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2）

历城高中是历城颇有名望的私立学校，学霸扎堆，高二文科一班作为重点班，25名学生中，有24名成绩优异，例外的孩子名叫戴子明，学霸队伍中的吊车尾，他不爱学习，不热衷游戏，却一心扑在给陆转“捧臭脚”的伟业上甘之如饴。

他与陆转幼儿园相识，9岁搬去同一个别墅区，一路追随他穿梭在尖子生中间，然而凭借他稀屎般的成绩自然是拿不到顶尖学校的录取资格，幸运的是他有个穿金戴银的爹，在塞现金给领导不管用的情况下，索性直接给历城高中学校捐了实验楼和体育场。

一路升学，别人家的孩子，捧回来一张张奖状，一座座奖杯，反观戴子明，两手空空，却是戴爸爸因对历城教育事业的“突出贡献奖”整天往家里搬领导的感谢信和表彰信。

戴子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总是老神在在地拍着戴老板的肩膀，说：“难得难得，儿子成就了老子。”

戴子明自我爱称“摇篮宝宝”，他有句口头禅“摇篮曲响了，摇篮宝宝要乖乖睡觉了。”，这句口头禅他会在每节课开头前进行自我催眠，然后在各科老师传道授业解惑中，悄然睡去。

可待下课铃声一响，他准是第一个从座位上弹起，欢呼雀跃。

今天依旧如此。

王引之话还没落完，他就已经蹦跶到陆转身边，翻着陆转红色的卫衣说：“今天穿得够骚气。”

陆转松松肩膀，得瑟：“青春就是要有点不一样的色彩。”

俩人说着要出教室，数学课代表韩思雨箭步飞驰而来，拖住陆转：“寒假作业。”

陆转嘟嘟嘴。

“别卖萌，刘姥姥可不吃你这套。”韩思雨压住内心“卧槽，好帅”的尖叫，还算镇定道：“写没写？”

戴子明怼她：“我哥不写也比你考的好。千年老二，你甭骄傲。”韩思雨唇角一凛：“我咬你你信不信。”

戴子明闭嘴不言语了。

陆转底气十足地说：“没写。”

韩思雨：“那你现在给我写。”

陆转不情愿地翻出书包里的数学卷子，看了两眼，叹口气，“人在已知的领域里循环往复很难突破自我，实现发展。”

谭笑扭脸说：“那就别写了呗，陆转，大不了去刘姥姥办公室喝下午茶，还能免费续杯。”

陆转：“我请你，咱俩搭个伴儿，不寂寞。”

谭笑翻白眼。

韩思雨从交上来的作业里找出自己的试卷，一巴掌拍在陆转课桌上，催促道：“赶紧抄。”

“姐妹儿，你这么认真，下回我再考第一都不好意思了。”陆转看着韩思雨工整的卷面，愧疚地说。

“哥，努力没有天赋重要，脑子不开窍，不如回家睡大觉。”戴子明捞来一张凳子，正准备在陆转身边坐下，韩思雨腰身一挺把他挤走，一屁股坐下了，她拿了根棒棒糖塞到戴子明手里，挥挥手：“别耽误事，一边舔去。”

戴子明：“……”

其实，好学生所具备的吃苦耐劳，静心寡欲的良好品质，在陆转身上完全找不到，事实上他极其贪玩，总是对周围的人和事物保持着极大的热忱，学习才是应付差事，而学习好，完全是无心之举。

同样，他懒，平时能动嘴叨叨绝不动笔，所以，他抄答案也偷工减料。

韩思雨：“解题步骤呢？”

“在我心里呢。”陆转边说边在答题处写下“略”，“你就把我的试卷放最上面当参考答案，出错了，我负责。”

韩思雨也是心高气傲的主：“我写的，不会错。”

陆转哀叹：“作业让我心碎，学霸让我心累，老师还总想让我住嘴。”

韩思雨乐了。

已经不是第一次帮陆转对付作业，总之在刘石磊夹着课本进班前，陆转十分钟的时间完成了一沓数学卷子。

刘石磊人如其名，他像块石刻的木头人，不苟言笑，面容冷肃，时刻一副“流年不利”的面容。

作为新学期开学头一堂课，身为班主任的他，只用一句“新学期，遵守课堂纪律”转瞬带过，与王引之相比，他身上没有丝毫的人情烟火味。

因此，上他的课，班上的女生感到的不是遨游在知识海洋里的快乐，而是脊背发凉，咬牙不敢吭声的小心翼翼。

把课堂变成刑场，是刘姥姥的本事，而他另一个本事是让学生怕他，但不讨厌他，与此同时还能每回考试保持数学平均分第一。

十分魔幻。

刘石磊给出一道数列题，让大家求解。

陆转私下野，课堂上的“应付差事”态度还算认真，他捏着笔写写画画，算出答案后没乱嚷，视线在教室扫了一圈，落在章豫身上。

新同学此时正和戴子明传小纸条。

陆转：哎呦！我去！

纸条上戴子明丑萌丑萌的字：兄弟，会吗？

—会。

章豫回复。

—真的假的？分班测试考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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