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1/2）

三十一（二）

“不错。”季彦辰对曲姬常的坦白满意点头。

“先生，”曲姬常扭了扭，挪一挪重心，“我赶明儿去找他问一问。”

“谁？”

“羽生果弦。”

“问他做什么？”

“问他为什么搞我。”

季彦辰仰头，摁着曲姬常后颈，侵略与危险并存，“把你送到我这里，算是搞你？”

老天爷让我一不小心送了命。曲姬常默默。

面前季彦辰的脸色实在是算不上好。毕竟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两天之内自己的老底被翻了个底朝天，季彦辰不但知道了她内里究竟是个什么货色，还知道了她这个货色有多么丧心病狂丧尽天良。虽然作为一个黑道头子，季老爷也不是什么根正苗红的好人。但到底被瞒了这么多年，还是被她老东家透了底，想想就憋屈。

心情能好真就是天下第一好涵养。

生活处处坎坷。

可怜的曲姬常，现在还不知道她面前的季·黑道大佬·彦臣是个身份特殊纵横黑白的大人物。

爱情使女人盲目。

在季彦辰面前，她已经弱智得想不到单凭黑道的血雨腥风已经无法在诸华大地立足了。

不过这不妨碍她继续当一个软弱无能还卖怂的小女人。

“不是。”小女人否认。

“那还有什么意义？”季彦辰随意道，“情况你大体也知道了，事情也就这样了，没必要浪费时间。”

“总要确认嘛，毕竟之前全是揣测，万一冤枉了他。”

“他否认了，你就相信？”

“……不信。”曲姬常琢磨瞬息，觉得还真就是这个理儿。

“那就别浪费时间。”

——好的没问题。

三十二.

季彦辰摸着曲姬常的小手心有所感。小手又嫩又滑，还有一点婴儿肥。

在他印象里，从第一次见到曲姬常，她的婴儿肥就没有消失过。

就算嚷着减肥而奋起，那点软绵绵的肉也依旧死扒着曲姬常不撒手。

夫人真是可爱。他想，就是不知道这手给多少人摸过。说起来她从前还是个□□师，干这一行，男人女人，接触太多了。

他那一向对婚前行为宽容大度，视节操于无物的心忽然生发了浓重的嫉妒，物化成团，在他心房内上蹿下跳，东奔西走。

敲得咚咚作响。

“现在，我需要解开心结。”季彦辰跟曲姬常额头抵着额头，掰下曲姬常讨好的手。

曲姬常看着季彦辰黝黑的眸子，什么都看不透，只觉骤然一阵害怕空袭。

女人的直觉很准。她预感到，接下来可能会面对一些难过。

可季彦辰逼问她的时候，分明说过不在意的……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季彦辰问，“李重俊对你做过什么？”

曲姬常低头，“没什么……”

“没什么……”季彦辰在齿间咀嚼这三个字，心头一阵火起。

气氛已经变了。

他整理好了思绪，也想明白了解决办法。现在唯一的问题变量小叛徒，就是面前的曲姬常。

她本该是最令季彦辰相信的，但如今情况特殊，季彦辰不能仅凭爱情做一切的保证，必须做一个试验来确定。

这个试验，需要狠毒，决绝，冷酷等负面情感以及演技。

曲姬常明显察觉到氛围的凝重，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能团在季彦辰的腿上，像个手足无措被逼招供的孩子，如坐针毡无比滑稽。眼见自己的过去被一层层剥落，现出最底端的□□，这已经不是最让她难受的，最让她难受的，貌似是现在季彦辰的目光。她被吓到了，那种目光太阴冷。无法想象哪个男人能对配偶露出这种目光——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用这种眼光看她，还真挺符合人设。高兴了温柔似水，讨厌了翻脸无情。

“我不吃剩饭。”季彦辰点起黄鹤楼。

……

死寂。

曲姬常刹那心凉。

她看着季彦辰镇定又冷漠地点烟，如同蔑视蝼蚁，鄙视得明晃晃。没有感情，没有爱。

他怎么能变得这么快？明明之前还在吃醋抱怨和她讨论一切顺便揩油，现在怎么能冷冰冰的，像是把她摔进冰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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