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1/2)
千钧一发之际,何念就地滚倒,堪堪避开了这一记拳头。姿势很是狼狈。女郎宣布,3分钟时间到,两轮“切磋”结束。
骆雨歇在黑甜乡睡了个饱觉,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前骆少神清气爽,感觉自己一切感官都突然莫名好用。比如,他闻到自己快臭了。
糖豆儿在笼子里哼哼唧唧,看他的眼神委屈巴巴的,可见昨晚不论他怎么闹腾,骆雨歇都没理会。会叫的孩子也未必有奶,还浪费口水。
些微小内疚了两秒,骆雨歇拿狗粮补偿小贱人,并重新放他自由。他则扒了那身代驾制服,进浴室收拾自己。
半小时后,洗香香的骆雨歇换上散发着清香古龙水味道的新衣服,感觉自己再世为人了。他吃了点燕麦,对付完早餐后出门。
今天有件大事要办,对,趁热打铁。
一个多小时后,前骆少出现在香山别墅。上次来这儿,小红被陆昭亮一高尔夫球杆打得凄凄惨惨戚戚,他虽然报了仇,但下山时内心还是不免涌起了那么点“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失落。这点失落陈星当时都未必察觉到。
骆雨歇收回思绪,整理了一下领口,摁下门铃。
“您哪位,找谁?”保姆的声音飘出来,略带一点口音。
骆雨歇清清嗓子,甜美地道:“大姐,我叫骆雨歇,找陆二少,他在家吧?!”
骆雨歇上次大闹陆家别墅,可惜保姆不在,没看到盛况。要是看到,估计会立刻疾言厉色地赶人。
“您稍等,我去问一下。”保姆关了对讲机,声音很客气,很有礼貌。
二十分钟后,骆雨歇被请进了陆家别墅明晃晃、纤尘不染的客厅。陆二少穿一袭紫红色睡衣,睡眼惺忪地坐在他对面。
毕竟是共患难的交情,骆雨歇这次到陆家,待遇比上次好太多。保姆送了手磨咖啡进来,两杯。
陆少抱着自己那杯咖啡,蔫蔫地嘬一口,额头皱纹蹙了一叠,道:“我说骆雨歇,你怎么那么精神啊,就不能让人睡个好觉?”
骆雨歇记得陆少即使身在狼窝,睡眠质量依然挺好,因为没有什么事可干,白天也呼呼大睡,也就前晚熬了一晚上,不至于还这么困吧。
莫非……肾……
但他此行毕竟有求于人,也不便像以前那样说话不客气。骆雨歇脸上堆起融融笑意,凤眼微眯,道:“这不是有件要紧事嘛,很快的,聊完陆少就可以回去接着睡啦!”
陆少一个激灵,感觉后背起了层鸡皮疙瘩,抱起靠枕,警惕地道:“骆雨歇,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有点害怕!”黄鼠狼给鸡拜年时估计也这么笑。
骆雨歇打个哈哈,笑得更奔放了些,“陆少说哪里话,我们现在可是共患难的交情,这种交情何等难得,而且……推究起来,我可是救了陆少一条命的人!要我说,之前那些陈年烂芝麻烂谷子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往后咱们兄弟把关系好好处起来,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呢……”
浑身震悚了半秒,陆少觉得自己可能在做梦,他猛喝了口咖啡,不小心烫到舌头。疼,不是做梦。
陆少扔下咖啡杯,紧了紧睡衣领子,“骆雨歇,你今天来啥事啊,有话快说,有……呃快放,别兜圈子,我可受不了你这套!”
共患难的脉脉温情在陆少这里已经快熄火了。
骆雨歇也不恼,他今天的耐性是夏天的一汪泉,“陆少,我手头有个好项目,稳赚不赔的好生意!我想着赚钱嘛,得好兄弟一起赚啊,陆少平日里干什么不是一掷千金,随随便便一点零用钱投进去,就能在家坐着数钱。陆少何乐而不为啊?!”
陆昭亮恍惚有种对面坐了个保险业务员或理财推销员的错觉,这还是他以前认识的骆雨歇吗?
这些年手头那点零花钱确实被各路打秋风的盯上过,美其名曰“投资”,那实际上就是肉包子打狗,至今没见过有什么收成。陆少乐善好施的名声在圈内向来响亮,按关系亲疏,随便给个三万五万是常有的事,反正也不指望能有人还回来。
但多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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