!”余缺急了,手扯着枕头又小心松开。
“你完全不懂。”
他冷冷静静地,声音把冰捞回怀里。
“我只是我自己,是我自己,可我什么也不是。”他死死盯着戚仲行的眼睛然后说,“从开始开始,过去开始,现在开始,你永远在逃避,我也在跑。”
“是。”
他好像从来不否定什么,只是挂着皮面具的弧角。
“本应殊途同归却相互勒死。”
“你该死在这儿,你本该死在这里!”
他像快哭了却还是一点点扯着枕头尖,可戚仲行还是远远的看他,又近近的吻他。余缺逃不掉这个吻,却又想拿什么烫穿他的胸口。
这房间太暗了,隔离的窗帘,落幕的黄昏,余缺说他已经放弃我了,他早就——他不开始说了,把眼睛埋回对方身上,戚仲行等了很久都没有落下泪。
“我累了。”他说,“可我不想死。”
“那就得过且过!”他说、他说、他说。呼了空气中的酒,死在泡沫,活到拆开的氧。
“我是个疯子。”余缺得出结论,戚仲行说不是,你是神经病,喜欢砸别人收藏品的神经病。
“那是你同意的,同意是对,美不美我不懂,你不是也想。”
戚仲行按住他就说够了。
真的够了。
“你为什么想不开。”
“想开又如何,想不开又怎样。”
“不怎样,不是相互吸引。”
“你不够格。”
“你也不够。”
“那为什么。”
“没什么。”
“就是很想,觉得只剩下了。”
“我被放弃了,所以只剩下了。”
“是你。”
“你。”
“你。”
“你。”
“是我。”“是我。”
“回答我,你为什么想不开。”
“因为到这样了,就这样了,不这样不行。”
“你呢。”
“因为你在求救,在呼喊,你在打击我。”
“你是受虐狂?”
“收藏癖。”
“我知道,你个怪胎!”
“可你太特别了,打死了对手也击中了我——”
“的鼻子?”
“是鼻子。”
“我嗅不到其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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