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1/2）

“哥，”李瑾虚弱地叫着，刚刚，良二哥亲自给她打了一次麻醉。

“哎，”良二哥在剪着她的头发，过了些时日，李瑾的头发已及肩，良二哥拿着剪刀卡擦卡擦地剪着，温暖的阳光给她的发色踱上了一层金光。李瑾看着一缕一缕掉落的发丝，头发是在末世里生长的，剪掉它，仿佛是要舍弃了那时的记忆一样。

李瑾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良二哥帮她把肩上的围巾拆下来，又拿鸡毛掸子扫了扫一些碎发。然后来到了她前面，两只手掐了掐她的脸颊，拉开一个笑脸，“笑一下啦。”

李瑾的眼皮微红，她道:“哥……”

良二哥道:“你相信我，她一定会没事的。”

“我太弱了。”她咬牙。

“咦～哪有，瑾瑾一直是保护我的存在，保护大家的存在。额……对了，小湛等下就过来了。你们好久没有见面了，要好好聊。我啊，得去找一个人了。”

良二哥拍拍她的肩膀，转身。李瑾皱眉，道:“林清清不是什么好鸟。”

良二哥脚步一停，哈哈笑，“人啊，总不能一下子定罪吧。坏人也有变好的时候。你有任性的时候，哥也有。”然后就急忙离开了，怕是李瑾再说出什么对林清清不利的话一样。

李瑾听着脚步声消失，侧头看着远方的蓝天白云，那湛蓝的天上缓缓行走的白云也在侧眼看着她，一只麻雀，又一只麻雀，在空中互相追逐着。

有个轮子转动的声音，到她旁边时停下。李瑾闭上眼睛，湛然食指成枪，指着那两只鸟轻轻说了一个字“砰。”他笑看李瑾，“要是你手中有枪，也许就能把这对鸟打下来了。”

李瑾还是闭着眼睛，仿佛已经睡着般。

湛然自讨无趣，也躺靠在轮椅上。过了一会，他轻飘飘地侧起身子来，到她面前，骨骼分明的手，隔着一层薄薄的空气描绘着她精致的五官。

眼睛是眼睛，鼻子还是鼻子，那么秀挺那么倔强，唇是唇，只是没有血色，唉……

“湛然。”

他的手停下来，静止在她眼前。

她的双膝在剧烈颤抖着，猛然一推，扑通一跪，声音决然得仿佛膝盖骨都破碎了。

“我求你，救她。”

湛然脸色一白，他胸口剧烈起伏，那尊贵的膝盖动了动，也跪下来，两人面对面，湛然的手捉住李瑾的手，把它放到自己的腹上，“这里，就是这里，她差点把我杀了，而她现在活得好好的。李瑾，我对你怎么样，这些年你也看在眼里了吧。”

李瑾把手抽回来，湛然脸色更白了，她的手又轻轻地握上他的手，把他的手指弄弯成一个固定形状，然后领着那只手，来到自己的无名指处，“我们可以当做一切都没发生，我依旧是你的新娘。但有一个条件，我想你知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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