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1/2)
“我知道你在怕什么, 无论以后再困难,你我共同面对。--**--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崇成帝笑着握住洛书的手, 紧紧地握住不放, 缓慢而又坚定地道:“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直到我们儿孙满堂, 鸡皮鹤发,你都不能离开我。”
洛书有些好笑,他对她许下的承诺可不少,眼下就能兑现的也没有几个, “你不觉得这是在异想天开吗?”还儿孙满堂, 白头到老?洛书就怕自己答应了他下一刻就身首异处了。
“为什么是异想天开?人定胜天, 我的命该自己把握, 而不是早已定好的轨迹,让我如同行尸走肉般,毫无意识的过完这一生。”
洛书不言不语, 抗拒崇成帝的接近。从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前, 这些人在她眼里本来就是书中的纸片人, 就算她到了这里之后, 她也是在把自己经历过的, 看到的通通称之为剧情,她从心里并不承认他们是有血有肉,会伤心痛苦,会高兴喜悦的人。
崇成帝被她的反应深深地刺痛了双眼,手下用了些许力道, 出口也是厉声:“你怎么不说话!你说,你是不是让我成为一具躯壳,让我照着别人的意图活着。”
洛书被逼急了,不管不顾地推开了崇成帝,开口说了真相:“你本来就是!本来就是纸片人!”
“洛书,你有没有心?”崇成帝如渊的眼眸死死盯着洛书,好似想从她的眼睛将她整个人都要看透,她怎么能这么对他,“我待你如何你还不明白吗?我的喜怒哀乐你的一句话就能掌握,我是人啊,活生生的人,会流血伤心的人。”
“你对我如何?我从来都没有感受过你对我好,你只会一次次骗我,将我的心骗走又毫不犹豫的丢掉,甚至忘记,纳妃选秀,你身边的女人还不够吗?什么命运,什么束缚,放屁!全部都是你的借口罢了,你连这点都做不到,何谈保护我们母女俩?”洛书被崇成帝逼得就连脏话都给骂出来了,“所以你不要再来烦我们了。”
洛书说完后没有听到崇成帝的声音,心里登时一紧,抬头望去,就见他面上突然放出笑,慢慢朝着自己走近,洛书觉得不对劲,再看着他的笑时,便只觉得遍体发寒。
“陆琤,你想做什么?”洛书见崇成帝一步步走近她,她只能往后退,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满眼警惕地看着他,就连眼睛都不敢眨,怕下一刻他趁她不注意就靠近了她。
崇成帝眉梢一挑,狭长的眸子如同幽深的寒潭水,深不可测让人不敢窥探,“孤男寡女还能做什么?”
洛书猛地被崇成帝抓住了手腕,往他身上一带,他面无表情的样子比什么都可怖,吓得她只能慌里慌张的挣扎,“你滚开!别碰我!”
崇成帝将她困于他与墙壁之间,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你讨厌我?”
仄的空间令洛书感到不适,两人呼吸交缠更是让洛书想起了那些缠绵的曾经,从前爱得多深此刻便是有多恨,她愤懑地抬头,碎发落在了脸颊,唇角紧抿,眼里是跳动的怒火,嘴里说出她此生说过的最恶毒的话,“我说得很清楚了,我不仅讨厌你,还厌恶你,就连被你碰了衣角,我心里都泛着恶心。”
崇成帝掐住洛书的下巴,让她的眼睛只能看着他,咬着牙根唤她的名字,“洛、书。”
洛书全当做听不见,她铁了心这辈子再也不和崇成帝有任何瓜葛,毕竟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对谁都好,那些痛苦什么的,她可不也是放下来活得好好的?陆琤他能忘记她们母女一次,就能有第二次,届时遇到了女主就能欢欢喜喜的过他的一生了。
可崇成帝哪里会如她的愿,她其他的条件陆琤都能允诺,唯一要和他斩断联系,他绝对不同意。
崇成帝赤红着眼,深黑的眸子里闪过疯狂,身体里被禁锢许久的野兽喷薄欲出,洛书在他严重便成了待宰的猎物。
洛书越是拼命的挣扎,他越是将她束缚得死死的,最后在洛书惊恐的眼神下,陆琤吻上了她的唇,说是吻也不算正确,还不如说是啃,恨不得将她拆之入腹,生吞了她下肚。
他宽大略带薄茧的手开始在洛书身上游走,他们曾是最亲密无间的人,再疯狂的事情陆琤都软磨硬泡的让洛书跟着他做过,他了解洛书身上每一个或敏感,或脆弱的身上,轻而易举的挑起她欲望。
洛书的一切挣扎都显得那么的无力,“你别让我恨你!陆琤!”
听到洛书恨他的话,崇成帝不仅没有停止动作,反而嘴角忍不住往上弯,露出残忍的弧度,“事到如今,就算你反抗也没什么用。”
他一字一句清晰冷酷的说着,直教人头皮发麻。
察觉到洛书没了抗拒后,体内的□□也没有了约束奔腾而出。他紧扣着她的后脑,贪婪又激烈地吸吮着她的唇瓣,另一手则从她衣下钻入,抚摸着细腻滑嫩的酥胸。
他不是怪物,他是人,存在于这个真实而又让人备受折磨的世界,只要一想到这个世界囚禁了他,将洛书送到他身边,又要让洛书离开他,崇成帝浑身就充满戾气,恨不能将一切都摧毁。
洛书眼眶泛泪,眨眼间豆大的金珠子就砸了下来,一滴接着一滴,如何都止不住,她闭上了眼睛,仿佛有种哀默大于心死的感觉。
崇成帝被那些温热的金珠子砸昏了脑袋,动作便也停下来,但凡她不愿的,崇成帝怎么也不能让自己强迫了她。
纵使他停止了动作,洛书也是一动不动,紧闭双眸任由他抱着自己。
崇成帝没来由地心里一慌,手一下一下的安抚般轻拍着洛书的背,“那些人我从来都没有动过,宠妃什么的名头全是假的,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将她们全都遣送出宫。”如果洛书能够看到她们,定然会发现那些人或多或少存在着她的影子,与她最为相像的便是淑妃。可即便如此,崇成帝也未曾动过淑妃半毫,不是终究不是,假的成不了真,崇成帝也骗不过自己的心。--*--更新快,无防盗上----*--
洛书睫毛颤了颤,“我从来没有答应过你什么。”所以没必要为我做什么,更加没有必要因为她而连累了其他无辜的女人。
“是,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只要你别拒绝就好。一切报应因果全由我一人承担,与你,与怀玉都毫无干系。”崇成帝真是怕了,他怕的是洛书,从她口中说的一字一句都能成为伤他的利器,再坚硬牢固的城墙面对她时都只能化作一团柔水,任由她折腾。
“任何事情皆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等到二人的心情完全平复下来,尤其是洛书自己的心情稳定,她推开崇成帝,淡然地看着他,轻声问道:“说完了吗?我可以离开了?”
“你还是要走?”
“你想让百姓再传出什么难听的话出来?”洛书太在意流言蜚语,可并不代表她不知晓,她耳朵听着眼睛看着,全都一一记在了心里,“你可以不顾及自己的名声,因为你是男人,你是至尊,但我和怀玉不同,一个女人和孩子,没有多大的能力抵得住如同洪水猛兽般的流言。”
洛书的话说进了崇成帝的心里,只要洛书说出这事有害于她,崇成帝半分都不会去碰,当然除开她想要离开以外。
他侧头不去看她,洛书知晓,他这是默认了自己的离开,心里悄然松懈下来。
“如果有机会,我会跟怀玉说清楚你是她的父亲,不会阻止你们父女相认。”洛书觉得这是她做出的最大让步。
怀玉无辜,不该因为她和崇成帝之间的纠葛,而遭人耻笑没有父亲,更加没有缘由就担起母亲是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这种话。
既然这孩子有崇成帝一份,他就合该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替怀玉撑起一片天。
至于她,在历史的长河之中淹没也无所谓,被人们说不是怀玉亲母也无所谓。只要大家都安稳,她可以不求别的。
“民妇告退。”洛书向崇成帝跪下磕了头,这才退出书房。
她将君王与百姓之间的差距表现得淋漓尽致,这种做法犹如在崇成帝的心头上,硬生生撕裂出一道巨大的口子,可造成现在这种局面却不是她的错,他没有任何理由怪她。
等到洛书离开,崇成帝挥手将御案上的东西悉数扫落在地,喜子站在门外,听着书房里不断传出各种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背后冷汗一直在不停地往下流,现在林公公又不在身边,他独自一人可不敢入内伺候圣上。
洛书在离开行宫时,心里想的是这一次总归是断清楚了吧?这么不明不白的继续着大家都在受累,她也没有心情做其他的事情,就连吃饭睡觉都不似以往挺快,就好似自己这一辈就在与崇成帝之间的纠葛而活着了,其实想起来也怪没有意思的。
晋江文学城独发(94)
等送到二门处, 洛书停了停脚步,侧头望着林福州,“林公公就送到这儿吧, 想必圣上那里离不了您。”她这里还有落霜陪着,离出行宫也不太远了,还不至于会走错路。
“还是让老奴送夫人回府吧,不然也放心不下。”林福州说得诚恳,看着洛书的眼神亦是真诚,这可是圣上安排的差事,他断不可能半途将洛书给丢下,要不然他的两瓣屁股可得同徐长玉般挨板子了。想起上次因着他对圣上隐瞒洛书存在的事情,他还有四十板子记账上, 等着看是去领罚,还是将功抵过呢。
对上林福州的目光,洛书了然地挑了挑眉,不再劝他回去,反正不过是送她回家,碍不了多大的事儿。
其实她觉得林福州也蛮惨的, 天子近侍, 而且如今崇成帝看着越发的不正常了,洛书看着崇成帝时, 难免也还会觉得有些害怕。
好在她将话已经说清楚了的话,等崇成帝一行人回京城,洛书就能够放心了。
林福州送洛书出了行宫, 见四下除了落霜外再没有其他外人,于是低声询问洛书道:“夫人如今是想如何解决此事?”
“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洛书觉得自己把话说得很清楚了,自己和陆琤没有在一起的可能。
“夫人想得未免太过简单了。”林福州可不像洛书那么乐观,认为三言两语就能让崇成帝放手,要不然也不会在平时心绞痛强忍到昏倒不肯唤人。
“是吗?”洛书看了看林福州,见他笃定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动摇,可一想到剧情会自我修复,洛书就不带怕的,只要能够拖着,她就不相信崇成帝能够坚持下去。
林福州轻叹口气,到底是见过了两人互相磋磨,不想着他们再遭罪,也不想被牵连,提醒了洛书一句:“夫人还是小心些吧,太多的杂家也不能说。”
“如果话只说一半,那还是别说了吧。”洛书心里有些厌烦,好不容易平静的生活又被搅得一团糟糕,最主要的是她又不能将崇成帝如何,他是男主,是皇帝,是天道宠儿。知晓她事情的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可她何时没争气没反抗过,她反抗不了。
林福州被洛书怼了这么句话,便不再提这事儿了,转而说起青叶和徐长玉,还有那些与洛书曾相识过的人,“这些年变化要说大也不大,小也不小。太后长年病痛连连,不论发生大小事务,总在岁羽宫出不来。皇上身边的人呢,或多或少都换了,青叶去了浣衣局,徐长玉在慎刑司领了五十大板子,在床上整整躺了两个月,后来被贬到管理冷宫去了,还有与曾经意气风发的龙虎卫校尉……”
洛书默默地听着,这些人或多或少与她皆有关系,林福州这是在说崇成帝被逼急了,可能会朝着他们下手,以此来威胁她。洛书笑了笑道:“你把他想得太卑鄙了。”他不是那种人。
洛书这人有时候就是这般,冷静下来理性得让人感到害怕,她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分析出问题并且回答,她说崇成帝不会不是空口无凭,崇成帝要真是这种小人,那也不会被称为‘圣德明君’。
“夫人忘了,人是会变的,尤其是自己想得到却得不到的时候。”每次林福州看到,崇成帝在崇明殿因为寻找到洛书半点儿生活踪迹,而露出笑意时,便忍不住感觉到脊背发凉。要知道崇明殿已经被闫鸣派人彻彻底底的清扫过一遍,洛书留下来的痕迹几乎看不到,可还是会被崇成帝翻找出来,这根本就是成了一种执念。
洛书对于林福州那句‘人是会变的’不置可否,只是她淡淡地说了一句,“那他就是在逼把我往绝路上逼。”
“他并没有逼你,是你在逼你自己,才前就是。如果你不从宫中跑出来,只怕如今已经是主子娘娘了。”圣上为了同她在一起,费尽心思铺了不少路,就连天上神女都被圣上弄出来愚弄百姓了,如此难不成还不够表达他想要同她在一起的真心?
洛书轻嗤一声,“说得好像谁稀罕主子娘娘。”她才不稀罕呢。她不喜欢对别人卑躬屈膝,同样也不喜欢别人对她如此。
“何必呢?”林福州说了句,就没有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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