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出城（1/2）

程酒歌关心地问着，楼家之事他也有所耳闻，对着这楼姑娘，他还是带着一分同情的。旧时程家灭门之时，他还在朽姬那儿称病不试，一夕之间，物是人非，但他还算好运，四年苦读，辗转入仕，尚能有一丝为家复仇的希望，而楼姑娘眼睁睁地看着母亲死去，她又只能被送入青楼，沦为歌姬，此番还被宋世子用来做幌子，实属不幸。

“没什么事。”楼世卿不想多言，往后自己多注意些便是了，能跟着卢庄主的人，身份不会低到哪里去，她又如何惹得起，求得起？“天渐热了，这关窗，怕的是闷热难耐，这不关窗，又怕蚊虫袭来。”楼世卿有意无意地说着，叹息一声，“倒真真不是个爽快日子。”

“世卿这便回曲江了，胜府景致极好，若是没什么急事，卢庄主与何公子不妨再逗留几日。”

“世卿，告辞。”

楼世卿也只能说这么多了，她单薄的身影渐渐消失，程酒歌有些迷茫。

卢温曲还想着明日便去金州，前几日收了天枢的信件，似是找到了几位死者的尸体，他知道天枢是痛苦的。因为金州南区弄月坊死的，是天璇。他本打算夏末替他们主婚，没想到却出了这档子事。这也是他答应帮帝王趟这趟浑水的原因之一。

只是听了楼世卿这话，今晚必得夜探。

她的意思，是有人会夜入她的房间么？那么今日她已离去，那人会否再现呢？几率不大，但是可以好好查查。

“抱书。”

“主子。”

抱书从暗处出现，程酒歌还在想，真的就只敢动毫无背景的楼世卿吗？两日前已经回往金州的林家小姐，就真的不会出事吗？

“今晚你叫上天玑去一趟楼世卿住过的地方。”

“天玑？他还在庄里。”

“总之不要带苦木去，她不会武功，容易出事，天玑稍微会点医术，能查出点什么的。”

“属下明白。”

抱书走了，卢温曲看着很认真想事情的程酒歌，没忍心打扰他。整个人莫名地柔和起来，融入了细碎的风景里。

两人在荷花池旁，早荷微微露头，风也惺忪。

沈锦平前几日也离了玉城，就是不清楚他查了些什么，沈叨叨早就被扔回了京城，而娄彦机，自然是跟着沈锦平的。六公主被皇帝一纸密旨下到胜府，可不就巴巴地把人给送回去了。

宋应铭在金州，他来晚了。

尸体被别人先找到，看管起来，他的手，伸不了这么长，这人是天下第一庄的，江湖朝堂两不相扰，他不能做那个坏规矩的人。毕竟当时城主发榜时说了，谁能找到尸体，就归谁查案，至于赏金，那不是他来查案的原因。可是第一庄怎么会来管这件事？他们不会缺这点钱，莫不是，死者中有他们的人？越想越觉得可能，当楼世卿回曲江的消息由信鸽传到他这来时，已经过去了一日。

“楼姑娘好似没什么事。”

“好似？”宋应铭坐在书房里，听手下的汇报，他们什么时候也会用‘好似‘来敷衍他了？

“楼姑娘一日比一日消瘦，大夫说是因为失血过多。”他们硬着头皮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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