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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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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九,即是尚迎熹与曹小公子的成婚之日,“九九”与“久久”同音,寓意夫妻二人长长久久,是个极好的日子。

头天晚上,竹香与邢夫人都来看望尚迎熹,邢夫人更是拉住尚迎熹的手不放,眼中含泪道:“熹儿,明日你便是曹家的人了,那曹家二子如此混账,倘你真的在曹府受了委屈,母亲也是帮不到你了。”

尚迎熹安慰母亲道:“母亲且宽心,女儿会好好护着自己的。”

邢夫人点点头,宽慰道:“母亲知你的性子,倒也不是怕你吃什么亏,只是怕你对那曹玔用情太深,反而重伤了你自己。”

尚迎熹沉默了一瞬,开口,坚决道:“再不会了。”

邢夫人轻叹口气,拍着尚迎熹的手,道:“熹儿呀,慢慢来吧,人非草木砖石,他总能知道你的好的。

母女三人说了会儿话,侯府请的教礼婆婆来了,邢夫人忙请她进来,免了她的礼数。

那婆婆谢了恩,口中道着吉祥话:“老妇先在此恭贺夫人与小姐大喜了,愿小姐与夫郎夫妻和顺、白头偕老。”

邢夫人点头,道:“劳烦婆婆了。”

她又转头叮嘱尚迎熹,道:“熹儿,你仔细与婆婆学着。”

这教礼婆婆就是女子出嫁前请来教导女子为人新妇的礼节的,像奉茶、回门、与夫家众人的相处,自然也包括夫妻之礼,这些若由女子母亲告知,难免有些难堪,故有专门的教礼婆婆代为教导告知。

竹香尚在闺中,自是不能听这些的,邢夫人起了身,朝竹香伸出手,道:“香儿,随母亲走罢。”

“哦,”竹香忙拉了邢夫人的手,与邢夫人一同往外走,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关切道:“姐姐,今日早些歇息。”

尚迎熹笑笑,道:“知道了,我会的。”

因明日尚迎熹出阁,需要早起,竹香回了自己屋中,洗漱完后,便歇息了。她需得养足了精神,明日才好送姐姐。

竹香歇得早,此时也并没有多浓的睡意,她端端正正躺在被子里,闭上眼睛,强迫着自己早些入睡。

夜渐渐深了,就在竹香睡意朦胧之际,忽听到一阵敲窗声,那声音虽沉闷,却十分急促,一声接着一声,似万分着急的样子。

怎会有人夜半来敲她的窗子?竹香想到以前看过的那些怪录奇谈,心中不免一吓,她紧紧裹住被子,小心翼翼询问道:“谁?”

“二小姐,是奴,玉珏。”窗外之人回应了她。

原来是玉珏,竹香悄悄松了口气,心道这玉珏也是,做什么大晚上的跑来吓自己。

不对,玉珏是姐姐的丫鬟,怎会无端跑来找自己?刚刚听玉珏说话,语气十分焦急,莫非,姐姐出了什么事?

竹香忙披衣坐起,下床去给玉珏开门。

竹香将门打开,玉珏见她,急道:“二小姐,小姐她要走,奴劝不住,您快去劝劝她吧。”

“姐姐要走,去哪里?”竹香满心疑惑,她忙随玉珏下了楼,往尚迎熹房中去。

竹香到了尚迎熹屋中,见尚迎熹端坐在桌边椅子上,桌上放着一个包袱,她走过去,唤了声姐姐。

尚迎熹朝竹香笑笑,道:“香儿,你来了,快过来坐。”

竹香坐到尚迎熹对面,开口问道:“姐姐,你这是何意?”

尚迎熹道:“便是你看到的这样,香儿,我要走了,叫你前来是要嘱托你一些事情。”

竹香道:“姐姐明日便要成婚,现下,要走去哪里?”

尚迎熹避过不答,只道:“我决不会嫁与曹玔的。”

竹香道:“姐姐既不愿意嫁与曹小公子,当日在明晖堂,大可否了与曹家的婚事,却为何……”

竹香话未问完,却是突然了悟,她满面惊诧,又道:“莫非那时姐姐是假意接纳曹小公子收了青茵,为的就是今日?”

尚迎熹哼笑一声,道:“不错,我恨曹玔,我真的恨极了他,哪怕搭上此身,当日明晖堂所受屈辱,我也要加倍奉还与他。”

“难怪,当日我与父亲、母亲就颇觉诧异,依照姐姐素日心性,发生了那种事,姐姐怎会还愿意嫁入曹家,为此,母亲还哀叹了好几日,未想到,姐姐早就自己有了思量算计。”

“可是姐姐,”竹香话锋一转,着急劝道:“婚姻乃是姐姐终身之大事,实在不宜用作赌气儿戏,且倘若姐姐今日一走了之,固然能伤了曹小公子体面,可姐姐自己又能好过到哪里去,为了心中一时快意,全然将自己搭进去,值与不值,姐姐千万要三思呀。”

“自然值,”尚迎熹道:“我忍耐了许久,等得就是这一日。你还小,未对什么人动过心、用过情,当然体会不到被辜负、被薄待的滋味。你,不必再劝我了,我找你来,是想嘱托你待我走之后,多劝解陪伴父亲与母亲,莫要让他们太为我伤怀了。”

竹香道:“我不是姐姐,姐姐心中哀痛,我自是不能感同身受,可正因如此,我未被情绪左右,才有为姐姐的诸多思量。姐姐是侯府小姐,平日所为多是握卷提笔、品茶弄琴之事,若骤然离了侯府,无所依傍,姐姐该以何处为家;凭何手段谋生;日后嫁与何人为妻,姐姐当真半点也未想过吗?就算姐姐不想,父亲与母亲却不会不想,这岂不是要父亲与母亲日夜为姐姐牵挂忧心,他们又如何能不伤怀呢?”

尚迎熹面色一厉,质问道:“你在指责我吗?”

竹香忙辩解道:“姐姐,我不是在指责你,我是在心疼你,心疼父亲与母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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