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2）

第二章：

咫尺远近却无法靠近的那个人。

—《水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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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漾是父亲挚友陆川叔叔家的孩子，陈曦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两家的房子都挨在一起，陈家父母外出没办法照顾小陈曦的时候，就会把她放在隔壁陆家。

所以陈曦算是吃着两家饭长大的，在陆家也算是半个女儿。

陆漾比陈曦大了两岁。

陈曦初一的时候，陆漾即将初三毕业，陈曦高一的时候，陆漾马上就要读大学。

他们总是相遇在同一所学校里，然后又很快分离，但是小陈曦还是喜欢跟在陆漾身后十一哥哥长，十一哥短的喊。

小陈曦二年级的时候，是个很嚣张的小萝卜头，因为大家都知道她有个很厉害的哥哥在学校读四年级。

四年级，对于全班一群小萝卜头来说，已经是很厉害的存在了，所以小陈曦简直就是山大王一样的存在，而且她长得肉呼呼的十分可爱，上学书包里总是带着各种各样的小零食，所以班里的小朋友几乎都愿意和小陈曦在一块儿玩。

但是他们班里有一个叫大壮的小男孩总是喜欢欺负陈曦，上课的时候扔橡皮，下课了就扯小陈曦头上的黑色橡皮筋。

有一天中午，大壮趁着小陈曦趴在桌子上睡觉，又偷偷去揪她头上的皮筋。结果把人扯疼了。

大壮长的又高又壮，是他们班里最调皮的一个，就连老师有时候都拿他没有办法，小陈曦知道自己打不过大壮，所以平时也不爱搭理他。

但是这次，陈家父母出差了将近一个星期了还没回来，很久没有见到爸爸妈妈的小陈曦终于忍不住哭了。

小陈曦捂着眼睛哭的声音又大又伤心，大壮被她吓了一跳，又有点心虚，戳了戳人的小肩膀询问，“你真的哭了吗？”

小陈曦沉浸在自己悲伤的世界里没理他，大壮又使了点儿力气推了人一下，语气有点凶，“喂？我问你话呢？你是不是在装哭啊？”

结果他一推，小陈曦没站稳，一下子就倒在地上，后背还在桌子边儿上磕了一下，这下是真的很疼很疼了，火辣辣的疼。

小陈曦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这下子也不管妈妈教过的什么女孩子要注意形象了，撤开了双手，扯着嗓子放声大哭，全班的小萝卜头都被惊呆了。

大壮虽然看着凶，但是人心地不坏，被小陈曦哭的也心虚的慌了神，手里捏着女孩子的黑色橡皮筋傻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小姑娘的性格从小被爸爸教育的像个男孩子，后来妈妈发现不妙，才接手过来开始将陈曦往小姑娘的方向引导，但是始终还是存在着那么点后遗症在的。

小陈曦哭了一会儿，突然就戛然止声，满脸泪痕的的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后面根本就没有的尘土，眼神带着熊熊怒火看向大壮放狠话，“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我哥哥告状！”

话一说完，小陈曦就散着乌黑凌乱的及肩短发跑出了教室，迈着两条小短腿儿往四年级的方向跑去。

——

“陆漾，门口有人找你。”

“谁啊？”

“你妹妹。”

陆漾是独生子，哪来的妹妹，除了陈曦他再想不出其他人，放下手中的圆珠笔往后门走去。

陈曦今天穿着件红色的背带连衣裙，鼻尖和眼眶通红 ，像只小兔子，早上陆漾妈妈给她扎的小辫子不知道怎么散开了，小姑娘披头散发的站在四年级教室后门，满脸泪痕。

“十一哥哥······呜呜呜······”

陈曦才刚刚止住不久的眼泪，在看到陆漾之后又开始吧嗒吧嗒的往下落，一张小可爱的脸儿瞧着让人心疼极了。

陆漾没怎么见过陈曦真哭，大多数时间都是装的，为了哄骗陈叔叔带她出去玩买玩具。

小姑娘哭的声音实在是太大，教室里外的学生都在往门口看，陆漾嫌吵，伸手捂住了小陈曦的嘴巴，酷酷的模样询问，“怎么了？让人欺负了？”

陈曦被捂着嘴巴说不清楚话，，呜哩哇啦的比划了一通，陆漾没看懂，松开了手，“好好说话，不许再哭了。”

“好，嗝。”小陈曦很听陆漾的话，只是今天实在是太委屈了，扁着嘴巴，一边打嗝，一边伸着自己破了皮的胳膊给陆漾看，“我们班，大壮打我，抢我皮筋，嗝，还把我推在地上······呜呜呜，十一哥哥我好疼啊。”

陆漾皱着眉看着小陈曦红肿的伤口，“那你揍回去了吗？”

说起这来，陈曦就更加伤心了，“呜呜呜，我，打不过，打不过他，大壮他嗝，这么这么高。”小姑娘一边哭一边给陆漾比划大壮的体型。

陆漾摸了摸小陈曦的脑袋，放缓了声音，“别哭了，哥哥去给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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