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1/2）

二十（二）.

而房间里。

李重俊打量着面前人，沉吟，“你应该知道我。”

“嗯。”季彦辰应道，手上动作不停，回着手机另一端的人的信息。

“没人告诉你，认真与人交谈是基本的礼貌吗？”

“我夫人说，人贩子是畜生，不算人。”季彦辰终于抬头施舍了李重俊一道目光。

李重俊闻言不怒反笑，“看来常常把你□□得不错。”

“……你说什么？”

闻言，季彦辰反射性身体紧绷，眸光陡然凌厉。他施舍一道目光正视这个所谓的畜生。

有胆量，当着他的面叫常常——

还真是亲昵。

李重俊泰然自若，“你应该听清楚了。”

“……很清楚。”季彦辰崩出冷硬。

常常——季彦辰在唇齿间咀嚼这个称呼，饱含无限柔情与绵延。

虽然他恨不得把这两个字撕碎了冲进下水道。

去你妈的！

也不嫌恶心！

然而对面还在缅怀过往。

“她有没有跟你说起我？”

“没有。”冷言冷语。

“我猜也没有，”李重俊做作叹息，仿若负心之铁血冷汉，“我伤她太深。”

“我也能伤你太深。”

季彦辰冷面冷心。凯文霎时从腰间掏出M17式对准李重俊。

李重俊大智若愚，泰山崩于前犹面不改色，“这就是季先生待客之道？”

“我说过，人贩子是畜生。”

“我现在不是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卖了一个人，就永远是人贩子。”

“……”

蒋鹤神说的没错，果然霸道。李重俊心想。

“你把枪先收起来，”季彦辰偏头对凯文，“免得走火误伤。”他季彦辰再有本事，也不能在别人的地盘上杀人。

这点还是自知的。

“质量有保障，我试过。”凯文低声回答，依然听话把枪收回。

李重俊有些不耐烦，他虽然暂时失势，但好歹纵横黑道多年，堪称暗夜帝王，从王座跌落以前，从没有人敢像季彦辰一样对他如此轻蔑，这对他的自尊发起了极大的挑战。

可人在屋檐下，猛虎落平阳。他想利用季彦辰的力量，就要先忍耐一时。

说起来，他跟这个季彦辰还算得上有仇。

“你不是要告诉我曲姬常的事吗？”季彦辰问，“现在怎么还在废话？”

“我的确可以告诉你，但在那之前，我有个要求。”正题终于来了，李重俊心中一震一凛一释然。

……

“再见。”季彦辰起身就走。

“等等！”李重俊叫住他，凝重又狐疑，“你不想知道她的身份吗？”

“我本来就知道，”季彦辰回答，“季夫人，不是吗？”

“那她成为季夫人以前呢？”

“孤儿。”

“这是真的吗？你没有怀疑过？”李重俊咄咄逼人。

妈的我就算怀疑还用得着你置喙？季彦辰强忍着不耐，保持斯文人的待客之道。

“我没有必要怀疑，李重俊同志，”他低头整理自己西装的折痕，松了松领带，“我还要说一句，你糟蹋了这个名字。再说曲姬常在我这里的重要性远没有你想的那么高，你高估她了。”

“可你跟她结婚了。”

“我跟谁都可以结婚，只要不丑。”季彦辰冷笑。凯文先他一步拉开门，两人连道余光都懒得留给李重俊。

李重俊忽然觉得自己太失策。

“对了——”

已踏出门的季彦辰忽然后闪，好奇询问，“你是我老情敌吗？”

李重俊被怄得要死。

“……你猜。”

“算了。”转身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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