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1/2）

“你是真不急。”付安不满道。

吴昭看了他一眼，笑道：“急了可有用？”

付安一愣，而后没好气的鼓囊道：“没用。”

“既然没有用，又何必想太多？殿下自由决断，你我只要听命行事就好。”吴昭丢下一句，轻踢马腹加快了速度。

付安随即跟上。

临着深夜，宇文泽依旧未有回来，张嬷嬷向门外望了望，而后说道：“殿下，夜已深了，是否要派人去前院问一问？”

张嬷嬷瞧着打算要休息的陈珂阳，心中有些着急。长公主殿下既然已经是嫁到了这里，就要和王爷好好相处才是。何况就现在而言，王爷对长公主虽然有所防备，但也并非真心存恶，长公主应该在这个时候慢慢接近放好，而不是完全无视。

只是张嬷嬷在那里焦心，而陈珂阳听完她的话却似乎有些不以为然。

“我这刚刚进府，哪里能管得着王爷的事儿？”陈珂阳将手里的书本放在桌上，站起身。“在说王爷正在养病，拖到这个时候未回，怕是府衙有要紧的政务。贸然去打扰，怕也会得一个多事的话来。”

张嬷嬷闻言，也知陈珂阳所言属实。无奈，也只能是心中叹气。

瞧着张嬷嬷愁眉苦脸的模样，陈珂阳轻笑着说道：“嬷嬷，我知道怎么做，放心。”

陈珂阳不怪张嬷嬷，更是感激她当初能随着自己来着这北境。只是很多事，并非那般简单。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张嬷嬷你也下去休息吧！晚上有人侍候。”

张嬷嬷知道自己年岁，也不坚持。她瞧了一眼那站在角落，一直没有说话的叶儿，犹豫道：“不然叫清月来吧！”

“清月昨晚一夜未有休息，还是算了。在说外面还有小方在。”陈珂阳摇头道。

张嬷嬷点了点头，而后躬身告退。

叶儿瞧着陈珂阳进了内室，忙是上前将放置在桌上的书本收起，放回书架。而后走在内室的门前，轻声道：“殿下，可要奴婢进去侍候。”

“不用了，你就在外间候着就是。”陈珂阳缓缓道。

“是。”叶儿微微欠身，心里却是松了口气。

自从李嬷嬷被罚那一刻开始，叶儿便一直悬着心，生怕自己也会被殃及。方才王妃和那张嬷嬷说话也未有让自己避开，更是让她不敢有任何动作，好在起码到现在为止是空担心一场。

陈珂阳坐在床边，想着自己是不是要等宇文泽回来。

等宇文泽回到屋中，已经到了子时。他看着床上睡的安稳的自家王妃，不知道该说什么。记得先王妃在的时候，无论他政务处理到什么时候，回到屋中都会有人等。宇文泽对她虽然算不得有什么太深的感情，但也曾觉得若是与她过一生也不是不可，毕竟他所需要的就是一个恪守本分之人。

而今这位……睡的也太过踏实了一些。不是听闻她夜夜惊梦不得安眠吗？

小林子递来湿帕，侍候宇文泽净面。在接过棉帕之后，小林子低声道：“殿下……”他们这还演吗？

宇文泽双手扶着四轮车的扶手，站起身，展开双臂，小林子立即上前为宇文泽宽衣。

“你下去吧！”宇文泽道。

小林子应声退下，出了外间，临走的时候将桩子一样的叶儿给带了出去。

叶儿企图挣扎，但长久的府中规矩却还是让她随着小林子一同离开了。屋外候着的小方见小林子又把人给扯出来，面色不怎么好。

他和小袁自小陪着长公主殿下，自然是知道他们离开陈国之后，长公主便有了睡觉时候留人在身边的习惯。清月说长公主夜夜梦魇，身边不能无人。

虽然现在长公主成婚，不能入以往那般，可放个人在外间又能如何？这个小林子也未免有些越俎代庖了。

小方拦住小林子，问道：“可是王妃让她离开的？”

小林子摇头道：“两位殿下都已安歇，若是需要侍候，自会摇铃。王爷有规矩，若无传唤下人是不能留在屋中的。这我不是早已经说过了吗？”

“既然如此那就让叶儿姑娘随着我一同在门前候着好了，也莫要去侧屋了。”小方冷冷道。

小林子一愣，却也是无话可说。内室里的铃子连着门前和旁边下人们待的侧屋，寻常门前留一人，其余人便都去了侧屋候着。这即将要入秋，夜露寒凉，他们下人也都相互帮衬着，晚上都是由他们这些內监守着，姑娘婆子都进了侧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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