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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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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晶晶用毛巾擦了擦汗,继续跳她的舞蹈部分。练功房雾腾腾的,各式香水的味道和体香被体温一熏,形成新的杂烩。

少女的体态光是看着就足够赏心悦目,女学生们窈窕的身形穿梭着,打散再聚拢。她们在舞蹈老师的指挥下排一出芭蕾舞的《卡门》,队形编好后,每个人正各自熟悉自己那部分的动作。

白晶晶跳女工,穿灰色舞裙,和其他8个女工共同烘托穿大红舞裙、风姿绝代的卡门。女工部分的动作不难,多是重复,要跳得很整齐。经过这阵子的练习,白晶晶已经跳熟了她的部分。

“注意表情,再热辣轻浮一些。这是一群泼辣、喜欢跟军官调情的女人。”舞蹈老师让女工们跳了一段,纠正个别不到位的动作和节奏。当她走到白晶晶面前时,嘴角带着笑容,说:“你跳得很好,继续保持。”

白晶晶有些惊诧,13岁之前,有很多老师跟她说过“你很好”,许多年不听这样的表扬,她觉得不太适应,回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说,“谢谢。”

拉黑小商人后,她这阵子确实心无旁骛,便不自觉多练习了几遍。可能太心无旁骛了,连优秀校友学长的邀约也懒得赴,推掉了几次。

优秀校友反而邀得更勤了,连着几天,白晶晶都收到粉红玫瑰。每次收到,她就摘一片花瓣夹在正在读的小说里,其余的丢进垃圾桶。

吕佼一跳了一段独舞,动作标准到位,她眼睛里透出一种属于优等生的自信和骄傲,跟卡门的气质有某种契合。

“很好,动作很到位,但是情绪的表达还不够,卡门是吉普赛人,她血管里流淌的是流浪者的血液,极度自由的灵魂。她骄傲、自信、放荡,对男人的吸引是天赋的,试着去诱惑你的观众,对,不要让他们的眼睛从你身上挪开!”

吕佼一又跳了一次,这一次收尾动作不是很稳。自由、放荡,她听着这两个离自己很遥远的词,觉得舞蹈老师一定搞错了。校庆晚会最前排坐的可都是校领导和老师,要求女学生放荡?

而且,她是班里最勤奋的学生,从来不逃课,从来都是最早进练功房最晚走的那一个。要进最好的舞团,没时间可以耗在男人身上。她端庄还来不及,怎么去寻求放荡。

下课时间一到,舞蹈老师拍了拍手,说了声“解散”。“女生们要加紧练习,男生班已经练得很娴熟了,还要拿出时间跟他们磨合,私底下不多下点工夫,时间是不够用的。”

吕佼一觉得舞蹈老师说的是她。心说:明明每一个动作都练熟了,还要鸡蛋里挑骨头。更年期的老女人都这么吹毛求疵吗?

骆雨歇在陈星的帮助下顺利搬进5900块一个月的“贫民窟”。能带走的东西不多,主要是基本的生活用品和衣物,两个盖帽细致检查了他搬出别墅的几十只箱子,确保没有夹带别的值钱的东西。当然他的衣服买的时候也都挺贵的,有的只穿过一次半次。但总不能让他裸奔……

东西搬出去后,那栋欧式城堡式设计的小别墅大门一关,被两个盖帽哥贴上法院下达的封条。骆雨歇最后看了眼旧居,感慨十几岁时的祈祷最终是灵验了。只是,成功来得太晚,那味道也变质了。

骆雨歇两居室的其中一间卧室被他拿来当衣帽间,二十多平米的空间塞得满满当当。陈星全权指挥搬家公司的人放东西,骆雨歇在新居只呆了几分钟,就下楼到附近轧马路,他受不了乱糟糟的环境,一折腾灰尘都腾起来了。首席秘书觉得自己老大转身下楼的背影似乎带了很多忧伤。他长长叹了一口气,极力尝试感同身受地理解老大现在的心情。

为骆家服务多年的保姆阿姨自愿来到骆雨歇的新家帮忙收拾东西打扫卫生。儿子生了二胎,催她回老家带孩子,她本来还在犹豫怎么跟骆董事长开口,赶上骆家出事,得,不用开口了。

打理新家的过程中,首席秘书和保姆阿姨不约而同地想到骆氏曾经的辉煌,陈星感同身受得久了,悲从中来,想到一句:金满箱,银满箱,展眼乞丐人皆谤。搬家公司的人走后,安静而凝重的气氛加剧了两人的愁思。明明他们没住过骆式的上亿小洋楼,没纸醉金迷过,但此刻就是悲伤得难以自抑……

“阿姨……”陈星号了一嗓子,泪流满面地扑到了保姆阿姨柔软的怀抱里,两人极有默契地抱头痛哭了起来。

骆雨歇错过了楼上患难见真情的一幕,他此刻坐在小区的马路牙子上,手里拿着只冰激凌,正优哉游哉地舔。天气很好,天空蓝得纯粹,雾霾这阵子不见了踪影。他打量了一圈,觉得以5900块的标准来看,小区环境还可以。至少还有片小小的花园,栽着规整的草坪和叫不出名字的园艺常用树。

有几个老年人在小花园遛狗,几只狗一脸傻相地撒着欢,在每一棵树旁撩起后腿撒泡尿。骆雨歇嫌恶地转过脸,想到糖豆儿以后要跟这些蠢狗交朋友就有些于心不忍。因为搬家的事小贱人被暂时寄养在宠物店,不知道现在过得怎么样。

天快擦黑时,骆雨歇瞧见了一个熟人的身影。女张飞提了一大袋东西兔子一样蹿进了小区那栋极不和谐的危楼。他怀疑自己看花了眼,对,一定是看错了。

何念提了一大袋吃的喝的上楼,隐约觉得背后好像有双眼睛在看她。她这两天化妆多了些心得,想不到回头率这么快就高了。今天是星期一,她休息。周末是辣巴黎和大排档都忙的时候,何念通常在工作日选一天休息,休息日这天她要集中做家务和采购吃的喝的,晚上再做一顿好的犒赏自己和师叔一周的辛苦。

王喜才今天去医院拆了石膏,瞬间感觉身轻如燕,很想立刻翻几个跟头。他这阵子有师侄照顾,吃得好睡得好,感觉脸都圆了。

“酸菜白肉,红烧鲫鱼,油炸花生米,清炒西蓝花。”何念端上几个热腾腾的大菜,把米饭递给师叔。

“念念啊,我这阵子被你喂养得胖了好几斤。”王喜才接过米饭,夹了一筷子五花肉,一脸回味无穷,“嗯,好吃!”

“师叔,你还是太瘦,多吃一点!我住在您这,房租都不用出,是我赚便宜了。”何念主要吃花生米和西蓝花,她假期和周末去山上跟师傅学武的时候习惯跟着庵里的比丘尼吃素。妈妈信佛,也吃素,餐桌上轻易不见肉星。十几年茹素下来,除了人瘦一点,没别的健康问题。

王喜才鼻子里“嗤”一声,“这破房子还用付什么房租,你安心住着,想住多久住多久。”他看到师侄的饮食习惯,立刻想到小师妹成为方外人后只能吃素,突然有些伤怀,不觉停了筷子,“我小师妹连肉都吃不了……哎,得多难受啊!”

何念想了想,说:“吃肉有吃肉的快乐,吃素有吃素的快乐。”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也是。”王喜才继续吃他的肉。

饭吃到一半,何念接到张老板的电话,说是有个大客户点了五十斤小龙虾,不过地方有点远,对方说可以加钱,问她有没有时间去送。

何念说好,草草收尾了晚饭,小跑到超凡大排档时,张老板已经把东西都打包好了。何念骑上电动车,风驰电掣地出发,心情很不错。钱嘛,只要想赚,总还是有的。

京城十三少微信群里突然热闹起来。有人发了张跑车的照片,说是在陆少家见到了这辆车,眼熟。有一两个不太过脑子的大少立刻@骆雨歇。

骆雨歇回新家的时候,房间已经整洁许多,看着没那么乱糟糟的。他下楼的时候没带手机,现在想给宠物店打个电话让他们把糖豆儿送过来。但是找了一圈都没见着。怎么在一个七八十平米的小房子里找个东西还这么麻烦。

“我手机呢,给我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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