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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我们来自一个良心却各自藏起·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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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余矜要去东北的消息很快便传开了,他一行人刚返回上海,各式猜疑批评已是甚嚣尘上。

过去他虽在南京政府领了个闲职,但始终是个不左不右的哑巴,明哲保身贪生怕死,免了不少唇枪舌战和斧声灯影。如今他掉头与军阀为伍,上海的进步文人自不必说,自由派和官僚资本都把他骂个狗血淋头,竟从此多了个头衔,民主的叛徒。

贺廖作为他曾经的学生,即刻站出来同他划清了界线。老友们的信也接踵而至。每晚饭后,言余矜都点上一支烟,叫水方念信,常常听着听着烫了手。水方拆开一封从东北寄来,未署名的信件,看了一眼,讶异道,是七少爷。老七是言余矜那个做司法厅长的叔父的幺儿,大排行第七。

“喻真?他怎么在东北?”言余矜靠在水方肩上的头探了探。言喻真二十出头,预科毕业就对家里借口考学,一直在外流浪,同他年轻时一样,是个满口要斗争要新生活新社会的青年,不同的是老七血正沸腾,他早已人老茶凉了。

老七向来极崇拜他,这次急忙来信询问,生怕言余矜被人利用。“我知日寇侵华四哥忧心忡忡,但莫忘记秦云龙是如何起家,又是如何镇压学生的。一个外匪一个内匪,不过豺狼虎豹之别。文人入幕,怕做了杀错人的屠刀!”

言余矜斟酌着给喻真回信,他总不愿惊醒年轻人的梦,因为世道最怕的是年轻人都不做梦了,那才无药可救。

“文人又有什么用处呢,不过比别人多了几分忧患和几分窝囊。自古文人不攀上枪杆子,什么事都做不成,倘若这杆枪有良知,就是幸事了。”

……

“喻真,对这时代,你们总觉得有办法,而我总是失望,这是我所敬佩你的。如今我好不容易又燃起点摸索的希望来了。你有你的道路,我行我的法子。我自知谨慎。蒋的搜捕并未因日本人而放松,你亦当冷静保重。万勿复信。”

他用浆糊胶好封舌,把信透着光反复看了看,确保安全。便照老七留的一处教会学校地址与化名寄了出去。

回信一路北上,经了几双各异又平常的手,终于落进了奉天一所学校的信箱里。

估摸着言余矜一行人,也到该启程的时候。

水方带着大件行李已先行数日,去置办生活居住一类琐事。言余矜离沪前一天,终于去见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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