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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雁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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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家开的客栈,名字会请算命先生来取,多叫同福,来福之类的,讨个好兆头,这个星月客栈叫得没头没尾的,好生奇怪。

所以她一进客栈便四处打量。

小厮来请他们落座,她给司马恪要了一间上房,清淡饮食,外加一碗姜汤。又打发了银子让小厮去请大夫。

小厮连声应着,甩甩帕子走开了两步。

七七盯着小厮的脚步,格外稳健,裤腿被裹得很紧,一般只有武夫会做如此打扮。

她这般想着,便佯装不经意碰掉一个瓷碗,没想到碗还没着地,立刻就被小厮接在手里了,小厮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两个人都有些尴尬。

“这位客官,您可太不小心了。”

她也堆着笑,假意答道:“是啊是啊,真是不好意思。”

小厮把碗递到她手上,赶紧走开了。

她偷偷打量司马恪,见他挺直了身子,面不改色的坐着,察觉她在偷看,立马脸色一变:“哎呀慎儿,你就是太不小心了。”

明显是慌不择言,没话找话。

七七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饭菜姜汤上了桌,司马恪挑挑拣拣的不怎么爱吃,七七也只顾喝茶,不一会儿,门口进来一队镖局,打一进来就拿着老大的嗓门谈天说笑,虽然大家都嫌吵,但也都没有上前制止。

其中一个像是镖头打扮的人,出了趟门,像是去出恭,没等多一会儿,提溜着松松垮垮的裤腰回来了,途径七七和司马恪这一桌,忽然大咳一声,转头吐了口痰,浓黄的痰好巧不巧就吐在司马恪的鞋子上。

她看见他瞬间皱起眉头,筷子一拍站起来:“喂!”

镖头转过来:“怎么着,小兄弟?”

司马恪啪一声把脚抬到凳子上:“没长眼吗?”

镖头也是个暴脾气,看他只有一个人带着个女人就更无礼了,他两步走近,伸手欲抓司马恪的领子,七七一手端茶一手握着剑将镖头的手往桌子上一按,眼神杀去:“滚开!”

“嘿,小姑娘家家口气怎么这么嚣张?!”他这么说了一句,身后的兄弟们立刻放下筷子往她们这边看来,方才那小厮就冲了上来,将七七与这个镖头隔开,说道:“好汉,别动手啊,您看是您吐人家鞋子上了,是咱失礼不是?”

“礼?什么他妈的叫礼?你教老子?”

七七一看这苗头不对啊,她隐约察觉出什么,趁着镖局的人围过来,自己偷偷溜出门了,司马恪被围在几人中间,无措的一直叫她:“慎儿,慎儿?”

她充耳不闻,只顾扒拉着窗缝从外面窥探里面的局势,镖局的人越围越多,那小厮也叫起了人,没一会儿,后院的厨子、扫地的老叟,算账的先生都一人手拿一把刀赶了过来。

这四个人并肩而立,气势俨然不输对面那一群彪形大汉,各个杀气腾腾,她眯起眼,穷尽目光去打量那四个人,终于在账房先生的耳后,发现一枚像是“云破月来”的图腾。

又是天下崇月。

历来这城外的客栈生意都要仰仗这些走商脚夫,这件事他们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为什么要出来替一个素不相识的客人出头?

难道司马恪果然和天下崇月有关系?

她很想把司马恪丢在里面看事态会如何发展,但身上的职责时刻提醒着她,他的安危才是首要大事,于是她也不敢多耽搁,趁着两方人马火拼起来之前,以她羽林军的身份摆平了这件事,那些个走镖的见她是朝廷的人,得罪不起,只好赔礼道歉,又给司马恪赔钱买新鞋。

司马恪难得大度,居然没有使性子。

后来,他们客栈也不住了,病也不看了,继续赶路。

蔓儿的母亲住处是由戚蔚安排的,在雁烨集市西街上的一处小楼里,稍一打听也就到了,七七手执戚蔚手书同蔓儿信物,不废多少口舌便进了屋,下人也就去请老夫人了。

老夫人日日于祠堂礼佛,规矩是早就定下了,没人敢去打扰,七七枯坐多时,仍未等到老夫人现身,便开始担心起司马恪的身体,他此刻正高烧着,她于此也坐不住,遂取了一点钱财请府上人安排个房间,再请个大夫来。

她抱着昏昏欲睡的司马恪在榻上躺下,轻轻喊了他两声:“公子?公子?”

司马恪并未睡着,但他此刻难受得紧也没有多大力气,奄奄回了一声:“嗯。”

见他如此模样,七七也只能干着急,摸了摸他光洁滚烫的额头心疼道:“公子,你怎么样?难受吗?”

司马恪将她的手扯下来抱在怀里:“不难受,慎儿,我没事,就是有点儿口渴,你帮我倒杯水来就行。”

她应了一声,到桌前去倒水,不料茶水也是凉的,此刻也只能将就,她扶着司马恪让他躺在她臂弯,盯着他嗫着唇将冷茶咕噜咕噜喝了干净,牵起被角替他擦了擦嘴。才又让他躺下,司马恪见她皱着眉头知道她是心里担心,于是强撑着笑笑安慰她道:“慎儿,我没事的,不过就是有些发热罢了,我在府中时不也经常发热吗?都是睡一觉就好了,不必担心。”

她掖着被角,直将他藏得密不透风才道:“这哪能和建安比呀?你在府中一生病哪次不是人参鹿茸日日侍奉丫鬟小奴轮番伺候,跟着我出来日夜颠簸,用惯了的大夫也不在身边,这里比不得在府中,公子不能掉以轻心,您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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