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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梦境(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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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怀弋沉溺在一个分不清真假的梦里,他跌落进一种前所未有的虚幻中,又好像是真实的,冰雪碾碎了好几枝春,他在这碎掉的春色中尝到了旖旎的味道。

他从旁观者的角度突然转换成了主角,周遭的一景一物都触手可及,温怀弋不确定地伸手摸了一下桌子,桌上是一张纸张,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字:

“你应一剑封喉,切莫给我吻你的机会。”(注)

这飞扬跋扈的字迹狷狂得太好看,温怀弋情不自禁地用手指拓着字迹轮廓,轻轻地描了一遍。未等他描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手腕便被人捏住,而后拽他之人狠狠地向后一拉,温怀弋重心不稳,直直栽倒下去。

他这一下,久不见底。

……千尺深渊之下,万丈冰封之中,不可说也。

温怀弋慌乱中抓住一片吉光片羽般的柔软,这片柔软让他的梦境摇晃起来,摇得无比绮丽,恍惚间有人和他耳鬓厮磨,伏在他耳边低喘。

那人的声音像一阵细微的电流,一路窜到他的心尖,一声一声,不轻不重,全部砸在上面。

千万斤的分量都压于此处莫过于此,温怀弋听到一声低哑的笑声,他被人遮住双眼,随着那人的动作开始起伏。

他问:“湛仙长,你要我怎样赴汤蹈火呢?”

没有后续,也没有回答,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温怀弋耳里最后落进了一声:“……湛山河。”

这一声喘息藏着所有的缠绵情丝,裹着满身的深重欲望,叫他的思绪飞速逃离,只剩下了本能。

他头脑一热,身体却兀地像被冰水浇过,双重刺激之下,温怀弋醒了过来。

秦远嘉差点被他一个睁眼吓到了,他以为温怀弋起码会睡上十天半个月,没料到他这么一会儿就醒了。

事出反常,秦远嘉担忧地起身,结果温怀弋却一个急令,死活不让他过来。

温怀弋把被子往身上卷了卷,半天,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小师兄,我一个人歇会儿。”

秦远嘉摸不清他是个什么情况,但看他这样又是清醒的,也不多问,给他倒了一杯茶水,退出去了。

温怀弋面色铁青地翻身下床,掀起自己的床单,上面居然有一块地方沾着**!

明白了,温少爷他这是做春梦啦!

温怀弋生平第一次有了一头把自己撞死的冲动,梦遗是一回事,梦到什么东西梦遗,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动作如电地收拾好了这难以启齿的现场,强迫自己不去回想梦里那个如梦似魇的影子和场景,首先对于那个绕在他耳边的低沉男声表示了极大的反感,其次是对自己不争气的表现进行了深深的谴责——他妈的居然连个正脸都没看到。

……他有点控制不住他自己了。

温怀弋呼了口气,将这个脱离他控制又冒出头的想法择出了脑袋,做贼心虚地把床单藏在了床底下,而后想了想,又拉出来,直接给它烧了。

他恶狠狠地想:眼不见心不烦!

抹掉了一切证据的温怀弋又钻到了屏风后面,借着那凉了个透心的冷水好好冷静了一下自个儿,他身上本就只有秦远嘉随手披上的一件衣服,这么一折腾,湿漉漉地贴在身体上,露出少年好看的身躯来。

他的骨架修长,在浴桶里有点舒展不开,因为刚刚做了一场潮梦,从肩到腹都透露出一点叫人想入非非的红色,慢慢被冷水降下了温度,回到了正常颜色。

温怀弋一个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他感觉再这么在水里待下去,就得和以前的温容韶一样了,便从水中出来,换了一件衣服。

他捯饬好自己,确认了看起来一点痕迹都没有以后,才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了房间,悄声让跑腿的给他送一张新的床单上来。

那小二明显身经百战,会心地一笑,意味不明地朝房里看了一样,对温怀弋道:“道友放心嘛!”

谁知他会错了意,温怀弋本想堵回去,可前后左右想了一回,都不知道怎么做,只好无言以对地跟他摆了摆手,赶紧把他给打发了。

他站在过道里,更加觉得要是传出去,清名不保了,叹了一大口气,咬着嘴唇盯了一眼手里的静阳剑。

……干脆刎了自己算了。

就在温怀弋唉声叹气的当口,一个耳熟的声音传来:“阿且,叹什么气呀?”

温怀弋循声而寻,看清说话的人之后,惊诧地“哎”了一下,那点还在脑海里炸得他开花的缤纷和濡濡欢愉全都没踪迹了,问道:“如倦师姐?”

陆如倦笑着点点头,她穿着一身浅青色的衣裳,身上还带着零星淡淡的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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