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熟人（1/2）

那女子一见程酒歌，惊讶地就要叫出来，我滴乖乖，她说怎么多日不见程酒歌了，皇兄还骗她在哪哪任职，说她一个公主不好去探望，居然是派出了？程酒歌跑这儿来干什么呢？

“六山可是认识？”卢温曲笑，这公主前几日也来了玉城，孤身骑马，可不比那程酒歌日日车马来的快吗？又忆起出京之时……

御书房

“不知陛下，召草民何事？”

卢温曲一派轻松地坐下，帝王装不出严肃劲儿，他什么德行，这几人再清楚不过。

“你可知今届探花程酒歌？”

“不过一个探花，如何叫帝王上了心？”

“那你可知开国重臣程家？”

“原是……”卢温曲思量一番，这事曾听老人家提起过，当时程忠（程酒歌曾曾祖父）是令周遭国家忌惮的第一将军。后助帝起兵，因火攻前朝余党时，误杀数千百姓，功过相抵，卸甲归乡。自此，程家后人永不习武，“可是听说，四年前，程家满门被灭……”

“那这程酒歌，可是程家遗子了。”卢温曲不想多管朝堂之事，可也有江湖人的侠义，火攻余党那事儿，错不在程家，程家既已退隐又何会在四年前突然被灭，况四年前，可正是帝登基前的敏感时期……

“我与你是七八年的情义，但与酒歌，是幼年的情义了，那时先帝总派我出京，明面是体察民情，暗里我总是去的程家，程家被灭是无人能查的案子，这背地里，不知有多少双手操控着。”帝王叹息，他不会在兄弟面前摆架子，又想起什么，接着说，“你又可知新科状元殿试完一头碰死在大殿之上？”

卢温曲震惊，这事势必是被帝王瞒了下来，此时金州又有大案，加上之前玉城大疫，无一不显示着太平之世下，多少人蠢蠢欲动。

“新科状元杜衿台……”

“他死前对着我笑了……”

“他还对着我说……”

“我只是杜衿台，你们称我为前朝余孽也好，大皇子也好，那都不是我能左右的。我大概生来是个懦夫，不比得他有手段和魄力。我不想看生灵涂炭，也不想破坏他的野心。今日我少年时考取功名的愿望已了，当以血溅于大殿之上为他洗罪。果然，我是负了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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