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2）
五．
季总今天心情出奇的好。看什么都是明媚隽秀。连带着楼下保安养的德牧都顺眼了许多。
公司里的糙汉子们好奇心复苏，重燃熊熊八卦之魂。
“肯定和夫人有关，赌不赌？”
“不赌，违法。”
“嗯？你黑社会怕个鬼！”
“……也对哦有道理。”
“说起来咱们这么久不接单是不是快破产了？”
“闭嘴！”
员工瑟瑟发抖。
伟大的总裁矗立在不远处微笑。
“不会破产，”季总道，“老子家财万贯，养得起你们。”然后如风一样潇洒路过，表示得意如他只是来听听八卦，顺便安定员工蠢蠢欲动又惊惶不安的小心脏。
员工目瞪狗呆。
……季先生知不知道可持续发展才是人类赖以生存的正确发展姿势？
坐吃山空啊老板。
说起来很不好意思，季彦辰高兴得前无古人的原因，还真是因为他夫人。
一位叫曲姬常的又怂又欠揍的老姑娘。小他六岁，二十八高寿，却死犟自己永远十六。
今天早上曲某人兴高采烈向他炫耀。
“我会做便当了，我中午做了送去给你吃。”眼睛亮晶晶的一闪一闪全是期待。惹得季彦辰也心花怒放。
难道是传说中的爱心便当？
“好。”季彦辰强装不动声色，实际上不晓得有多想一蹦窜上天。
然后英明神勇伟大无匹的季总度过了一个心痒难耐的上午。
这个上午晴光大好，这个上午季总频频看表。
期间，时间10:30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翘着二郎腿的季总忙把腿放下，正襟危坐，性感优雅，“进。”
一头金发飘进来。
精明帅气的男秘书凯文怀抱资料，面对突然间乌云密布的总裁感到迷茫。
说好的兴高采烈呢？
于是他被请了出去。
季总进行了适当的自我调整，恢复了充满期待的兴奋状态。
11:00
办公室门被敲响，转笔转到飞起的季总瞬间静止，正襟危坐，性感优雅迫切，“进。”
长发飘飘飘进来。
美丽成熟的女秘书伊莲怀抱一箱黄豆糕，惊奇发现总裁的低气压真如凯文说的一样恐怖。
于是她也被请了出去。
黄豆糕留下了。
季总可怜兮兮打开包装，拨拉出一根根金条，恨不得真啃到肚子里。
饿。
你男人要被饿死了。季总愤愤。
11:30
救世女神曲姬常怀抱巨无霸饭盒出现在公司大厦，浑身散发着圣母的光芒。
她沐浴在众人恳切又了然的目光下，施施然踏入电梯升上顶楼，捎带一头雾水。
办公室门被敲响。
“进。”季总闷闷不乐。
黑长直进来了。
季总裁的眼睛瞬间璀璨闪亮，堪比超级大灯泡。
他仿佛目睹了春暖花开。
“怎么了？”曲姬常问。
季彦辰扔下手中金条，长扁宽的纯金在桌面砸得哐哐响。
“我刚刚与死神进行了一场搏斗。”
“嗯？”曲姬常紧张起来，快步走到季彦辰面前，“暗算？毒杀？狙击？还是美人计？”
“饥饿与思念。”
“……”
曲姬常翻着白眼把饭盒扔到他怀里。
季彦辰像呵护宝贝一样紧紧搂住，整箱的黄金都没有这种至尊待遇——不过还好，它们在季夫人那里得到了礼遇。
曲姬常两眼放光盯着可爱的金条们，捡起两根爱不释手。
“这怎么回事儿？”
“嗯？”季彦辰拨起沉迷夫人爱心便当无法自拔的头颅，随便瞄了一眼，“别人送的，喜欢就给你。”
“……这不是公司资产？”
“这是清水帮选举的贿赂。”
曲姬常马上扔掉烫手山芋。
“贿赂你干嘛？你一黑社会。”曲姬常道。
季彦辰抬抬眼，旋即不屑地埋头暴饮暴食，“黑社会怎么了？选举权和投票权是每个公民的基本权利，是无数勇士流血换来的民主硕果。”
“你又不是正常公民。”
“你这叫职业歧视，”季彦辰义正辞严，“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虽然为夫迫不得已，偶尔会进行一系列有失道德标准的行为，但同时我也在为建设美好诸华民族复兴而努力，你不能因为我的职业就否认我。”
“……你有病？”曲姬常小心脏要被吓出来了。
先生今天的说话方式真是十分之神经病。
“……”
季彦辰清清嗓子，正色道，“我在模仿，你平时说教就这样。”
“你平时也不模仿啊。”
“毕竟是第一次物质化地感受夫人的爱，有点儿激动。”
曲姬常怜悯的看着季彦辰，面对他控诉自己不常表达爱意的隐喻无动于衷。
“那你多激动一会儿，下一次还不知道猴年马月。”
“……”
季彦辰垂头丧气的继续暴饮暴食。竹木筷子拨拉便当，渐渐露出了最后一层，别有洞天。他眸光一闪，眼疾手快夹住一团青黄混杂。
脸上瞬间悲愤欲绝。
“夫人，”季总肝肠寸断，质问道，“是因为最近夜间活动太剧烈了吗？”
“什么意思？”曲姬常坐在办公桌上玩电脑，头也不回。
“是不是我动作太重，你承受不住？”
曲姬常静止了。下一秒，猛地回头踢向季彦辰的膝盖。
“仗着车技好，想开进人民大会堂是不是？”
季彦辰硬生生受住膝盖重创，将那团青黄举到曲姬常眼前控诉。
“可是你看——”
曲姬常瞥了一眼，“鸡蛋炒芹菜，怎么了？”
“为什么是鸡蛋炒芹菜？！”
曲姬常脸色不太自然，“家里芹菜就剩一点了，我又不爱吃，你也不挑食。”
“你能不能先查一下鸡蛋和芹菜放在一起吃的后果？”季彦辰诚恳请求。
曲姬常磨磨蹭蹭但听话地掏出手机。
半分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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