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九霄春雷（1/2）

第四章——九霄春雷

渔家少年（一）

鸣鹄山脚，腊月冬雪，寒风呼啸。

冰湖飞雪，枯草泊岸。

立一人，着风衣，怀中抱物，待舟来。

湖中一点人影渐近，渔家少年，撑篙来，划水潺潺。

“老汉儿，你切哪儿间？”（大哥，你去哪里？）

“那儿间。”年轻男子迎着风雪大声回答，用手指了指对岸。

声音在大雪山林间回荡，惊起麻雀一片，雪团滑落枝头。

“今年冷冻大，湖都凝凌冰儿喽，打春再走噻！”少年疑惑道。（今年太冷了，湖都结冰了，等春天再走。）

年轻男子闻言笑着摇摇头，少年也不再多问，小舟靠了岸，男子开口道，“我莫的钱，你还渡么？”

“没得事！不关事得，不要钱！”少年嘿嘿傻笑。

稳住船，少年将男子扶上小舟坐下，又撑起了篙，往对岸划去。

“劳慰了哈！”男子笑谢道。

少年点头回笑。

“这么冷的天，你一个小孩子不怕冷么？还出来渡舟？”

“不怕！我喜欢出来玩儿，入冬以后就很少有人要过河，我也不渡舟，今天碰上大哥你也是巧。”少年一边撑篙一边笑嘻嘻回话。

小舟摇摇，湖水了了。

“大哥，你冷么？穿得那么薄，小心发病，那可就糟了。”穿着一身棉袄的少年说道。

“不冷，我天生不怕冷。”男子望着千里寒江，迎着西北风笑道。

“你可别骗我了，奶奶说你们这些大人就喜欢仗着自己年轻紧到折腾，病了可有你们后悔的。”少年玩笑道。

男子但笑不语。

少年拿来一件皂色大衣，单手撑篙又没个准头，一把扔到男子头上，又嘿嘿笑道，“奶奶给我的，穿上撑篙麻烦，你就穿上吧！要是病了可不好找郎中，这里去镇子远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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