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云端(1/2)
此时的燕宫内可谓一团乌烟瘴气,被抓住的官员不乏一些贪生怕死之辈,都向司马泰投了诚,稍有一些硬骨头的,被安了些莫须有的罪名,或杀或贬,而司马泰曾经的心腹,还活着的,都被他调了回来。这些人趾高气昂地回来,很是瞧不起那些投诚者,常常在朝堂上,两派人破口大骂,每天只顾着争表忠心了,也没人给司马泰提出什么有用的建议。
军营中也不让他省心,兴兵自视甚高,对于燕兵都是不屑一顾,三天两头就有人来报兴兵又打死了个把燕兵。
而这时候,司马泰仍然没有把心思用在稳固朝纲之上,而是忙着手足相残,司马稷没了威胁,却还有个远在他控制之外的司马觐,他以司马献之名,召了司马觐回来,倘若他来了,便是自投罗网,倘他不来,他也可以用一个抗旨之罪把他办了。
他最近都沉浸在号令天下的美梦里,觉得自己手段高超,甚至有些崇拜自己,心情美得不行,这日,他踱步到应天殿外,突然想去看看他的父王。
司马献这些日子,气急攻心,病来如山倒,几天的功夫就病得下不来床了。司马泰没有花多少功夫去医治他,反正只要抓到戚蔚,霍衍,把前者的人头往兴兵手上一交,他们一离开燕地,他就可以关起门来做他的大王梦了,这时候若司马献死了,那他倒乐得轻松了。左右不过月余的功夫,他这点耐心还是有的。
司马献见了他来,更是气得直喘大气。
“逆子!你来做什么?”
他一说话,直咳嗽,这时候给他一把刀,他都未必能伤到司马泰分毫。
他负手走到司马献榻前,看着以往自负的司马献如丧家之犬可怜兮兮的趴在榻上,他眼中的恨意和悔意令司马泰十分舒心。
“听闻父王你病了,我来瞧瞧,您还有多少时日。”
司马献冷笑着说:“你不必惺惺作态,你巴不得孤早点死!”
司马泰摇了摇头:“非也,父王,您还不能死,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机,得等到兴兵走了,这次风波平息以后,您才能去,再说了,四哥都还没能见到您最后一面,你怎么舍得撒手人寰?分别这么久,您就没什么想嘱咐他的吗?”
司马献猛咳两声,捂着心口,愤恨说道:“畜生!你四哥从无野心,更没有同你争过什么,你连他也不放过?”
司马泰佯作惋惜,说道:“此话怎讲?四哥听闻您圣体染恙,自然是要来看看的,这样才不违孝道啊。”他笑了笑,又忽然正色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也不想杀他,可谁叫他手里掌管着那么大一个州?好几万的兵力呢!毕竟若诸侯想要推翻我,第一个拥护的就是他,有他在一日,我这王位,始终坐不安稳呐,您肯定能理解我吧,父王?”
司马献道:“让你坐不稳王位的不是你的兄弟!是大兴!他们觊觎燕国多少年了?!会好心助你登位?”
“我已与他们签下契约,燕地,世世代代都为大兴属国,年年纳贡,这些我都无所谓,只要我能得到王位,每年送些钱,我没所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甘于此的,我只是还不够强!等燕国再强一些!我自会去向大兴讨债。”
司马献捶胸顿足:“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儿子!你这是丧权辱国!!”
司马泰苦笑起来:“父王,我有今天,不都是拜你所赐吗?说来,我还得感谢你,这样吧,等你死后,你的陪葬品会丰厚一些。”
“司马泰!听孤一句劝,放过你的兄弟们吧,就当积点阴德!”
司马泰沉默了一瞬,淡淡说:“好,我会好好考虑。”
说罢又看了眼他的父王,他听了司马泰的话,松了一口气,仰面倒在榻上,只剩下出气了。
他转身走了,走到门口,却又停住,回头道:“我考虑好了,结果就是,他们都得死!”
“你!!”司马献终是一口气没吊上来,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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