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爱啊，爱啊（1/2）

我看到一个会哭的骷髅，脖子上有蛇有红荆棘和白花，他张大嘴巴，呼吸着，无声的呐喊，空空荡荡的眼睛和胃，空空荡荡，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喊什么，只是觉得很难过。

他看到一朵花，红还是白，死的活着。他闭着眼睛不说话，他的睫毛掉了几根，让人忘记他上段说的梦话。

他看着平静的湖水，看枯萎，看那些酸痛的泥土和掉下的光。他的头发是黑色的，眼睛是灰色的，他很冷，要冻死在这个明媚的中午。毒蛇爬到他的脖颈，知了死了，知更鸟啊，他叫着，伸手要去摸，要拿它去听那些呜呜的鸣。

他闭上眼睛醒不过来，有人推他，他就说是我，你终于，他不说接下来的什么，眼睛酸痛，鼻子呼吸不畅，有人掐住他的脖子，是药囊，有人扣掉他的眼睛，是糖浆。

湖水煮沸了，崩塌在落日边上，成了道道光。他有个好听的名字，只是不知道。

奥飞，莫尔德，拉拉土司。

他叫嚷着发不出声音，他拿光线敲打脑子好让清醒，恢复不过来了，他啊，他就只好蜷起来，看自己的脚趾，看脚踝，看戴了五年的金属链子。

但是爱啊，爱啊，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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