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风起澜湖（1/2）

终小别离（十五）

两个多月后。

安演恢复得差不多，解秋寅也该走了，这一走不知要走多久。

解秋寅能跟着比他更厉害的人学武，安演自是替他高兴，只是自己不能跟着一起去，漫无归期地等，安演更加不舍。

解秋寅的生辰他给躺过了，自己的生辰他也想躺着过。

解秋寅把煮好的鸡蛋端到安演面前。

“好多鸡蛋。”安演拿起一个却被烫了手，“煮这么多干嘛？”

“数数有多少个？”

“……十五个。”

“你没数。”

“……十八个。”

“错。”

“……二十个。”

“错。”

“……不知道，就是很多。”

“十九个。”解秋寅不勉强他。

“……哦，是十九个……”

“为什么是十九个？”

“……”

“因为从今日起，你十九岁了。”解秋寅笑，“几岁生辰就要吃几个鸡蛋。”

“……哦。”安演可不知道庆祝生辰的习惯。

“反应怎么这么冷淡？”

“……我不高兴。”

“你吃面么？”解秋寅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要不我给你煮碗长寿面吃？”

“不吃。”

“别闹。”

“……我没闹。”

“这不是再闹脾气么？”

“……我不想你走。”

“我也不想走，可我必须走。”解秋寅坐到他面前，认真道，“因为我要说到做到。”

“……不能和你一起去么？”

“好好待在这儿哪儿也别想去。”

“……”安演拿起鸡蛋开始剥壳，“这么多我吃不下，你吃一半我吃一半。”

“你的生辰只能你吃，不可以给别人吃。”

“……你又不是别人，我分你一半不行啊？”

“不行。”

“那我不吃了。”安演囫囵吞下一整个，噎到了锤着胸口，“没……没意思……”

“又闹脾气？”

“……”安演不理他，起身就要往床上躺。

仙音烛点上，安演盘坐在床上抱着它听乐声，解秋寅也跟他坐到床边。

“你说这仙音烛灯面上画的都是什么？”安演问他。

解秋寅哪有时间再钻研这个，“没仔细看，还不清楚。”

“……一开始有两个人……后来有好多人……”安演一边转着灯面一边说道，“……后来就拿了兵器，分开站了，他们两个身后都有好多人……怎么都拿矛戈指着对方？这中间发生什么了？”

“吃鸡蛋，吃完我就告诉你。”解秋寅把剥好的鸡蛋递给他。

“……”安演接过，掰开蛋白，将蛋黄丢进嘴里，蛋白朝解秋寅嘴上一碰，“沾上你的口水了，我不吃了。”

“……”解秋寅接过。

第三个，安演又故技重施，解秋寅也不揭穿，统统接过替他吃掉。

十九个蛋黄吃完，安演要噎死了。

“说吧。”安演一边打嗝一边问。

“我不清楚。”

“？？？”

“人世历史我所知也不到一二，神话传说更不得知了，反正没多少是真的，就当个绢画看看也就行了。”

“……嗯。”安演也不想再追究，“明年我再过十九岁生辰，可不可以不要煮鸡蛋了？”

“明年是二十岁，老哥，你要及冠了。”解秋寅笑，“不想吃鸡蛋那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不管什么都要答应，可以么？”

“要我带你去混沌界不可能。”

安演摇头，“不是这个。”

“那要什么？”

“……你这次要去多久？”

“……不知道。”解秋寅心里想的是最多两年，不管有多难，他都要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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